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反应吗?”容奕姝着急的问。
范项阳摇了摇头。
容奕姝又递了一粒收集到的黄蚕便便给范项阳。
范项阳没接。
“再看看。”
时间又过去了一分钟,范志仁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项阳,给他吃太少了,再给他吃一个。”
这次,容奕姝没有把珠子交给范项阳,而是自己要喂范志仁吃。
范志仁现在是个活死人,容奕姝力气哪能掰开他的嘴。
最后还是范项阳让范志仁再吃一个。
“有没有反应?”
容奕姝第N遍问。
嘘!
范项阳让她别出声。
容奕姝知道有戏,高兴得赶紧告诉蓝皮侠。
“皮皮,好像有效,人还没醒来,应该快了。我要把蚕屎都收集起来。”
【别急,蚕现在小,药效不高,还是等再大一点】
“掉在地上,多浪费。”
【不会,可以增强土壤的肥料,对你种的植物有好处,蚕吃了也长得快】
“为什么吴老板的蚕这么小?他拿一只最小的给我吗?”
【不是,他仅有一只,还是他升为等级大厨获得,得到时是幼子,很小,比你小指甲还细小,能养这么大,肯定花了他不少心血】
容奕姝还以为是吴老板小气,原来是自己多疑。
她看到范项阳不再是给范志仁把脉,而是开了张单。
“奕姝,把这药方交给范永辉,让他快去卫生所抓药回来煎水。”
容奕姝拿着药方打开房门。
“范永辉,快去抓药,一定要快,不然误了时辰,神仙也救不了。”
容奕姝之所以这么说,是刚才范永辉和陈秀英的威胁,而且范项阳也说了范志仁没脉象。
她这是以防等会儿没能救回范志仁,范永辉夫妇找他们算账。
范永辉不敢怠慢,赶紧去抓药。
陈秀英想要进房间看范志仁,容奕姝赶紧关上门。
她回到床边,压低声音问:“项阳,他怎么样了?要不要再给他一粒。”
“不要。范志仁是中蛊,吃了那东西未必有效果。”
“他中蛊,喝药能好吗?”
“不能。”
范项阳回答得很干脆。
容奕姝听到不能驱蛊,急了。
“你不能治,为什么要逞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等会儿怎么收场。”
范项阳直起身,拿了桌面上的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接着把容奕姝抱在怀中。
“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温暖的怀抱,消除容奕姝的焦虑,也让她再次明白,她不是一个人。
“我相信你的医术。”
容奕姝很清楚不被人认可是什么样的感受。
作为妻子,她更应该相信丈夫。
没多久,范永辉回来。
马医生也来了。
范项阳让容奕姝守在房间里,不能让任何进来,他出去见马医生。
容奕姝看着躺在床上的范志仁像活死人,真想再赏他两粒便便,以报欺负原主之仇。
想归想,一点没有行动。
容奕姝也觉得奇怪,感觉有一丝担心范志仁会死。
她相信这不是她的心声。
她恨不得范志仁去死。
难道是原主?
马医生把范项阳叫到一旁无人之处,压低声音。
“范志仁没有脉象,你怎么还给他治,还有,你的方子里都对人有害的,你想以毒攻毒?”
范项阳一点都不惊讶马医生会知道范志仁的情况。
自从马医生替容奕姝滴血认亲这事,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加上林美丽林美娇都不是一般人,更不会惊奇。
“他中蛊,我只能试试。”
范项阳毫不隐瞒说出自己的做法。
“你就不怕范志仁醒不过来,他爹娘跟你拼命?”
“你都能想到,我会想不到吗。”
马医生笑了,不再说。
她当然想到了,也曾试过这种方法,不过却没能治好范志仁。
范项阳没再逗留,赶紧回到房间。
没多久,范永辉把煎好的药汤端过来,给了范志仁喝。
这次,范项阳不仅让范永辉进屋,其他人也进来,包括马医生。
他们一个个都盯着范志仁,特别是马医生。
在场的人除了范项阳和容奕姝外,只有她知道范志仁的情况。
呕--
范志仁被灌完药,不到一分钟就醒来,立马呕吐。
范项阳早就提醒说范志仁会吐,也准备好了盆子。
“怎么都是黑的?”
看着吐了大半盆还是黑色物,陈秀英急了。
她哭着说:“项阳,志仁到底是怎么了?”
范项阳没有回答她,走到马医生的身边,低声问:“你给他喝后吐出来也是这样?”
马医生不惊讶范项阳会知道。
她摇了摇头,“不是,不黑。”
范项阳暗想,会是黑色呕吐物,肯定跟容奕姝给的蚕便便有关。
范志仁还在吐,陈秀英心疼儿子,顾不得脸面,再次来到范项阳的面前。
“项阳,求你了,救救我儿子。”
她说完,扑通,一下子跪在容奕姝的面前。
“奕姝,以前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求你,求你救救志仁,我不能没有他,孩子不能没有爹。”
陈秀英不停的给容奕姝磕头。
容奕姝是很解气,可是,她该怎么收场。
不管了。
她把问题抛给范项阳。
“项阳,你看把人家家属急的,赶紧给个信。”
“还在吐黑色,怎么说,再等等。”
听到这话,陈秀英仅有一丝希望破灭,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随着黑色物越来越多,房间也越来越臭。
围观的人都受不了,一个个赶紧退出了房间。
“项阳,坑挖好了,也撒上了石灰粉。”范永辉气喘吁吁的说。
刚才,范项阳叫他去西山头那边挖个坑,并撒石灰粉。
范项阳没有回答。
他走到床边,又给范志仁把脉。
“奕姝,再给他一粒。”
容奕姝知道是什么意思,立即拿出一粒珠子让范志仁服下。
范项阳对范永辉说:“戴上手套把这盆拿去填坑里。要用袋子装着,不要洒出来,也不要去碰到,否则会跟范志仁一样。记住,要多撒石灰粉,填上。”
范项阳警告了两次。
范永辉怕极了,不顾天热,穿着一套长袖,戴上手套用袋子包住盆子,带出房间。
陈秀英看着又躺在床上像睡着的儿子,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村长走进来,“项阳,志仁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