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瑟算是看出来了,墨十一现在情绪很微妙,可能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就会影响到她。
她现在等在这里,应该是打算等着手术结果的,毕竟,不管怎么样,大小也是个手术,只要是手术,就有风险,更何况,朝景现在的情况,实在是称不上妙。
墨十一平静的点了点头:“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个小时候,朝景的伤口就重新缝合好了。
不得不说,廖医生真的是一位很厉害的外科医生,昨晚的手术做的成功,今天的手术也稳扎稳打,不在话下。
手术结束,朝景似乎再次昏迷过去了,只不过,廖医生说,这次是因为用了麻醉药的缘故,估计晚上就能醒来,可以给病人准备一点汤汤水水的流食。
毕竟,朝景算起来,也一天一.夜没吃饭了。
墨肆年应下来,等到廖医生走了,墨肆年这才转身看向墨十一,因为又白锦瑟之前的警告,墨肆年对着墨十一的态度柔和了几分,只不过,这种柔和显得略微有些僵硬。
他说:“今晚,朝景就会移到普通病房了,单人病房那边,我让人准备了晚上休息睡觉用的折叠床,也安排了护工照顾他,今晚,我们三个也没必要守在这里了,墨十一,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也早点回去!”
墨十一听到墨肆年的话,有些意外的抬头看了一眼墨肆年,她还以为,按照墨肆年的性格,估计恨不得自己守到朝景伤口彻底恢复,看不见一丝疤痕呢!
墨肆年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毕竟,伤口愈合需要一段时间,我们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这边看着他!”
墨十一抿唇:“墨先生,你跟锦瑟回去就行,我今晚守着,至于护工,有什么事情,我会喊他帮忙的!”
白锦瑟万万没想到,墨十一知道了朝景隐瞒身份的事情,居然还会给他陪床。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有些担心的看着墨十一,生怕墨十一是估计墨肆年这位老大。
她想了想,开口道:“十一,你还怀着孩子呢,不能太劳累,交给护工照顾朝景就行了,你晚上还是自己回去休息吧,反正,朝景的伤情也稳住了,人也醒过来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也不知道墨肆年和墨十一分别跟朝景说了什么,反正,朝景之后非常配合,而且,身体状况良好,好转的很快,用廖医生的话来说,就是情绪稳住了,求生意志鉴定,身体素质良好,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墨十一听到白锦瑟担心的话,看了她一眼:“锦瑟,你不用担心我,我自己心里有数,而且,等他醒来,我今晚有点事情跟他说,之后,我可能也不会陪床!”
白锦瑟听到她这么说,最终还是闭嘴了。
晚饭的时候,白锦瑟陪着墨十一,去给朝景准备了不少汤汤水水的粥和汤,提了两个保温桶,拿去病房。
朝景这会还没醒来,只不过,天色也不早了,墨肆年和白锦瑟就先离开了。
白锦瑟和墨肆年回去的时候,秦思弦正在客厅跟墨九说话,莫寒烟端着刚洗好的水果,笑眯眯的从厨房里走出来,招呼秦思弦和墨九吃水果。
白锦瑟和墨肆年换了鞋,莫寒烟听到玄关的动静,立马抬头看过来。
她看到白锦瑟和墨肆年回来,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淡,她连忙走过来,一脸担忧关切的看着墨肆年和白锦瑟:“锦瑟,墨先生,你们怎么一天一.夜都没回来?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看着莫寒烟这副关怀备至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跟莫寒烟认识已久了呢!
墨肆年扫了一眼莫寒烟,抬脚往里走,压根没有回答莫寒烟话的意思。
白锦瑟微微蹙眉,正想着怎么接话。
结果,她还没想好,就看到秦思弦站起来,小脸一本正经的开口问:“爹地,妈咪,你们说朝叔叔受伤了,他伤的严重吗?”
昨天,墨肆年和白锦瑟一晚上没回来,别的人他们也不顾及,但是,秦思弦这边,墨肆年还是打电话解释了一下,让自家儿子安心在家呆着。
这会,听到儿子这么问,白锦瑟对莫寒烟客气的微微颔首:“一个朋友出了点事儿,耽误了些时间!”
白锦瑟说完,就笑着向着秦思弦走过去:“嗯,你朝叔叔伤的不轻,明天,爹地妈咪带你去看他!”
听到这话,秦思弦担忧不已,虽然他跟朝叔叔认识才两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朝叔叔对他很熟悉一样。
而且,朝叔叔跟爹地妈咪的关系很好,他自然而然就对朝景印象很好,现在听到朝景伤的不轻,秦思弦满脸担忧:“这么严重的吗?”
白锦瑟看了一眼墨肆年,没吭声,等着墨肆年给秦思弦解释。
现在,不光是要说明朝景受伤的事情,还要跟他说明朝景的真实身份,否则,明天见了朝景,小家伙肯定会认出来,这就是自己的墨五叔叔。
墨肆年一接到白锦瑟的眼神,就明白自家老婆的意思了。
他眸子闪了闪,弯腰将自家棉花抱起来,沉吟了一声:“是有点严重,只不过,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爹地待会跟你说!”
说罢,墨肆年看向白锦瑟:“我们先上楼吧!”
白锦瑟立马明白墨肆年的意思,这是不想让莫寒烟听到他们的谈话,毕竟,这也算是他们自家的事情,的确没必要让外人听到。
想到这里,白锦瑟点了点头,快步跟上墨肆年,向着楼上走去。
莫寒烟没想到,自己等了这么久,就问了一句话,人家夫妻俩就抱着儿子上楼了,她张了张嘴,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直到白锦瑟一家消失在楼梯口,莫寒烟这才没好气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声音无比郁闷:“墨九,你说墨先生和锦瑟是不是有什么话避着我们呀?才刚回来,怎么就上楼了!”
墨九听到莫寒烟说起墨肆年,立马皱眉:“莫小姐,不可妄自议论墨先生的私事儿!”
莫寒烟没想到会得到这种答案,她气的犯了个白眼,在心里默默的骂了句白痴,随即,就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