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恒道:“不用那么麻烦,朕没事。”
马喜一脸担忧的道:“陛下还是看看吧!反正田道长就在后面与娘娘他们赏灯,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
吴峥这边正真程节还有蒋秦雷他们喝着酒呢!不经意见往皇帝那里瞅了一眼,却见一个身着道袍的家伙不知道从里蹦出来的,正在给皇帝看相。
“那个吴兄,你的诗文那么好,也教我作一首呗!”秦祥凑过来,一脸贱兮兮道。
“这作诗有何难,不过你们知道那家伙是从哪儿蹦出来的吗?”吴峥拿着酒杯指了指武恒身边的那个田道长。
众人下意识的顺着吴峥酒杯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听程节道:“无极观的田道长,怎么了小子你难不成今天骗钱骗上隐了,还想连田道长这样的方外之人也不放过?
告诉你小子,你最好不要打田道长的主意。人家可是得道真人信徒万千,你要是不怕被唾沫星子给淹死的话,你就当我这话没说。”
“谁没事打一个道士的主意干什么?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看起来他跟咱们陛下的关系好像很不一般啊!瞧,一双手在陛下身上摸了又摸,陛下居然也不带生气的,这要是换个人试度,可能早被大卸八块了吧!”
程节没好气的道:“你小子知道什么?人家田道长的仙术精湛,想必这会儿正在给陛下瞧病吧!”
“这瞧病不是御医的事吗?”
“这平时瞧病确实都是御医的事,只是最近这段时间田道长不就在宫中嘛!”
“谁病了?”
俗话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吴峥不过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却让程节与蒋军胜他们心中不由惊,对啊!田道长最近这几日为以会突然住在宫中?谁病了?陛下?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糟糕了,如今的大周朝别说太子了,连个皇子都没有。这陛下的身体万一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这大周朝岂不是就要大乱了?
吴峥转眼看见周围的人一个个如监大敌的模样,不由笑道:“什么事突然让你们居然一下子这么紧张,说出来听听让我也陪你们一起紧张紧张。”
秦祥突然抓住吴峥的肩膀道:“吴兄你不是也会医术吗?要不你去陛下瞧瞧,看看陛下到底哪里不适?”
吴峥笑道:“就我这半吊子,唬唬那老眼昏花的裴景还成,真要给陛下看病那不是叫我出洋相吗?再说了给陛下看病,一个不好那可是要掉袋的。我疯了?去给陛下看病?”
蒋军胜道:“小子,裴家的事我也听说了。裴景那老货就算是老眼昏花,但裴家世代御医,那老货的一身医术却是作不了假。你小子既然能将裴景那货给唬住,相必你小子的医术也定有过人之处。”
吴峥一脸防备的看着蒋军胜道:“蒋叔叔你想做什么?该不会是真想让我给陛下去瞧病吧?”
秦雷接话道:“你小子如果真的会医术,那就去给咱们陛下瞧瞧,治不治得好先不说,但少你应该能看出陛下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吧!”
“这个……”吴峥扫了众人一眼,说道:“这个,你们这话里好像有话啊!有什么话就不能敞亮点说吗?非要说的这么遮遮掩掩的,把我吴峥当外人吗?”
程节没好气的道:“你小子这是说的什么混帐话,什么把你当外人?有此事情知道了不一定是好,不知道就不一定是坏。你可知道咱们陛下膝下无子?”
吴峥一听,顿时了然。压低声音道:“你们是陛下突然一下挂了,没人接盘是不是?”
众人的眉头不由一跳,看着吴峥这小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这说出来也不管别人敢不敢听。
吴峥笑道:“看你们的样子,是真被我给说着了?”
程节道:“你小子好歹也算是半个读书人,知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啊!”
吴峥笑道:“咱们这不是私底下这么说嘛?谁会傻到去大街上说?”
却见那边皇帝瞧病好像瞧完了,正想将这个田道长也吴峥那个小师弟引荐荐。却看见吴峥这边几个杀才一起抱团在那里嘀嘀咕咕,便不竟好奇的道:“你们几个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呢!有什么话就不能说出来让大家也听听你吴候的高见?”
众人心里一疙瘩,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刚刚还在说吴峥这话千万别叫陛下听见,结果陛下就好像听见了似的,指名道姓的问起来了。
就在众人心里担心时,却见吴峥站起来说道:“这……这个说出来怕陛下不爱听啊!”
程节望着吴峥,这小子该不会是脑子抽风了吧!还真打算把刚刚的话给陛下再说一遍?到时就算不陛下不计较,那帮子文臣也不会放过你啊!
武恒道:“你不说出来,又怎么知道朕爱听不爱听?”
吴峥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微臣可就说了?”
程节扯了扯吴峥的袖子道:“你小子又在抽什么疯,不要命了?”
吴峥笑着拉开了程节的手,说道:“陛下,刚刚微臣正在跟几个老将军聊金粉楼上的姑娘呢!他们说微臣文彩这么好,不去青楼里狂狂实在可惜。”
刚刚脸上还带着笑意的武恒,一听吴峥这话笑容瞬间就僵在脸上了,这小子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什么话都敢说啊!
骆溱听不下去了,站起来道:“吴候,你这话说的……什么叫读书人不去逛青楼实在可惜?”
吴峥一脸无辜的道:“骆相你这话说的,我刚刚好像没这么说吧?”
程节接话道:“没有绝对没有,这小子刚刚说的是他诗文好,不去逛青楼可惜。骆相你这回是真的听岔了。”
在程节这一帮子武将眼里,吴峥跟他们一样是混军伍的厮杀汉,但在骆溱的眼里吴峥却是个读书人,所以这也不怪骆溱会听岔。
吴峥道:“骆相为人正直,自是不会去那种地方。可是你问问在座的各位谁没有去过?相必家师当年也逛过不知多少回吧!现在想来我这个做弟子的没去,还真有些可惜。”
夏老吹了吹胡子道:“老夫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一个逆徒,哪有当着所有人面揭自己师冷色的短的。”
吴峥还是一脸无辜的道:“师父弟子这怎么是揭你老的短呢?当你不是跟弟子说人不风流枉少年的吗?还说去青楼里与美人吟诗作赋乃是一件雅事。”
“老夫有跟你说过这样的话?”
吴峥摇了摇头:“没有,但是你跟几个老头子说这话时,弟子恰好听见了。”
“你……你小子!”夏老看似被吴峥这几句话气的不行,看的骆溱那叫一个义愤填膺,谁知夏老接下来话风突然一转,差点没闪到了骆溱的老腰。
“你小子在这里说说也就行了,可千万别传到你师母耳朵里去,要是哪里让你师母知道了,看为师不扒了你的皮。”
骆溱傻眼了,看着夏老心里翻江倒海,这还是自己一直尊敬的那个夏师吗?当年他不是教导自己要洁身自好吗?可他自己怎么去逛青楼了?还是背着师母去的。
武恒也是险些闪到了自己的老腰,不过显然他这个做弟子的比骆溱那个计名弟子更加了解这个师父,也了解吴峥那个师弟。
如果放任不管继续让他二人这么说下去,自己受得了,就不知道百官受不受得了。于是连忙转移话题道:“行了,你小子就打住了吧!还不快过来,朕介绍一位高人给你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