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让你们少奶奶来清扫祠堂的?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这样对待于她?我看是对你们太过于宽厚了!”离音进门后见此只觉怒气冲天,他的娘子宝贝他从来都不曾这样对待过她,这些刁奴是越来越胆肥了竟敢欺负到他的头上,所以说离音的冲动哟真不是什么好事。
“是――是――是――”众仆人欲说是少夫人自己去做的,但是却都未说出口来,因为他们害怕离音重罚他们。
“是我自己见婆婆的供桌前有些脏,屋子又落了灰尘这才动手清扫的,你也莫要怪他们了,真的不关他们的事。”风仪悦为仆役们辩解着。
“是吗?你们这群刁奴,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做的。这祠堂素日常有人打扫,为何到了今日却是积尘不少?你们之中的那个我会找出来的,都别忘了离谁是正经的主子,你们若是识相就给我长点眼离那个人远点,若下次再让我抓住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离音目光寒冷的盯着众仆役看了一圈后,抱起风仪悦飞身走了,媚柳同时从腰间抽出了软鞭朝天空一甩以示威慑。阿秋等人的脸色都是阴沉的吓人,夏画、冬语、风馨悦和苏蔺嫣四人不解为何如此,但也聪明的都未表露出来。
“你怎么这么傻,我知道你是尽孝,我明白你孝顺,可是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能用水去擦地板呢!你打扫打扫就可以了,何必如此作践自己,我很心疼的傻悦。”离音点了点风仪悦的头道。
“不这样何以平人心?为婆母洗地板也是我理所应当的,这也是我份内之事!”风仪悦呵呵一笑并不在意的安慰着离音。
“你呀,今后对府中的一些刁奴不必留情面,你该如何仍是如何,不用理会其他人,只要父亲不说什么,你怎么行事都没人敢管。”离音心疼的拥住了风仪悦,那样子就像是他甚是珍贵的宝贝被人损坏一样。
“我今后不会这样了,你也莫要气了好吗?不过几个刁奴而已,还能难倒我吗?你还不相信我的实力吗?”风仪悦用手拉了离音摇着离音的胳膊讨饶道,说实话风仪悦看到离音这么在乎自己心疼自己心里是很甜的。
“啊哟,这还真是好呢!没想到峰主的小女儿姿态实在是太撩人!”媚柳动作极为不雅的爬在屋顶看着屋顶下两人的互动。夏画本无心去看,一听此立马伸长身子探着脖子向下看。
“你挡着我了夏画,你先躲开让我看看,要不然一会儿不抱你下去,让你一个人在上面。”阿秋见自己的视线被挡就去扒拉夏画。
“别,别动了,这房顶可能承受不起我们这么多人,要是这房顶塌了可怎么办呀!”风馨悦的胆子可不太大,在上面见两人互相“撞”就颤声阻止道。
结果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咔――咔――咯――咯吧――”最后就是轰隆的一声,房顶如风馨悦所愿真的坍塌了,在房顶上的人还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像下饺子一样掉了下来,这看起来还真是奇景,由其是夏画、阿秋、媚柳、冬语等等反正就是风仪悦身边的众丫头都在内,更可笑的是雅臣和泓雨两人也在偷看队伍之内,很不幸他们两人也中标了。看着他们有趴、有躺、有坐的一片时,而且灰尘满面,就像一尊尊泥塑一样。
“哎哟――风馨悦你个乌鸦嘴,这么倒霉的事都让你给预料到了。”夏画灰头土脸爬在地上,所幸的是没受什么大伤,只是蹭破点皮而已。
“哦――遭了,姑娘还未跑开,我们不会砸在姑娘身上了吧!”冬语也是并未多大事,只是心中仍然是十分担心风仪悦,故而落地后并未顾得上自己是否受伤,心中很是挂念风仪悦是否出事。
“你是不是摔傻了,有尊上在,峰主怎么可能受伤啊!”媚柳因为在坠落的一瞬间迅速反身一转,但是在触地时因为不慎踩到了瓦片身子向后倾倒过去,那摔倒的造型你脑补一下那个画面应该会笑出声吧。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我倒是没事,只是你们这样在地上难道不会觉得凉吗?”风仪悦表示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就被离音给抱出门外,所以算是毫发无损!
“不会呀!不,不是!我们冷!”媚柳趴在地上并未起身,一听到风仪悦的声音时并未反应过来,但是在反应过来后立马反驳道。
“那就别趴了,快起身吧!看你这样对地面很是留恋不舍呢!”风仪悦见媚柳趴在地上并未起身,就忍俊不禁调侃着。
“那什么,那是、是谁把脚放在我脖子上?”雅臣怒吼,然后就是泓雨默默的收起了自己的腿挪到了一边。雅臣见是泓雨翻身起来也顾不得拍打自身身上的灰尘就要去追泓雨,倒霉催的被什么东西给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那模样别提多狼狈了,雅臣简直是崩溃了,迅速起来当看见罪魁祸首又是一条腿绊了自己时,害得自己如此狼狈气就不打一出来,就上去扭打绊倒自己的人,离音看着乱成一团的众人也是醉了。
“房子、家具就不用你们赔了,但是你们要和工匠们一起动手把房顶给我修好。”离音抱着风仪悦留下一句话决然走了。
“不,不要,我们知错了。”媚柳听此立马对着离音离去的背影大喊道,目光中那叫一个凄惨绝戚呀!
