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月小姐,您没事吧,蔚临公子到底是写了什么?”香云问道,随即便要去看耿月手中的信件。
然后耿月将手一缩,并不肯让香云看,她闭着眼睛,从香云的怀中挣脱出来,一边扶着门框向外走一边说道:“没事,我们两个吵架了,他告诉我他要冷静冷静。”
香云对此还是相信的,因为耿月的脾气对在蔚临身上偶尔挖苦更多,蔚临公子好歹是个男人,要是受不了,那也是情有可原。
香云的本意还是希望耿月与蔚临重归于好,这样肃尤世便没有机会。
于是走上前,她倒是安慰耿月,“耿月小姐,不要伤心,奴婢看的出来蔚临公子对您是一往情深,想必过些时日,蔚临公子一定会过来找您的。”
“是,他是会回来的。”耿月笃定的说道,然后想到蔚临回来以后是个什么样的神情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
“那,那蔚临公子去哪了?奴婢帮您追回来?”
耿月心中一动,随即又是一口气,“唉,你还是别追了,他说找个安静的地方冷静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出宫了吗?若是没有出宫的话,需要告诉陛下一声在什么寝殿,况且皇宫很大,蔚临公子若是真的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冷静,那也是可以再给安排地方的。”香云看着耿月,无比真诚的说道:“陛下不会不给耿月小姐这个面子。”
耿月犹豫了一下,心想蔚临要是出宫的话,应该自己能想法子出去,伸手一拉香云的手臂她低声说道:“这事就当咱俩不知道,就当蔚临还在这个寝殿里面,陛下若是问起来,就说蔚临生病了,你明白吗?”
耿月注视着香云的眼睛,神情是极其认真。
香云作为肃尤世的高级狗腿子,听到耿月的话,她也有些犹豫,跟着耿月久了,她也练出了一点傻大胆。
“香云,你自己想,若是陛下知道我们两个吵嘴了,你觉得是好还是不好?”
香云看向耿月,心想那当然是不好,但是耿月确实是有些不要脸,不要脸归不要脸,但是还是有道理的不要脸,让人无法反驳。
她想到这里,不由得说道:“左右小姐与公子都是吵架,早晚都会和好的,既然小姐想要脸面不想将此事宣扬出去,香云定然是帮着小姐的。”
“好的。”耿月一揽香云的肩膀,然后将蔚临的房门关了上,“从今开始,就说蔚临公子病了,谁也不能见,你给我找两个人,将这个门给我看起来。”
然后耿月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就是为了去寻找大福,“两人带着一条狗,看着这个门,谁也不让进,肯定能看住。”
香云看耿月信誓旦旦,胸有成足的模样,不由得也跟着相信了许多,跟在耿月的身后,她说道:“小姐,蔚临公子得多久能回来啊,时间久了,哪怕是不行了。”
“情感上的事,我能知道吗,谁道他这么大还能耍小孩子脾气啊。”耿月说道,随即觉得蔚临耍起脾气来自己也可能不大受的住,蔚临放荡不羁爱自由她早就心有想法。
可当蔚临真当这件事做出来之后,她又不得不在蔚临的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
牵着大福站在蔚临的房间门口,她心想,蔚临这样子是不是也算一种不负责任?
但是蔚临本来也不需要向着自己负责任。
她认命的将大福交给站在门口的两个奴才,并且十分好心的给连个奴才一人一块面巾说道:“蔚临公子身体不舒服,你们辛苦一下,就在这里看着,别让任何人进去。”
伸手一指面前的两个奴才,她又重申了一遍,“任何人,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
“是,耿月小姐。”两个奴才应道,随即耿月转身便走。
拐外之后她咬着自己的手指甲,整个人都不好了,心想蔚临不耍性子还好,如今他这一耍性子,我还真是承受不住了。
蔚临来回还不得一两个月啊,这一两个月,我可怎么熬啊。
双手揉了揉,她想熬过一天是一天,等我习惯了就好了,真有肃尤世发现的那一天,到时候再说吧。
反正现在自己是说通了香云,到时候香云要是告密,大家一切都别好了。
肃尤世是不能拿自己怎么样,想到这她又不踏实了,感觉肃尤世是可以拿自己怎么样的呀。
迎面看见了香云,她不由得对着香云一笑,心想打从今天开始,我就缠着她了,她去哪我去哪里。
“香云,你干什么,需不需要我帮把手?”
香云手上端着耿月的洗脸盆,见到耿月,她说道:“耿月小姐,我给您去倒水啊,一会给您梳头,您怎么还穿着亵衣到处走,您快回房间里,把衣裳穿上。”
“我这不是穿着衣裳呢吗。”耿月很淡定的说道,然后跟在香云的身后,眼见着香云将水倒进脏水盆中,拉了拉香云的手臂,她灵光一闪说道:“你今天有事没有,没有的话,咱们去城内逛一逛?”
“好呀。”香云倒是显得很高兴,每日在宫里她也闷了,对着耿月一笑,她问道:“那耿月小姐想打扮成什么样子?梳妆想要个什么样的?”
“简洁。”耿月手指点着下巴说道:“把我头发全都盘起来就好了。”伸手一拉香云的手臂,她欢欢喜喜的拉着香云往房间走,“快快,给我收拾完,咱们好快点出去,这样能多逛一会。”
站门口的两个奴才,互相对视了一下,因为不知道蔚临究竟病成了是个什么样子,感觉耿月小姐将他们的脸蒙住,那就不会是小病。
双手搓了搓,这俩人心里都有些犯嘀咕,心想蔚临公子的病要是传染的话,是得告诉陛下的。
可是若是告诉陛下,蔚临公子平时又对他们两个不错,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于是二人站成了两个雕塑,心想回头向萨满要些神水洒在蔚临公子与自己身上,以求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