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无意去探究她到底在想什么,他本来就不是很喜欢莫寒烟的性格,起身就打算回房间。
结果,他刚站起来,就听到莫寒烟又说:“你说,我们作为客人,还住在墨先生家呢,墨先生和锦瑟连家都不回,有这么招待客人的吗?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丁点想法,亏你在岛上也是有名号的!”
墨九见莫寒烟说话越来越过分,脸色顿时有些铁青,他声音生硬板正:“如果你不喜欢,大可离开!”
墨九说完,这次看都没看莫寒烟,直接离开。
莫寒烟看了一眼墨九的背影,忍不住瘪瘪嘴,低声骂道:“蠢货,以为自己这么说,人家就能把你当回事了!”
楼上,进了房间,秦思弦才被墨肆年放下来。
秦思弦站在地上,抬头看着自家爹地妈咪,忍不住眨眨眼,问:“爹地,你跟妈咪带我上来,是不是要跟我说什么悄悄话呀?”
看着自家儿子带着孩子气的话,墨肆年眼底难得闪过一抹温柔,他看了一眼白锦瑟,半蹲下来,认真的跟秦思弦开口道:“是,爹地的确有件要紧的事情跟你说!其实,你之前见的朝景叔叔,就是墨朝荆,你对这个名字可能还不熟悉,但是,他之前保护你的时候,还叫墨五,爹地之前跟你说过,他其实是你的表叔,你还有印象吗?”
听到这话,秦思弦彻底愣住了,他怎么可能对墨五没印象呢,墨五叔叔保护了自己那么久,后来,爹地还告诉他,墨五叔叔其实是他的表叔,爹地的表弟呢,他对墨五,可以说比其他保镖都要亲近的多。
只不过,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子闪了闪,诧异的开口说道:“可是,表叔不是在西城工作吗?”
墨肆年听到儿子好奇的声音,微微叹了口气:“这件事个中缘由,爹地不好跟你详细解释,毕竟,这是你表叔的私事儿,你只需要知道,你表叔最近来申城了,而且,为了处理他的一些私事儿,他吃了我们公司研究的一种基因药剂,调节了容貌,所以,你这次见他,他才会是那副长相,但是,昨天他意外受了伤,必须把之前的药性解除,容貌已经恢复了,爹地也是怕明天带你去看他,你受到惊吓,不明白怎么回事,所以,提前跟你解释一下!”
秦思弦歪着脑袋,认真的听着。
听完墨肆年的话,好一会,他才抿唇道:“所以,其实就是表叔换了张脸,不管是朝景叔叔,还是墨五叔叔,还是朝荆表叔,其实都是他,对吗?”
墨肆年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只要儿子知道那是谁就够了,他可不会跟这么小的儿子解释朝景跟墨十一之前那些爱恨情仇。
秦思弦明白了朝景的身份,忍不住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昨天喊我棉花,跟我说话的时候,语气那么自然熟稔,似乎认识我好久了的样子,那爹地,明天我们尽量早点去看表叔,好吗?我挺担心他的!”
毕竟,得知朝景真实身份的时候,秦思弦也没办法把他再当成认识两天的那个朝景叔叔了,得知跟自己认识那么久的人受伤,秦思弦还是非常担心的。
墨肆年听到儿子乖巧的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跟白锦瑟相视了一眼,笑着点头:“嗯,明天下班,我跟你妈咪就带你去医院!”
跟秦思弦解释完朝景的身份,墨肆年就让他去洗澡,早点休息了。
白锦瑟等到儿子回房间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有感而发:“我以前总觉得,你性子冷漠,又有些独.裁,以后教养孩子,尤其是男孩子的时候,肯定没办法好好跟孩子正常交流,父子关系必然很淡漠,可是,现在我才发现,自己以前太想当然了,你……”
白锦瑟说着,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墨肆年:“你其实在这方面,还挺有耐心的嘛!”
白锦瑟说着,眼底闪过一抹戏谑的笑意。
墨肆年挑了挑眉,忍不住勾唇,突然伸手把白锦瑟拉到怀里,低声道:“你老公我在每方面,都很有能耐!”
白锦瑟忍不住挣扎:“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还在走廊呢,你赶紧放开我!”
墨肆年忍不住闷闷的低笑:“走廊怕什么,棉花去洗澡了,二楼没别人,不用担心,更何况,我刚才说的有错吗?难道你家老公不是十项全能吗?”
白锦瑟忍不住瘪瘪嘴,抬头道:“你赶紧抬头看看,天上有头牛在飞呢!”
墨肆年到底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不是我吹的!”
白锦瑟反驳:“那就是!”
“不是!”
“分明就是!”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怼着,说着说着,白锦瑟突然笑起来:“好幼稚呀,赶紧回房间了,省的棉花待会出来看到我们!”
墨肆年笑着点头答应,揽着白锦瑟进了主卧。
进了房间,白锦瑟拿上睡衣,打算去洗澡,这时,她突然听到墨肆年说:“其实,如果没有之前我们分开那几年的成长,我可能跟你说的一样!”
白锦瑟刚翻出一套睡衣,听到这话,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有点没明白过来:“什么一样?”
墨肆年眉眼深沉的看了她一眼:“就是你离开我那几年,我虽然很痛苦,但不得不说,我的心理和性格方面成长了不少,如果没有那些事情,我可能就跟你之前说的一样,性格冷漠独断,很难跟自己的孩子相处好,女孩子可能还好点,但是,如果是男孩子的话,我肯定会用严厉的态度去教育他,而且,不容他反驳我说的任何话,应该就像暴君一样,这样的我,肯定不可能跟孩子相处好的,所以,你之前说的话,其实也是正确的。”
白锦瑟完全没有想到,墨肆年会这么说,她怔在原地,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墨肆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墨肆年忍不住走过去,拉着她站起来:“怎么了?我说这些话,让你难受了吗?”
白锦瑟回过神来,立马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就是没想到你会这么说,那几年……抱歉!”
她之前一直都没说过这种话,可是,她却清楚的知道,那几年,墨肆年肯定也不好过,她失踪了,秦无端当时死了,这对墨肆年来说,打击比任何人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