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乐章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公羊输担心的并不是此次联合或者整个营地的迁移,而是水寒这个弟子的过激反应,独孤乐章知道师父想听的是自己的想法与意见,“师父,水寒的性格太过偏执与执拗,师父我想你应该比我要了解,为何还会如此看不开?”
公羊输想了想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改变了原来的想法,说道:“偏执与执拗是我看中的,是他的优点也是缺点。”
“师父,难道您老有什么难言之隐?” 独孤乐章观察到公羊输欲言又止的样子,公羊输看着独孤乐章笑了,说道:“乐章,你长大了,连我都看透了。”
独孤乐章急忙说道:“师父,玩笑乐章了,乐章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当然长大了。”
公羊输举起手中烟袋便往独孤乐章头上敲了两下,道:“我还不知道你多少岁数了?要知道察言观色许多人一辈子都学不会的。”
独孤乐章听到这里便直言道:“师父说的是大师兄高东渐吗?”
“我可没说,就算你大师兄当年没有跟我叛出龙隐帝国,我也不会报私仇,更不会怀恨在心。” 公羊输有些舍不得最耿直的徒弟高东渐,独孤乐章插话道:“上一次我奉师命前往百川见到大师兄了。”
公羊输一听哦了一声,问道:“他不是征西大元帅吗?为何折返都城?”
独孤乐章把事情的前前后后一说,公羊输便笑了,道:“就知道他不会察言观色,不动勾心斗角与朝堂政治,当初我劝他脱离官场政治是对的,可如今龙隐帝国如此混乱,我怕他朝不保夕啊?”
“师父,你不要总挂念着我们几个,如今我与大师兄都以独当一面,水寒师弟虽然偏执却也忠心不二。”
独孤乐章话还没说完,公羊输便站了起来,简单说了句,“岁数大了,久坐久站都是问题,你去帮我劝说一下水寒吧,我要出去走走,等收拾妥当就跟着武神赫连展扬开拔前往复国军营地。” 独孤乐章一听急忙点头答应。
此时的水寒被关在了屋子里,简陋的木屋根本就拦不住水寒这等高手,但是出于对恩师的尊重水寒没有破门而出,或者直接用内力震碎屋子,而是选择了等待,他在等待公羊输放了自己,然后自己再去劝说师父,让师父三思刚刚的决定,突然门被打开了,独孤乐章走了进来,水寒坐在干草堆上,周围除了尘土就是柴火,四处漏风的柴房根本无处躲避。
“是师父让你来的吗?”
水寒直视独孤乐章,眼神中带有责备的意思,好像是在斥责独孤乐章没有阻止公羊输一样,“没错,师父让我来劝你。”
水寒一听冷哼了一句,不可思议的说道:“劝我?我还想让你去劝师父呢,这么一大队的人马就去复国军那里?我们队复国军根本就不了解,师兄,你知道吗?师父他年纪大了!年纪大了!” 水寒连续说了两次年纪大了,一次比一次的声音大,独孤乐章道:“师父的确是年纪大了,可这么多年来师父一直都在保护着这个营地,保护着我们所有人,师父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水寒有些生气了,突然站了起来,说道:“以前没错,但是现在呢?我告诉你,师父的年纪大了!懂吗?他已经开始健忘了!”
独孤乐章一听水寒如此不敬师父公羊输也怒了起来,“水寒,师父虽然不在这里,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词,难道你会是不懂尊敬师长的人吗?”
水寒红着眼,瞪着独孤乐章道:“他是我师父没错!但是我告诉你独孤乐章,我这个人对事不对人,这件事我认为他错了就是错了!”
独孤乐章打小便跟着公羊输,所以很尊敬公羊输,一把拉住水寒的脖颈凶狠的说道:“我不管你是谁,师弟也好,师兄也罢,如果再敢说出一句不尊师重道,大逆不道的话来,我立刻杀了你!” “你试试?”
水寒一把甩开了独孤乐章的手,接着道:“剑圣?我早就想与你一较高下了!”
独孤乐章一听心里的怒火顿时猛的窜了起来,剑气充满整个空间,真气化剑,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紧贴着皮肤而来,霎时间水寒怂了,他没想到独孤乐章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劲,更没想到独孤乐章已经到了真气化剑的境界。
“一问今何在!”
剑诀十问猛然出手,没有给水寒任何喘息的机会,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水寒退了半步,从心底开始泛起的恐惧让他退缩了,心中骇然道:“如此大的压迫感!独孤乐章,你到底强大到什么程度?”
就在剑诀十问突然袭来的一瞬间公羊输突然出现在师兄弟二人的中间,“乐章!住手!”
水寒急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道:“多亏师父来的及时,不然自己恐怕已是非死即伤。”
“师父,你让我教训他一下!”
独孤乐章刚刚凝聚的剑气竟然一下子便被公羊输化解了,这一攻一守一化解,让水寒看的是目瞪口呆。
“师父!”
水寒这才知道自己与公羊输以及剑圣的差距,见两个人没有继续打的意思,公羊输转过身来,仔细看了看水寒道:“你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背叛我们银光护卫队?”
