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风仪悦出了马车门望着御啸山心情激扬,离音好笑的望着风仪悦扶了风仪悦下车便往主峰走去。风仪悦则是松开了离音的手往凌仪峰去了。离音叹了口气便也跟了上去,该说的终要说明。
阿秋和媚柳则是在下马后两人俱是换了素衣,紫叶等她们等的估摸着烦了吧!她们虽归来,但迎接她们的终是冰冷,却是再也没有当初的那种热闹了
“紫叶,莫澜,泓雨,宫旧比罗快出来我回来了!千绝千宝快出来,我回来了。” 风仪悦上了峰大喊着众人,想叫众人出来,见千绝从峰顶蹿了下来,便抱住了千绝,对千绝嘟嘟嘴。
莫澜等人闻言俱是一震,相视互相苦笑的出了门。见到门外的风仪悦正在逗千绝则是更是苦涩。
“紫叶呢?她让我带嫁衣,我可是带来了怎么不见她出来?”风仪悦扫视扫视一圈并未见到紫叶便问道。
“峰主,您回来了,来喝杯茶暖暖身子吧!”泓雨极是“勤快”的说道,给风仪悦端了热茶极是心虚。
“谢谢泓雨难得你这么贴心,紫叶看到大家都好极是欣慰。你姐呢?莫不是身上的伤还未好?我去看看。”风仪悦接过了茶便放至一旁的碟上欲往紫叶的房间走去。
“姐姐她下山了并未在山上。”泓雨上前拦住了风仪悦道。
“这不可能啊,紫叶上次还和我说她想要嫁衣所以在峰上等着你们提前自是接了信说我们要回峰,紫叶这时下山太不正常了吧!莫不是她怕伤的太重我见了心疼?无事的,我又不是什么无知之妇。再说了,我晓医理是能为紫叶去治病。”风仪悦说完继续向紫叶的房间走去。
“峰,峰主。你们还不知道吧,咱们峰主被封为郡主了,赐号解忧如何?你们还不快庆贺庆贺。”媚柳拉住了风仪悦打哈哈道,指挥着众人。
“是是,庆贺庆贺!”宫旧比罗则是立即上前捧场道。
“你们有事瞒我。”风仪悦十分平静的陈述道。嘴角的笑也渐渐收了,她不傻能看出众人的不寻常,包括刚在风府见到媚柳、阿秋时就发现不对了。她不是不知道众人异常,只是不敢往深处想。
“怎么可能瞒谁也不能瞒峰主您呀!”媚柳依旧上前打哈哈。
“没意义的,瞒我一时还想瞒我一世吗?紫叶的伤是不是极重,这傻丫头伤的重就明说又何需联合你们一起瞒我,我进去看看。”风仪悦僵着身体说完了话欲走却再也难抬步。
“峰主知道了吗?”雅臣淡淡的问道,他见风仪悦的步子难动便已有定论。
“我――我不知道什么。”风仪悦说罢便转身准备回自己房间但却也难迈步。
“峰主,紫叶她――她――”莫澜实在忍不下去哽咽说着,但“去”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紫叶她怎么了?飞了?人没事你哭什么,有我在紫叶的伤一定会好。”风仪悦来来回回的转身,却只是在原地走动,不敢上前一步也不敢后退一步,只不停的在原地犹豫不定难下定论。
“紫叶她――去了。”莫澜咬咬牙,闭上眼道。两行清泪随之跌落。
“骗,骗,你们继续骗我。你们呀,怎么可以这样呢?行了,吓我也吓了,也吓完了吧!快把紫叶寻出来。我知道她房间没人,你们快还我紫叶。”风仪悦僵着脸笑道,双手颤抖难止。
“峰主,紫叶她累了,想永久的睡一觉。”阿秋望着风仪悦惨然道。
“可又是胡说,紫叶可是最勤快的,说她睡懒觉你也真是好意思,阿秋,你何时也变得如此了。可不能跟着他们学,他们不好你可别学呀!”风仪悦仍旧是有些倔强道。
“峰主,是真的没了。紫叶真的不在了。”媚柳说罢便痛哭道。
“你们一个个都怎么了,这样骗我很好玩吗?哎――你们一天天呀,不骗骗我就不开心是吧。”风仪悦被几人的反应气笑了,她被众人弄得极是无奈。
“小悦,别闹了,紫叶确实不在了。”离音进来后对着风仪悦道。
“老头,你也骗我,紫叶怎么会出事,不会的,紫叶并没有出事的对不对!”风仪悦到了如今已经是大脑渐渐不能运转了,她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到了这一地步,明明还在的不是吗?
