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初看在眼里,眼眶是酸的,心也很疼!
这个世界上那个女人愿意看见自己的丈夫对自己冷漠,对另外的女人却温柔如春风?
“霆骁,就算是我求你了,你让淮初起来吧!我给你跪下行吗?”柳梦委屈的身体下滑,却被厉霆骁哄着搂在怀里。 厉霆骁望着柳梦红了眼,轻轻揉着她的肩安慰,冷话确对着沈淮初,“还不起来?”
沈淮初已经起不来了,一双腿已经麻了,身体抖的厉害,她不敢起,怕起来再倒下,露出自己的脆弱。
柳梦看着沈淮初不动,忽然走到了她的面前,把手伸向她,“淮初,起来好不好?”
递过来的手让沈淮初厌恶又看不起,她忍着心里的疼,望着柳梦冷笑,“柳小姐想要做什么,是想要一会儿我碰到你的时候自己摔倒,然后哭诉是我推你?或者说大方的把我拉起来,让厉霆骁觉得你宽容大度,我恶毒无耻?再或者让看着的人觉得我是厉霆骁的情人,在做有损道德的事儿?”
“我没有这个意思。”柳梦收回手捂住胸口,一副被误会心痛的样子。 厉霆骁大概是心疼坏了,抱着柳梦许久也不松手,并且恶狠狠的盯着她,像是要将她剥皮拆骨。
沈淮初望着厉霆骁对自己的恨意,又看到他对柳梦柔声细语,感觉原本的丢脸变成了讽刺。
可丢脸的不只是她沈淮初!
即便在不堪,她也和厉霆骁是领过证的夫妻。
丈夫抱着别的女人一起欺负原配妻子,谁更丢脸? 她作为妻子,只能看着自己深爱的丈夫抱着别的女人是挺讽刺。
可厉霆骁这个有妇之夫,抱着别人女人对妻子怒目相向,不更讽刺?
她抬起眼,看着很多人的目光,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怪兽咬出一个大洞,疼的成了筛子,有冷风灌进去,冲大了伤口。
背脊一弯,她终于感觉自己支撑不住。
厉霆骁望着沈淮初身体晃了晃,微微蹙眉,脚步莫名向前一步,他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个样子,似乎脊梁压了千斤重的东西,要把她压垮! 莫名,心里划过一丝凉,像是丝丝冷风吹过他的肌肤,让他觉得跪在地上的沈淮初很碍眼。
“梦儿已经原谅你了,滚!”怒意压着,他看着她跪在这里的鬼样就生气,只想让她赶紧滚。
“好。”
跌跌撞撞地,她还是站起来了,她很高兴自己没有倒下去,只是抬起头的时候,只看见柳梦得意的望着她。
那表情似乎再说,你看啊!我在厉霆骁面前的话语权多重啊!一句话能决定你的跪起。 是呢!
她的话在厉霆骁面前,真重啊!
丢人现眼的沈淮初回家了。
这幢别墅是她和厉霆骁结婚时候的婚房,结婚后厉霆骁就没来过几次,她住在这里,却一直把这里当成自己唯一的家。
家里的钟点工下班了,没有人的家安静的像一只巨兽,似乎随时都能把她吞噬。
怕吗?
她问自己,答案是已经习惯。
房间里,更加安静。
她低着头,蜷缩在角落里。
因为太冷,她扯了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可即便这样,她还是感觉四周的冷风都在往她的身体里灌。
她好像累了,应该睡一觉,大脑里却不断闪过刚刚的画面和三年前的画面。
拉开抽屉,拿出了一直吃的安眠药,刚刚吃下去,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她趴在地上。“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肮脏的呕吐物带着酸味,酸的她很快流下眼泪。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才意识到原来肚子里还有一个未成形的小生命。
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靠在窗边,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