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四婶见到萧元,心疼地说道:“在祠堂受苦了吧?来,这是四婶今天刚杀的鸡,刚烧的,你快吃两块!”
晚上还要花费不少的力气,确实要好好地补一补,萧元抓起鸡肉就啃了起来。
萧四婶去看萧明珠,心疼得眼泪水都落了下来,“明珠这两天还好吗?” 萧元眼珠子一转,忧心地说道:“刚开始不太好。”
萧四婶一听就哭了:“我苦命的姑娘啊!”
萧元忙安慰道:“四婶,你别哭。昨儿个不好,今儿个比昨天好多了,晚上说不吃的,被我喂下去了,这么大一碗呢,你别担心!”
一听人都开始吃饭了,还一吃就是一大碗,那就证明人开始慢慢地好了,萧四婶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那真是太好了,我跟她说几句话。”
萧元一把拦着了她:“四婶,你明儿个再来看吧!” 萧四婶:“怎么了?怎么今天不能看?”
“不是今天不能看,而是,明珠她身子不舒服,她好不容易才睡着了,又睡得这么香,你要是这个时候吵醒她,她要想起了萧钰的事情,怕是又要一个晚上都睡不着了。”萧元怜惜地说道:“我是心疼她,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萧四婶一听,忙点头说是:“对对对,你说得对,我不打扰她,不打扰她睡觉。那阿元啊,我就先回去了,鸡肉你多吃一点,记得帮我照顾好明珠啊,那孩子我就拜托你了。”
萧元认真地说道:“四婶,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地照顾好明珠的!”
萧四婶万分欣慰,想到自己女儿做的那些个错事,再看看人家萧元还是把她像珍宝一样疼着,光是这份恩情,这丫头到哪里去找得到这么好的那人呐! “好,那你吃了早些歇着,四婶就先走了。”萧四婶临走之前,怜惜地看看还呼呼大睡的明珠,心疼得眼泪水又流了下来。
萧元送了人走,然后将两只鸡腿给吃了个精光,擦了擦手上的油,睡觉去了。
半夜,门被人打开,萧元睡得迷迷糊糊,一只软软的手就伸进了他的衣裳里。
萧元都不需要睁开眼睛,一把将人拉住,直接压了上去。
漆黑的祠堂,一边是昏睡过去的人,一边是让人羞红了脸的春光。 就连不少的星星都躲了起来。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晃得谢玉萝眼睛疼,她睁开眼睛,看到了白色的帐子。
再往旁边看了看,旁边已经空无一人。
若不是昨天晚上谢玉萝亲眼看到了萧钰,她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已经很晚了,失血过多,这连觉都要多睡一会儿。 谢玉萝不愿意动,又在床上眯了一会儿。
她之前是睡在里头的,面对着墙壁睡了一夜。
此刻萧钰已经走了,安静的没有一点动静。
油灯放在了桌子上,谢玉萝记得,那油灯,昨儿个晚上明明是放在床边上的,听到自己醒了,萧钰翻了个身,就点燃了烛火。
谢玉萝看着旁边的枕头出神。
乌黑如墨的头发披了一枕巾,也许昨天晚上,萧钰躺在这里,她的头发和萧钰的头发,就这样纠缠在一起。
她伸手摸了摸旁边的枕巾,突然就笑了。
笑过之后,似乎发现自己傻了,愣了下,紧接着,一张白皙的脸唰地变得通红,谢玉萝傻笑,然后拉过被褥,将自己兜头罩了个严实。
早饭是萧钰做的,煮了粥,煮了鸡蛋,还炒了个黄瓜炒肉片。
他自己先没吃,而是招呼两个孩子先吃了,他端了干净的水进了屋子。
薄薄的被褥里头分明藏着一个人,还有传出来的咯咯的笑声。
萧钰突然也想笑。
“阿萝……”萧钰轻声唤道:“起来洗漱了,吃饭了。”
他估摸着谢玉萝该醒了,确实,人也醒了。
谢玉萝一把撩开被褥,就看到萧钰在注视着自己,旁边是洗漱的热水,萧钰拧干了帕子,递了过来,就跟昨天一样,萧钰坐在床头,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
“那个,我今天已经好很多了,不疼了,我自己起来吧!”谢玉萝掀开被褥就要起来,突然想到自己只穿着单薄的里衣,由于怕热,这衣裳还是薄得短的,晚上看不清楚,可是白天就不一样了。
萧钰眼神好,吓得谢玉萝慌忙又拉下了被褥,就只剩下两只眼睛,滴溜溜地在外头转着,羞涩地看着萧钰。
“你换好衣裳,我出去等你。”萧钰果真出去了,谢玉萝忙爬了起来,找了衣裳给自己换上。
穿戴好了之后就赶快洗漱,等到开门的时候,萧钰就站在外头,回头看她。
“饿了吧?早饭做好了,去吃吧!”萧钰伸出手,牵了谢玉萝的手。
谢玉萝乖巧地任他牵着,二人进了堂屋。
“子轩子梦呢?怎么没来吃饭?”谢玉萝一进去就发现两个孩子不在,问道。
萧钰:“他们已经吃过了。现在出去洗衣裳去了。”
谢玉萝:“……”她来了葵水,连饭都不要煮,衣裳都不用洗了。
萧钰给她添了一碗粥,鸡蛋剥好,碾碎,混在粥里,然后推到了谢玉萝的面前,“吃饭吧。”
谢玉萝低头,叹了一口气。
饭都不用盛,鸡蛋都不用剥,这待遇……
太后娘娘的待遇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吃过了早饭,谢玉萝想要去刷碗,萧钰怎么可能会让她去:“你回房间歇着!”
“我就洗两个碗。”谢玉萝这都躺了一天了,再躺下去都该要发霉了:“你总该要我做点事情吧?”
谢玉萝不知不觉间,就连声音都带着娇纵。
萧钰笑,抬了头,看着委屈的谢玉萝:“想要做事吗?”
谢玉萝点头:“是啊。”
现如今,衣裳不用洗,饭也不用做,碗都不用刷,感觉她啥都不会做了。
萧钰笑道:“那就替我磨墨吧!”
那是她的拿手事,肯定会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