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沈淮初忽然很害怕。
可这种害怕的感觉还没来得及她反应,她已经被带到了医院的大厅。
厉霆骁用眼神逼迫她跪下,她刚跪下,黑压压的人群围上来。 这样的场面,她经历过一次,三年前和厉霆骁的婚礼是她一个人完成的,那天众多的媒体记者冲上来问她厉霆骁是不是要悔婚,犹如眼前的人海向她涌来。
她还记得那天那天记者问她,厉霆骁是不是要悔婚?
他扬起笑脸,甜滋滋的告诉记者,他们早就是一张床上的人了,昨夜只是太激烈了而已!
众人听到这话,更是对她品头论足,引来了好多人的笑话和嘲讽!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撑住了整个场子。 其实没有人知道,从那天起她就很怕人群。
她不敢抬头,感觉自己被扒光了一样,又冷又羞耻。
跪的时间久了,她开始颤抖,她想找个人抓住,依靠一下,可周围没有一个人。
她颤抖的听到了声音,想要堵住耳朵,可声音像洪水,崩溃决堤涌过来。
“这女人是谁啊!怎么忽然跪在地上了,犯了啥错要跪在地上?” “不是死了亲人吧!要是死了亲人可真可怜。”
“这个人我看着眼熟,我想起来了,她叫沈淮初,好像是沈氏集团的项目总监。”
“沈淮初?就是当初不要脸爬上厉氏集团总裁床的那个贱女人?当初一个人完成了婚礼,还当场说了自己爬床的事,可精彩了!”
“不是她还是谁,怎么跪在这里了?不会是被厉总抛弃了吧!听说厉总有个青梅竹马,长得可漂亮了,就是那个新出道的柳梦柳小姐。”
“我可听说因为这个沈淮心狠手辣,当初为了嫁到厉家使了不少手段,听说厉总的爷爷变成植物人,柳小姐烧伤都是这个女人在背后搞得!” 她慌得忽然没了重心,向后一仰,一双大手死死按住她的背,捏着她后脊生疼,让她连倒下去的资格都没有。
“要做什么?装可怜?”
她没有要装可怜啊!
她只是怕。
厉霆骁就在身边,她下意识去拉他的手,她像是抓救命稻草一样拉住他的手。 啪嗒!
她的手被打落下去,只瞧见厉霆骁森冷的脸,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他说她贱的模样。
脑子里像是打了雷一样,轰隆轰隆震得她耳朵疼。
她下意识捂住耳朵,周围的声音还是铺天盖地的冲过来。
她感觉身体快支撑不下去了,脊梁骨却抓的很疼,疼的她无法忽视。
她脸色苍白的脸望着他,面对她的依旧是一张冷冰冰的脸,带着恶意和寒冷。
她望着望着,忽然意识到厉霆骁于她是撒旦和魔鬼,毫无感情,所以怎么会帮她啊?
怕没用的,她不是柳梦,厉霆骁的温柔,永远不会给她。
可她不要看轻自己,她挺直背脊,连厉霆骁她都不怕,还怕那些污言秽语?
不远处,柳梦被照顾她的佣人小心扶出来。
她的脸色很白,弱不禁风又病恹恹的,看着可怜。
她很快看见了跪在地上的沈淮初,立刻挣开了佣人,跌跌撞撞的撞进厉霆骁怀里,声音软绵委屈,“霆骁,你怎么让淮初跪着,我割腕不是因为淮初,是因为我觉得活着没意思,爱的人不能在身边,我只是太需要你了,霆骁。”
说到伤心处,柳梦哭了,身体控制不住的往下坠。
厉霆骁紧紧地抱着她,碰到她的肌肤,又小心翼翼,温柔的哄她入怀,不似刚刚对她,又狠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