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却纱帘后的皇宫咳嗽的两声:“小稚,不得对吴候无礼。”
“娘娘……吴候连个诊个脉都不会,我看他就是徒有虚名,咱们还是别让他浪费时间了吧!”
“放肆!”
小宫女身体一哆嗦连忙低下了头,仿佛从来没有见到皇后这般恼怒,是真把她给吓着了。
“行了你下去吧!”虞容挥了挥手道。
小宫女哦了一声,便低着头耸着肩退了下去,而这时挡在二人之间的那道纱帘也被人给拉开了。
虞容就坐在那里,不是花里花俏的凤椅宝椅,就是一张看似寻常的贵妃椅。
“小臣见过皇后娘娘。”吴峥见礼道。
虞容点点头:“用不用多礼,刚才的事让吴候看笑话了,小稚那丫头是本宫看着她长大的,最近这几年可能是被本宫给宠坏了。”
虞容说完看了身边的宫女一眼,便将身边最后一个宫女也给支走了。
吴峥没有说话,因为知道今天这皇后娘娘找自己来看病那就是个借口,肯定是有什么话要问自己,至于是什么?自己耐心等着便是。
虞容见吴峥如此沉得住气,心里也不由对吴峥高看了几份,待宫女跟太监都退下之后,整个初寝宫里就只剩下吴峥跟自己两个人时,虞容易终开口说道:“吴候的心里一定很好奇吧!”
吴峥摇了摇头:“没有啊!这病还没看哪来的好奇?”
虞容笑道:“吴候不是说你的看病之法都在一个看字上吗?本宫被你看了这么久,相信这是什么病早以被吴候看的一清二楚了吧!”
吴峥道:“原来是这样啊!小臣刚刚太拘谨了忘了看,要不娘娘让小臣再看看?”
虞容笑道:“你这人到也直爽,跟宫里的御医还真不一样。”
吴峥笑道:“小臣本来就是领兵打仗的武夫,不过是略通一点医术而已,怎么能跟宫中的那些妙手回春的御医相提并论。”
“既然这样,那你就再看看也无妨。”
虞容端坐起来,吴峥也没跟她客气说看就看,上下将贵妃椅上的虞容看了个通透,最后问道:“娘娘可是在为没能为陛下诞下龙子而发愁?”
“这你都能看得出来?”虞容有些吃惊的道。
这还用看吗?猜都猜得到。
吴峥道:“其实这个到不是看的,而是小臣猜的。”
“猜的?”
“小臣刚刚看过娘娘的气色了,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处。如果娘娘真是为龙子发愁,小臣斗胆说一句,这症结应该不是在娘娘身上,而是陛下。”
虞容的脸色不由一红,但还是正色说道:“休要胡说,陛下的身体怎么可能出问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又怎么会有明月?”
吴峥道:“明月的年龄应该不小了吧!”
虞容道:“过完这个年就要满二十了。”
吴峥说道:“对啊!如今陛下的身体怎能与二十年前同日而语。”
“大胆,你这是说陛下老了?陛下如今刚到不惑之年,春秋鼎盛怎么就老了?”
吴峥吓了一跳,想不明白说陛下老了就是大胆了,咱们的那位陛下看起来确实很老嘛!哪里像一个五十来岁的人了?
但既然别人这么说了,那必定这话就是犯忌讳了。
吴峥道:“娘娘我可没这么说啊!具体是什么原因那得让小臣看过陛下了才知道啊!”
“行了行了,你就狡辩吧!但有件事你小子狡辩不了吧!”
吴峥一听,正戏大概是要上场了,于是顺着她的话问道:“不知娘娘所说何事?”
虞容不客气的道:“听说你昨日与马喜那个奴才一起密谋残害田仙师是也不是?”
“没有啊!娘娘你听谁说的?我吴峥像是那种背后给人使绊子的小人吗?”
虞容点点头道:“像啊!你不说还好,你这一说本宫看你是越看越像。”
吴峥翻了个白眼,说道:“娘娘你这话说的也太伤人心了。”
“伤心吗?那你给本宫说说那仙丹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的,马喜那个没鸟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办事的?这么火急火燎的就把事情给捅出来了?就不知道婉转一点吗?
“仙丹?怎么仙丹?”吴峥一脸茫然,却将虞容气的不轻。
“你装,你继续在本宫面前装,马喜那狗奴才把所有事都给本宫说了,你想狡辩?”
“这个小臣真的不知道啊!娘娘既然马公公把什么事都跟娘娘说了,那娘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去问马公公啊!你问小臣这么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这不是为难人吗?”
“你……”虞容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头上的凤冠叮叮作响。
捋了捋胸口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然她实在保不准自己会忍不住冲下去抽死眼前这个跟无赖子一样的候爷。
虞容实在是想不明白,大周的侯爵如此金贵陛下怎么就封了这么一个玩意儿?
见虞容久久不再说话,吴峥便试探性的说道:“娘娘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小臣可就告退了。”
虞容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怒火,一听吴峥这话噌的一下便又患起来了,这都是人啊!一见情况不对,立刻就想着开溜,刚才还真是看错这小子了,完全就是个没担当的人啊!这样的人怎么就成了大周的候爷?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今天你要是不将仙丹的事跟本宫说清楚,你就休想踏出这雍和宫一步。”
吴峥苦着脸道:“娘娘小臣不是说了吗?这事你问小臣没用,得问马公公。对了,要不你去问问我师父,昨天马公公来小臣家时,他老也在还吵着要喝小臣的美酒呢!这个马公公难道没有给娘娘说?如果这样的话,那马公公也太不是东西了。”
一听到夏老的名头,虞容的火气立刻就消了大半说道:“夏师为国朝操劳了一辈子,如今好不容易得闲下来,在帝都静养,本宫又怎敢去无故打扰他老人家?”
“既然这样的话,那娘娘还是去问马喜吧!这事小臣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笑话,那田仙师在你雍和宫又是作法事又是画符水的,而且还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七天。我跟你才见过几面,论关系你肯定跟他熟啊!不然你这老娘们儿今天也不会穿这一身行头,见面就给我一个下马威啊!
好在老子对你们这些什么威仪免疫,不然还真叫你这老娘们儿给吓倒了。
还有马喜那个狗一样的东西,明明有夏老这么一个挡箭牌在前面你不用,非要把我给揪出来,老子要是有那本事还要你在我家里看鸭子成精吗?
不等虞容反应过来,吴峥便跳出了雍和宫,很有一种挑衅的意思。你刚刚不是说我踏不出这雍和宫一步吗?嘿!老子这还真就出来了,而且还不是一步两步,而是撒丫子开溜转眼就没影了。
留下一个雍容坐在那里,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可真要叫太监把那小子给抓回来吗?这事情真闹大了,夏师那里自己也不好交代。
但是马喜昨天说的那事,却已然成了自己的一块心病如鲠在喉,这要是不弄清楚本宫吃东西也没胃口啊!
思来想去还得去把马喜那老奴才叫来再问问,想找挡替死鬼也不知道找个顺手的,找这么一个滑不留手跟泥鳅一样的家伙,关键是他背后还站着一个夏师,那狗奴才的脑袋是被门给夹了?还是在宫中的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