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飞机上,Rlph一直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月默。
月默面色如常,而相反的,Hns的脸色却差得难看。
Rlph见状虽然不明就里,却也不多做动作了。 直升机最后在一座岛屿上面落下来,岛上满是树木,最打眼的便是俯瞰下去,在岛中央的一座城堡。
颜色已经有些陈旧了,距离近点时仔细看去,甚至都可以看到墙上的杂草。
月默脸色竟然也是沉了下来。
这个地方他或许永远都不会忘记,被囚禁的那几年,就是在这个地方。
过于黑暗的他不想去回忆。 Hns下了飞机,歪着头看着月默,冷笑道:“你真的不承认偷走了我父亲的研究成果吗?”
“你懂你父亲吗?”月默站在空地上跟他面对面站着,大衣被风吹鼓起。
Hns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仰天长笑,片刻之后才冷着脸平静下来,“你在问我懂我的父亲是吗?”
“我虽然在化学领域小有成就,但是我是化学生物双修的毕业的硕士,跟在您父亲手下是为了完成我指导老师的遗愿,而且跟您父亲共事的那几个月我是在做交接。”
Hns勃然大怒:“那你怎么解释我父亲的笔记里有关于癌症治疗的记录?” “这世界上这么多人都在研究,难道只要有人研究出来就是剽窃了你的创意?科学不是这样的。”月默皱着眉头,周身散发着冷意,眸子里满是肃然,“据我所知,您父亲治疗癌症的攻克方向,并不是药物治疗。”
Rlph看不下去了,“跟他废什么话!打一顿不就招了?”
“三弟!Gr!”Rlph大喝一声,边上立刻走过来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是船上剩下的那两个犯罪分子。
Gr舔着嘴唇,蓦地笑了,“小教授,实不相瞒,你的药是我偷的哦。”
月默眸光如同冰冷,冷意从脚底蔓延开来,Gr愣了一下,一时之间竟然不敢跟月默对视。 “你那瓶药只不过是个半成品,”月默眯眸,强大的气场肆无忌惮地弥漫开,他嘴唇溢出嘲笑,“你真以为,可以威胁到我?”
Rlph和另一个男人握紧拳头,听候Hns的命令。
Hns眼底泛着寒光:“你说你没有就是没有?那你拿什么解释我父亲在你实验论文发表后的第二天就死了?手里还握着有你中文名字的字条!”
“你说有就有?”月默皱着眉头,尽是不耐烦,“我不想再多说废话,你就是为了这个没头没尾的证据设计了我这么多年?你从小就叛逆,现在父亲去世了,你的愧疚就变成仇恨发泄在我身上了?”
不得不说,月默一针见血的能力一如既往的强大。 Hns面色铁青。
“你的父亲是个华国人,第一时间留下我的名字这点,看上去很正常,”月默抬首打量着眼前的古堡,眸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可是如果留一个moon,不是更简单?如果留的字体很顺滑流畅的话,那就更让人疑惑了。”
他语气有些玩味,凤眼上挑瞥向Hns,语气轻慢,“别变成了他人的掌中之物,还被玩的团团转。”
Hns浑身一震,似是明白过来什么事情,眸子里像是失了几分魂。
月默收回目光,脸色沉下来。
度芊对Hns曾经有一个心理侧写,说他没有办法受刺激。
这下他也管不了太多了。
不出所料的,Hns突然站了起来,对着边上的Rlph和Gr挥挥手。
Rlph脸上挂着邪笑还有对鲜血的渴望。
Gr先出手,一掌劈去,掌风带动了男人的短发轻扬。
月默脸色凝重地躲过她这一击,Gr立刻展开了猛烈的攻势,招招直冲要害,普通人定然溃不成军,月默却有条不紊地跟她过招。
只是没过几招,Rlph就加入了战局。
两个人都是顶尖的杀手,手段自然不在话下。
尽管月默从小就注重锻炼和防身,也是吃不消的。
三个人僵持了十来分钟,月默还是败下阵来。
“Hns!”Rlph大声喊道,“你来处置。”
Hns竟然笑了一下,阴鸷的脸狰狞得吓人。
方才在边上一直“不作为”的三弟突然站了起来,笑着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支注射器和另一瓶看不出是什么的药品。
他用瓶子里的药抽了满满一支注射器,朝月默走去,一针扎在他手腕的静脉上,一管到底。
月默眉头蹙紧,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落,意识有些涣散,面前的Hns笑了,“你这么会说,有没有想过会死在自己制作的药上。”
Rlph和Gr将月默放开,面露嫌恶地将他撇在地上,走到Hns面前。
月默面色苍白着,右手扶着胸口,吃力地站起来,目光在这几个人面前掠过,还没等三反应,他竟突然直直地往后退。
后面是悬崖,海浪肆无忌惮地亲吻着涯壁,企图带走些什么。
Hns面色一变,还没来得及阻止,男人就已经跳下去了。
“不!”Hns尖叫着冲过去,悬崖下面,浪花吞噬着一切,他凶狠地大喊着:“no!你必须死在我手上!”
头顶突然传来直升机的声音,Hns抬头一看,面上的阴鸷尽数落在沈锦书的眼底。
特警速度极快地从直升机上下来,对那几个人进行追捕。
那几人纷纷掏出手枪,同特警对峙。
只有Hns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几乎疯魔,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不可能!不可能!赢的人应该是我!你们不可能赢!”
沈锦书冰冷的眼眸的光掠过他,迅速走到悬崖边,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国内。
度芊坐在沙发上,浑身冷得发颤,怀里的茄子感受到她的不安也显得极为焦躁。
天色渐渐暗,殊不知遥远的国度里,冰冷刺骨的海水已经没过真相。
门铃响起来,度芊心惊,手上一抖,怀里的猫儿跑了出去。
门铃还在响着,像是黑白无常勾魂摄魄的锁链那样冰冷急促。
度芊站起来的时候晃悠了两下,甩了甩有些发晕的脑袋,透过猫眼只看到空荡荡的楼道。
她退后两步,跑到窗边拉开窗帘,楼下蹲守的警察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