“我们不该上房顶去偷看姑娘向您撒娇的――我们错了――”夏画见状立马开始供认了一切只求原谅。
“房顶由你们来设计,我要的是飞天阁,你们给我设计出来。主梁八根也由你们自己去寻了木材来打磨后再建,而且年前必须完工,完不成的话就让你们一直建下去,而且还没有工匠帮你们,房子我也要十座。”离音言罢“阴险”一笑转身抱着风仪悦走了。
“夏画,你个蠢蛋――”一时间众人均是这样想的,目光也甚是愤恼的盯向了夏画趴的方向。
“我错了――”夏画满脸泪水再加上脸上的灰尘,看着就像只大花猫,她也是知道自己真是错了,是自己她太急说了实话让姑爷更恼怒他们,她是真的不想去建房子呀!
风仪悦被离音抱在怀中向前走着,风仪悦几次三番欲要下去自己走都被离音拦了不让下去,有时这个偌大的离府它就偏偏这样的小,两人恰巧遇到了正在向离候汇报事务的忠管家及离候两人,风仪悦顿时羞得要从离音怀里下来,却被离音手臂更加收紧抱着下不来。
“爹,早,儿子失礼还请爹见谅,因儿子手中抱着傻悦呢!不方便向您行礼,还请爹您担待一下。”离音此时倒是一脸痞样,像极了“流氓无赖”。
谁知离候和忠管家同时用手遮眼口中道:“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未看见!你们忙吧,别忘给我一个未来的孙子!”离候说完就和忠管家两人一本正经的整了整衣服绕过两人躲在花丛后开始偷看。风仪悦被弄得不知是该害羞呢,还是该……
“对了老头这回门可该怎么办呢?这若是回去了也应是到了年关了,可新妇不在夫家过年又于礼不合呀!”风仪悦真是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了,她这从洛城到塞北一来一回也是要有两个月,少则也要一个多月,这样来回甚是花费时间。
“无碍,我们起程后爷爷也起程了,这个年同在离府过就是了。走吧,你也累了,去外面散散心吧!”离音浅笑宽慰着。
风仪悦虽甚是感动但面上却并未表露出,只是红红的鼻头却出卖了她,紧接着离音的一句话让风仪悦几欲落泪,但最后一句话又让风仪悦羞恼不已。
“今后在府中不用去理会那些规矩礼仪什么的,有我在你不用那么的小心。出了事相公为你扛着,还有就是像今早祠堂那样的事就不要做了,我知道你孝顺但是要是冻坏了累坏了你,相公我会心疼的。我不许你去做什么活,我娶的娘子宝贝就是来享福的。这是离府是我的地盘,出了任何事相公我都为你兜着!最后今夜我要回房睡,娘子要等相公我!”离音目光灼灼看着风仪悦,吓得风仪悦立马将脸埋进了离音的怀中不动了,却未看到离音一脸得逞的笑意。
有人喜有人悲,自那日媚柳等人将房子给踩塌了后,就开始了苦逼的盖房之路,他们商量着画了一张图纸大致就这样修造房顶,在这一过程中媚柳等人与离府的仆役,由其是忠管家和他们可谓混的是相当熟,已经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 哎哟!我说柳柳哟!你看看你画的这个房顶构造图,你这不是在糊弄人的嘛!这房檐画的都歪到天边了,这下梁蹩到了海角,你这个天南海角有意思呀,这从头到尾你压根就不连接嘛!”忠管家立在一旁那个评头论足,身后还跟着新晋跟班杨甫生在那点头称是。
“我说忠管家,你这个碎嘴子哟!你没看到那真正的房子构造图在冬语手中嘛!媚柳手中的是她自己胡乱临摹的。”夏画看到忠管家在不停的说着媚柳,接了话答道。
“画就不要说柳柳了,你还不如柳柳呢!柳柳最起码画下来了,你的那张房子构造图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呀!”阿秋见状则笑着调侃着夏画,同时也暗为建房之事深觉得劳累以及辛苦,说完了夏画又默默去搬木头了。
“哎哟,这可是苦了我呀!我不过是立了个房顶连看都还未看呀!”风仪悦学着戏腔叫着苦,脸上却笑开了花似的。
“我看这房子若真被我们建了,这再次坍塌只怕是早晚的事,因为你们看这木材有些外表看起来坚固的很,但木材里面都损坏不成样子了这全都是一堆外强中干的废材罢了!”苏蔺嫣拍了拍木材,又仔细检查一番下了结论,忠管家闻言立马走过来去检查起了木材,果然发现木材出了严重的问题。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木材是专门从山上新砍伐的树木,怎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冬语惊得瞪大了眼。