听了这话独孤乐章惊掉了下巴,急忙替自己师弟解释道:“师父,师弟他虽然顶撞了你,可一切都是为了银光护卫队……”
话还没说完便听公羊输道:“乐章,你闭嘴!”
独孤乐章突然意思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只见水寒沉默了半响,才回到道:“师父,你有什么证据?”
公羊输安静的看着水寒,那双炯炯有神似乎拥有穿透能力的双眼看的水寒有些心虚了,沉默了半响道:“师父,我怎么会背叛大家?”
公羊输愤怒的吼道:“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背叛大家,为什么要破坏掉我千辛万苦布下的法阵!”
听了这话独孤乐章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水寒,不敢相信的试探着道:“师父说的是真的吗?”
水寒没有说话,低着头沉默着,“你告诉我,为师哪里对不住你?”
独孤乐章左右为难道:“师父,我们需要证据才是,不然岂不是冤枉了师弟。”
“我没有冤枉他,我的法阵我自己清楚,如果没有人从没法阵里面配合,我的法阵神诀又怎么会被无声无息的破开?”
听到这里独孤乐章似乎听明白了,“师父,凡事都讲个证据,请你拿出证据?。”
公羊输笑了笑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们这些兄弟的事。”
水寒摇了摇头苦笑道:“师父,我的为人你不清楚吗?”
你独孤乐章还在想着打圆场,急忙替水寒说好话,道:“师父,我们都了解水寒,他怎么会做出背叛师门背叛大家的事情呢?”
三个人还没谈论明白就听见外边有人大喊道:“我乃三长老兵折,今日特来求见公羊输,希望能与之一较高下。”
一听是琦仙的长老团成员到来,独孤乐章才知道公羊输的神诀法阵被破解掉了。
兵折鬼道擅用毒,公羊姓氏天下一;
药王谷主绿罗纱,诊病搭脉一语半。
公羊输不慌不忙的走出屋子,只见兵折昂首而立对面的屋顶,独孤乐章吼道:“兵折,孤身来此,你找死不成?”
兵折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不屑的说道:“黄口小儿,我与你师父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什么狗屁大剑圣,在我眼里根本不入流。”
独孤乐章根本没在意兵折的挑衅,冷笑道:“白毛老头,就凭你还想挑战我师父?就让我这个黄口小儿试试你!”
听到‘白毛老头’四个字,兵折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独孤乐章大骂道:“你……你……黄口小儿,信口雌黄,看我不打的你魂飞魄散!”
话音未落独孤乐章剑气凝结直奔兵折,公羊输急忙吼道:“乐章小心!”
话音未落水寒的匕首悄无声息的刺入公羊输的后腰,公羊输的耳边传来水寒悲伤与悔恨的话:“师父,请你原谅我!”
公羊输勉强撑着受了重伤的身体,瞬间转过身来,铁钳一样的手死死的捏住了水寒的喉咙,只要稍微用力就能轻而易举的结束水寒,可是公羊输没有那么做,低吼质问道:“为什么?”
“师父,师叔答应我会让所有人活下来,前提是你必须死!”
水寒的眼中含着泪水,喉咙被公羊输捏的咯咯直响,公羊输贴近水寒,原本苍老的面容更加苍白,“看来你早就打算好了。”
水寒突然觉得喉咙上的力道突然小了几分,“水寒,我的徒儿,希望你能带领银光护卫队走向光明。”
水寒没想到师父会这么容易原谅自己,泪水瞬间决堤了,“师父,是徒儿的错,徒儿不该做叛徒。”
话音未落水寒直直的跪在了地上,公羊输勉强微笑了一下,无力的拍了拍水寒的肩膀道:“傻徒儿,世间本没有对错,只是选择不同而已,有些人被利益熏了心,有些人被诱惑蒙蔽了双眼分不清路。”
话还没说完公羊输连续呕出了两口黑血,此时屋顶的独孤乐章与兵折打的不可开交,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过来,独孤乐章突然感觉到师父的气息微弱下来,扭头瞥了一眼才发现公羊输的状况,大吼一声,剑诀全开,“水寒!你竟然敢动师父!”
剑气纵横直奔水寒,兵折见独孤乐章门户大开急忙趁势而入,原本五五开的战斗瞬间被扭转了。
武神赫连展扬鬼道法印开启,武神附体冲天而起,大吼道:“剑圣小心!”
追魂戟破空而来,挡住了兵折致命的一击,兵折见赫连展扬的法诀一愣,惊呼道:“来者何人?竟然会如此久远的法诀。”
赫连展扬也不在隐瞒身份,直言道:“复国军武神,赫连展扬!”
兵折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今天来的真是时候,竟然见到了传说中的武神,好!好!好!那就武神剑圣一起收拾!”
赫连展扬一听冷笑道:“好大的口气!让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独孤乐章的剑气精准而又强横,水寒虽然顶住了迎面扑来的剑气,整个人却被直接轰到了屋子中,剑气的力道把屋子轰个粉碎,水寒从屋子中爬了出来急忙向师父公羊输身边爬去,“师父!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