“小悦,乖。该面对的终是要面对,别闹了,紫叶现在在冰洞等你去看她呢,乖,来牵着我。你不说还要为紫叶穿嫁衣亲自盘发吗?走吧,咱们去看看她,免得紫叶孤单了!”离音对着风仪悦极是温柔的哄道。像在哄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模样温柔至极。
“老头,不会的,不是的呀!紫叶她说好了要我看她出嫁生子,然后孩子要唤我姨母的。她怎么能如此不守信用呢她。她说好了要一起看尽这人间繁华的,她怎么能如此呀!紫叶是个骗子,她就是个大骗子,她真是的,她不能骗我呀――”风仪悦说着说着便泪如雨下。离音见此极为心疼的望着风仪悦,然后慢慢的把风仪悦抱在怀中,任由怀中的风仪悦哭闹。
风仪悦一直哭一直闹,她要发泄不快,她不明白为何父母要骗她说要一起过生辰却又双双的都――而至如今紫叶也是这般。她不解呀,她也恨啊!为何就不能还她一个好好的紫叶。
雅臣见此一幕则是拉了一旁的媚柳缓缓跪下去,阿秋也随之跪了下去,宫旧比罗也跪了下来,接着泓雨莫澜俱是跪了下来。他们什么都不能说,也许只有如此。
“老头,紫叶她走了,她再也回不来了,对吗?嘻嘻,没事,没事我不哭,我不让她担心,想来她也是不想如此所以那日梦中并未告知我她不在了对吧!没事没事我,我不哭,我不闹,这样他们就能放心了,我――我――我――不――哭――”风仪悦到最后也是实在憋不住了跪倒在地哭了起来,她想问问,想求个答案,想知道为何如此,为何会这样。
“小悦,走,我们大家一起去看看紫叶,那丫头等你等的也挺辛苦的。”离音说罢便扶起风仪悦唤众人起来准备一起上峰顶。
“对,雅臣,你们把嫁衣也拿上,咱们去给紫叶梳妆,让紫叶安心的当个新嫁娘。”风仪悦起身后往后退了几步,吓得众人俱是上前一步,风仪悦努力保持平静的摆了摆手,颤抖着身体上了峰顶,她的紫叶姐姐呀,不孝妹小悦来看你了。
风仪悦在离音的陪伴下率先上了峰顶,到了冰洞前风仪悦又是一颤,面色苍白的对着众人一笑便一步一步踏进了冰洞,她的双手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不停的颤抖着,泪落在地上炙热得不受冰的寒袭。
“紫叶姐家,我来了。” 风仪悦迈步走到冰棺前望着棺中的紫叶极是心绞。平复了心态见冰棺制作的极为用心便用手摸着冰棺道:“这是谁做的?可真是细致奇巧。”
“这是我做的峰主。”莫澜对着风仪悦淡淡说道。
“嗯,极好。紫叶还是和以前一样啊!真美,可惜了。”风仪悦边说边小心翼翼的掀开棺盖,手摸着紫叶的脸被冰冷的触感弄哭了。抹了抹泪,沙哑着对众人道:“把嫁衣拿来吧,还有玉梳,紫叶即是嫁娘,自是要最美的走。”众人依言做了。
风仪悦接过玉梳扶起了紫叶散开了紫叶的秀发一下一下的梳着,她梳得极轻唯恐弄疼了紫叶。末了为紫叶盘了头,又为紫叶慢慢插上了发钗,又重新为紫叶理了理妆容,望着紫叶精致的面容极是痛苦。后又挥退了雅臣等人为紫叶穿上了嫁衣,整理完后便就慢慢的把紫叶放平后就让阿秋两人也退出冰洞,她想送送紫叶和她说说话。
见众人都走后,风仪悦慢慢的坐下,坐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的说着话:“紫叶姐姐啊,我的好姐姐,你说你怎么能不守信用呢?你为何会走的如此快呢?你说说你啊,这从一开始就没享什么福,你呀真傻!一生都没有快活到哪。我也傻,傻到你不在了还在傻傻寻着你,我这寻呀寻,找呀找,结果就偏是没有任何踪迹,现在呀我发现我找到了。呵呵,一具空壳可不是我找到了嘛!“人天福报非久计,苦海茫茫莫留恋。”这是我教泓雨识字时写的第一句话,于你来说也是一样。你太傻也不傻,我的好姐姐呀,人生苦你选择了解脱这也许是最为痛快的方法。你说说你也太傻,这次的事与雪意脱不了干系吧,当初就劝你说莫澜那个傻蛋喜欢你只不过他不敢明说罢了,包括阿秋柳柳等都是这样说你让你抓住机会,你呢?你害怕事实不是那样,害怕自己成了他们两人之间的一把刀子,如今呢?刀子扎到自己心口上难以拔下来了,你说你痛不痛啊?还是太傻。我也曾说过让你别那么死心眼,整天为东为西的,从来都不想想自己,你说你到了如今该享受了,可是――哎,所有人都太傻。你傻在太为别人着想,莫澜傻在他所谓的夫纲面子,我傻在不该放任你们我太弱,媚柳他们也傻,傻在不敢在出了事之后瞒我,眼瞧着我都回峰了还想瞒,你说这又能瞒到几时?老头才是最聪明的,他看破了一切,但他比我们都累不是吗?你的帕子我也带着,真好看,你说我跟着你这么好的师父学了几年这绣功啊就是没有长进。还记得我们初见后我说的话吗?我说你太过痴,只那一眼我就看出了你太痴,痴人太易入戏至深就再难回来了。柳柳也曾私下和我说起说你呀太不值,只是一直在背后付出该晓得的人又不知,太白亏了。我当时并未回她,因为这就是你,我无法给予评论不是吗?你说你最喜欢桃花,傻姐姐是桃花囚缚了你呀。你呀一生终是难逃一个桃,莫澜也难逃。我不能进你们的戏,却只做个观戏者。戏到乐处我大笑,曲终人散我大殇。”风仪悦絮絮叨叨的说完了话。就那样在冰洞中坐了一天,她就想静静坐着陪着紫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