“有什么不对吗?我看起来都是挺好的呀!”夏画看了一番并没看出有何不妥,心中也是不解惑然。
“不,不对极了,这木材被人动了手脚,里面极软,稍加以水就立马会变成废墟。”苏蔺嫣面容冷峻很是严肃,其他的人也都渐收了轻视之心,也都明白这事只怕是善了不了。
“禀大人,你吩咐属下的木材之事成了。”大夏一座深宅中一暗卫模样的人飞身进了一间暗室。
“你可是查得清楚了?确定这事可以让圣上龙心大悦?”暗室中一老者转身急切相问,此人正是王百良。
“千真万确。”暗卫低头十分肯定自己所言非虚,并取出证据以证言实。
“好。”王百良并未多说什么,但是可以从这一句话中听出他的开心与兴奋,转身匆匆去了。
风仪悦这些日子很忙,非常忙,忙得脚不沾地头不染枕的。饿了匆匆一吃,累了将就一睡。因为年关将至,她虽为新妇,但却是个掌府的夫人,所以这些事她第一次做自然要做得精办得好才行,不能出了什么岔子。
这可是让离音难受坏了,自家娘子宝贝天天在面前走来走去,可是夜里却只有孤枕难眠,看到吃不到这可真是一大苦事。
“少夫人,您看,这是去年年关的费用。这虽然都并不怎么出彩,但花费却是不少的。”忠管家拿了账本交给风仪悦后,一一指出不足之处,然后听着风仪悦的措施。听完后连连点头忙记录下来以备使用之需。
“忠管家,您看,这年关用的东西由其在饮食方面应当减半。您看,将这些东西划去,全换为鸡、鸭、牛、羊肉就可。品相做得精致一些也不费什么钱的。加大肉食的数量,蔬果就减半了,大冷天的没有人吃的反而让水果变质那就是罪过了。更兼得冬日中这些果蔬之类远比肉食要贵得多,所以能减则减!至于年关来访的宾客到时就以礼还礼就是。”风仪悦手持账本用朱笔时不时的圈点一番,必要时还会记录于本上以便预防和收错察误。
“姑娘,我可算是寻到你了,那什么柳大少爷来了,这会正在门口和姑爷两人相互“问候”呢!”冬语匆匆进了账房见了风仪悦后脸色极为不正常的说道,话音刚落就扶了风仪悦急匆匆的向大门跑去了。
风仪悦这一路小跑到了大门口时见两人未动手心中还算平静,但是走近了风仪悦的脸色是越来越黑,越来越乌云密布。
“大舅哥脾气倒是不小呢!这从刚才到现在这火气就一直没停过,怎么?你还想臆想来烧了离府吗?”离音一脸欠扁的说道。脸上写满了我就是这样你奈我何。这个欠欠的哟!这个幼稚的哟!
“别叫我大舅哥,别那天失宠了,阿悦不要你了自己躲边哭去。我说不准那天就被阿悦包养了呢!我相信只要我天天在这儿,阿悦是不介意来养我这个面首的。你边儿去――”不得不说柳云晨也长大了,最起码在气人和踩人弱处这方面是绝对不输离音的,从这点也是可看出柳云晨也早已蜕变了,也不是当年的傻小子了。
“呵呵,这还真是笑话啊!面首?你除了貌沾了一点边,其他的又出色在哪里?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家娘子宝贝与我夜夜清欢都来不急,还说会养什么面首?哎!我这天天的腰可是不舒服的哟!”离音一副甜蜜就是说不出。
“哼!腰不好就赶紧放了阿悦吧,看你那个虚弱的模样,真为阿悦担心!身体不好就边去!”柳云晨一脸鄙夷。
“呵呵,那还真是劳大舅哥费心了,我呀这天天被娘子宝贝夜夜索取给……大舅哥你既是从未有过人相伴,不如今夜我给大舅哥你寻个人相陪如何?”离音邪迷起眼一脸的“高傲”笑着,那模样像极了向人炫耀的孩子。
“你常去烟花之地?”柳云晨提到了最后几个字已有怒意,他担心风仪悦的婚后生活并不快乐,可离音又不像是薄情寡义之人……
“别这样说我,我和阿悦可从未去过那种肮脏之地。”离音说完又加了一句:“大舅哥倒是可以留下住上几个月,看看我和阿悦到底过的如何就是,别总是那么的严肃嘛!”离音说完让开身子欲邀请柳云晨进府。
而这一让也让后方的风仪悦露出了身子,风仪悦阴着一张脸看着两人看了半天说了一句:“你们给我进来,说得很尽兴嘛!今天就给我说上一天,否则两人都没得饭吃。离音你给我听好了,你三个月不许进房睡觉,否则老娘就回娘家。”风仪悦沉着脸阴森着声音愤愤的说完后一甩袖子进府了,忠管家在一旁却是担心着少夫人要回娘家什么的……
“姑爷你刚刚那些索取什么的全被姑娘听到了,您老保重。”冬语十分迅速的提醒了离音后就去追风仪悦了。
“你认为我们现在该怎办呢?”柳云晨问了离音,但在看到离音一脸“无辜”的站在原地后柳云晨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