蔚临改捂着自己的眼睛,耿月知道他是古代人,再不迂腐也不可能像个现代人,不由得走上前去拽了拽他的衣袖说道:“怎么了呢?你这副架势,我亲爹都不至于你这样。”
蔚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想着你爹要是负责任,也养不出你这样的姑娘。
此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知道说出来耿月肯定是要翻脸。
“我没事,我就是头疼。”蔚临摆摆手继续说道:“以后这话,你就不要在和别人说了,太丢人。”
“切!”耿月斜撇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这话我能到处和别人说吗,我又不傻。”在地上踱了几步,她双手背在身后又道:“你也是真迂腐,我还当你跟他们不一样呢。”
“哎,你别管我和别人一样不一样,但是你可是跟别人不一样。”蔚临说道,然后他放了心,“赵美人不会轻易欺负你吧。”
“切,她能欺负的了我再说吧,真当我是面捏的呢。”耿月玩着手绢。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惨,现在说上大话啦。”
耿月玩着手帕,当即羞愧的大怒,“你别跟我说这个,那是我没有防备,不然你以为他们能收拾的了我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我不跟你犟这个,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蔚临嬉皮笑脸的说着,随即站起身子往门外走,带着怪腔调说道:“耿月小姐呦,我先出去走走啦,你自己琢磨琢磨,你是不是容易上当受骗。”
“相信人还有错啦。”耿月站起身,就见蔚临往外走,不由得皱起眉头问道:“我跟你说话呢,你跑什么?”
“我就出去走走。”蔚临说道,随即他将房门关上了,只留耿月一个人在房间里生闷气。
耿月一生闷气,就什么愧疚感都没有了,只是恨不得让璃国现在马上大败,这样她心里就痛快死了。
手帕在手里捻了捻,她将藏起来的包袱掏出来,青天白日的她在房间里面做起了武器。
蔚临出房门之后,走在门外的石子路上,他刚才故意将耿月激怒,就是想看看耿月的反应,然而耿月的反应正好处于他的意料之内,看似是没有感情了,实际上还是有感情。
他眨了眨眼睛,连难过都没有了,正如耿月所说,她现在可以保护自己,也是没有那么轻易地相信人了,这样也好,这样他也就放下来了心。
他可以出去随便的转一转,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了。
耿月制造的武器到底是多大的威力,听闻吴国一直再打大胜仗,看宫内人们高兴的样子,他也隐隐的感觉到耿月的武器威力很大。
然而他有些不明白,一些毒烟的话,至于让吴国高兴成这样子吗?
然而更大的武器,他又想不出来。
就这样下去,又隔了两天,耿月便看见自己床头上放了一封信。
她穿着亵衣拿起信件,然后去问香云,心中因为紧张,所以手都有些发抖。
她既是期待是那人的来信,然而自己又觉得不可能,这到底是是吴国的皇宫,那人就算真想给她信件,又如何能送到皇宫中来呢。
“香云,这信件是谁给我的?”
香云正在洗手帕,听闻耿月的话后,她瞧了一眼,然后对耿月说道:“这是蔚临公子给奴婢的,奴婢见您睡着,就放在这里了。”
“蔚临?”耿月诧异的看向手中的信,不由得有些奇怪,一边将信封撕开一边说道:“蔚临真是有意思,都住在一个院子里面了,还给写信做什么?玩新花样啊。”
然而当她把信件打开之后,她笑嘻嘻的表情则是越来越严肃,直到最后,她拍着桌子站起身子,心脏几乎要从腔子里面跳出来了,“香云,蔚临是什么时候来的?”
“四更天吧。”香云手上还端着水盆,见耿月表情不好,不由得犯了疑心,“耿月小姐,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耿月长长的喘出一口气,只是愣了半晌,随即拿着信件就往外面跑。
香云见她披头散发还穿着白色的亵衣,不由得声音尖利了许多,“耿月小姐!您还没有换衣裳呢,你就要去哪了啊?”
耿月拿着信,跑过长长的套廊,信是中告诉耿月,他只是出宫去边关转转,早晚都会回来的,让耿月放心,他不会上战场的,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看完就回来了。
耿月没能想到他会真的去,此时此刻心里急的都要疯了,她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东西蔚临看了会怎么样。
如果蔚临看了,觉得这是战争,一定会有流血和受伤,那真是太好了。
若是蔚临见到了许多可怜的人,生了恻隐之心,对她做的事情不理解,又觉得她自私自利,那便是不好了。
她想挽留住蔚临,因为她身边的人就只有蔚临是真心对她好了,即便她不爱他,但是她愿意当他当亲哥哥,甚至当亲爹来看。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阻止蔚临去战场。
站在房门口,她运量着一口气,然后一脚便将门踹开了。
她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然而并没有人,然后她咬着指甲,便觉得大事不妙。
心中七上八下的不踏实,但是她总也是不信蔚临说走就走,两步走向蔚临的大衣柜,她将衣柜拉开,随即便看见衣柜中还是有着蔚临的衣裳。
伸手翻了翻,只见蔚临最常穿的衣裳没有了。
香云这时也跑了进来,她赶忙给耿月披上了一件外套,一眼看见蔚临的衣柜,她见衣柜中还有衣裳,于是便不当一回事的说道:“耿月小姐,您究竟是怎么了?”
耿月向后退了两步,见蔚临的剑也没有了,心脏猛跳,她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想命人将蔚临找回来,可她又不能说蔚临去了哪里,因为她不敢相信,肃尤世会是去找蔚临,还是派人杀蔚临。
她像困在笼子里面的鹦鹉,痛苦的哎呦一声,一只手拄着自己的额头,想发火,又没法说出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