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志仁怎么?”
容奕姝像好奇宝宝,追问范永华。
范永华让范美珍把门关上。
“项阳没回来,门不能关。”
范美珍说完,拿着椅子坐在大门边上。
“我在这里盯着,你们尽管聊,有人来我会吱声。”
她一直是家人未回,不关大门。
更何况范志仁的事让她更是担心会对她儿子不利。
范永华这才告诉容奕姝,说范志仁不知得了什么病,有时疯疯癫癫。
“不可能,我以前都没发现他有不正常。”容奕姝试探说。
虽说酒后吐真言,她不敢保证范永华有没有喝醉,说的是不是真的?
范永华见容奕姝不相信他,急了。
“我亲眼所见。”
范永华说他去年见过范志仁疯癫被范永辉夫妇关在房间里。
“我刚开始也不相信,偷偷观察了几次,特别是这次他回来,我已经见过两次。”
这时,范美珍跟邻居打招呼。
郑大民赶紧说:“永华,你醉了,走,我扶你回去。”
邻居本来想过来坐坐,看到郑大民扶范永华回去,家里没男人,便没进来。
范美珍靠近容奕姝,问她有什么想法。
“娘,这事你不用担心,不用烦恼,一切有我们。”容奕姝安慰说。
她在想,要不要打电话到村长家,叫范项阳回来?
“奕姝,要不我打电话叫项阳回来?”
范美珍说完,大门口传来声音,“娘,奕姝,我回来。”
“项阳,你可回来。”
范项阳听到他娘这么说,以为出了事,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来闹?”
“不是。”容奕姝赶紧说,“是刚才听了范永华说了范志仁的事,急着找你商量。”
“范志仁怎么了?是不是有人看到他离开过村?”
容奕姝把听到的都告诉范项阳,包括婆婆说的事。
“项阳,你觉得呢?”容奕姝问。
范项阳说:“肯定是范永华乱讲,他那张嘴,有几分能信。娘,你去睡吧。”
虽说农村人早睡,可现在才晚上八点。
容奕姝猜想范项阳是不想让他娘知道。
同为女人,她多少了解范美珍。
“项阳,爹还没回来,娘肯定是睡不着。”
范项阳明白媳妇的意思,不再勉强。
“奕姝,我觉得范永华说的是真的。”
“怎么说?”容奕姝问。
“我从村长和马医生那里了解到情况是范志仁生病,目前没查出任何病因。”
这时,门外传来陈秀英的声音。
“范项阳,项阳,快救救我家志仁。”
陈秀英哭着跑来,差点被门槛给绊倒,幸好离大门较近的范美珍赶紧去扶住她。
“项阳,求你,快去求求我家志仁。”
范项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他怎么了,你说清楚。”
陈秀英犹豫了,看了眼容奕姝。
“我,我说不清楚,你赶紧去看看。”
范项阳怕会出人命,不敢怠慢,赶紧跟陈秀英离开。
容奕姝对范美珍说:“娘,我去看看,你呆在家里,免得爹回来找不到人,以为出什么事。”
范志仁家。
“啊,滚。”
房间里不停传来范志仁的吼叫声。
范永辉抱着孙子着急等待,看到范项阳来,赶紧打开锁。
门一开,范志仁冲出来,张牙舞爪,直奔向范永辉。
范永辉吓坏了,抱着孙子一个劲的跑。
陈秀英哭叫着,“志仁,那是你的孩子,你不能伤害他。”
“项阳,快,快救救志仁。”
陈秀英看到范项阳站着不动,以为是因为之前的事而不想救,哭跪着求人。
范项阳赶紧把她扶起来。
“他到底是怎么了?”
“不知道发什么疯,这次回来竟然想要掐死自己的儿子。”
陈秀英说话时,范项阳一直观察范志仁。
看到范志仁几次能伤害到范永辉,却没有那样做。
显然,目标真的是孩子。
眼看着范永辉都没力气跑了,范项阳跑上去把范志仁打晕。
接着把人扶到床上,把脉检查。
容奕姝已经把范志仁的情况意念告诉了在县里的蓝皮侠。
【林美娇是下蛊高手,很可能是中蛊了】
“这要怎么办?这病,项阳不会治。”
【别着急,你男人还是有点本事,你先听听他怎么说】
范项阳已经把完脉,容奕姝上前,正在开口,陈秀英已经问。
“项阳,志仁得了什么病?”
“失心疯。”
范项阳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陈秀英还想问,范项阳让他们都出去,只让容奕姝留下来帮忙。
“奕姝,把门关了,上锁。”
容奕姝照做。
“项阳,怎么了?”
她才不相信范志仁只是失心疯这么简单。
“范志仁没有脉搏。”
“什么,没”脉搏。
容奕姝最后两字还没说出口,嘴已经被范项阳捂住。
“别这么大声,你想吓坏外面的人。”
容奕姝摇了摇头,表示她不是。
范项阳放过她,附耳说:“你赶紧问皮皮,有没有知道这样的情况?”
容奕姝立马问了。
蓝皮侠告诉她,自己也不知道。
【庄主,吴老板给你的黄蚕不错,要不你拿它的粑粑给范志仁吃,说不定会把蛊引出来】
容奕姝把蓝皮侠的话转达给范项阳听。
“黄蚕的便便是什么样的,你拿一个出来,我试着看能不能验出来。”
容奕姝走到床边的挡风屏,不是怕范项阳看到,而是担心躺在床上的范志仁,还有躲在外面透过窗户缝的人。
进了美食庄园种植区,容奕姝赶紧把已经被蚕吃完的植物种上。
可是,她没有看到有便便。
“皮皮,我怎么没看到有便便?”
【这是黄蚕,便便是黄色的,像金子,你找找,应该不大】
容奕姝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在一棵梅子树下看到有金色的东西。
“皮皮,我要怎么拿?”
【点便便,再点收获,接着去仓库拿】
容奕姝照做,收到一颗,交给范项阳。
范项阳看着手心中细小的金黄色珠子,要不是事先知道是便便,真以为是金子。
“项阳,你要怎么检查?”
范项阳手握成拳,闭上眼,冥思的样子。
容奕姝不敢打扰,静静等待着。
不到一分钟,范项阳睁开眼。
“我查不到,不管了,给他吃。”
范项阳把珠子喂放进范志仁的嘴里,然后按着他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