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惜了云晨那孩子是个好的,只是可惜了――我这对那孩子也是心疼的,那孩子和阿悦的相遇就是错的。可是云晨这孩子太过倔强,我放心不下他――都是作孽呀!”风老爷子叹了口气又和书椿说了会就睡下了。
虽然风老爷子上了年纪,但是抵不住他见孙女心切,百里路程他还是带人加紧步伐赶往离府,在城外的十里长亭风仪悦、离音已早已等候于此,同来的还有离候和柳云晨、忠管家坐镇丫头仆役也来了不少,就等着迎接风老爷子的到来。很显然离府上下是动员成了一片,集体忙碌了起来,上下忙成了一片。
“昨夜可是累坏了?”因着风仪悦为了给离府的下人制作药丸,所以一连两夜都未怎么合眼,离音见风仪悦在等候风老爷子时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出声关心道,并将风仪悦半倚半靠在自己怀中想减轻风仪悦劳累。离候见此笑得嘴都合不拢。
“没事,快放开我!这人都看着呢!”风仪悦反应过来脸早已羞得通红,看着离音一脸的娇羞,又不敢动作幅度太大得挣扎。
“娘子宝贝,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就这样等着爷爷他老人家的到来。二就是我不介意抱着你就是,我指的是是将你横抱在怀中哦。那么请问我贤淑端庄的娘子宝贝你要选择那个呢?我觉得还是横抱比较好既可以睡觉又可以等爷爷,这两全其美岂不妙哉!”离音低头俯首在风仪悦耳畔轻声道,他可并不忌讳别人的目光。
“老头,你真是无耻之极!”风仪悦也不再言语就这样任由离音抱了,她相信以离音的脸皮厚绝对能做出当众横抱她,所以眼下这样才是最好的。
离候见儿子儿媳关系如此之好,自己甚是巴不得,但在看到路上的行人来往又是又是在官道上,轻唤一声道:“那什么,儿子你抱着悦儿去车上休息一会儿,待会亲家到了我让人叫你们,放心我不怪罪的,我相信亲家也不会怪罪的。”风仪悦被离候的话给说得欲哭无泪,可是又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挣开了离音的怀抱瞪了离音一眼跺脚立马“蹿”上了马车。离候一脸意味颇深的看了自家儿子一眼,离音敛眉欲上马车却被风仪悦给轰了下来。所以结果就是风仪悦满脸羞恼的坐在马车中脸色发红,离音却是在外面对着风仪悦谈着心,得到的结果就是可想而知,不过是厚脸皮的离音自说自话罢了,离府的人见如此厚颜无耻的离音均是小成一片,也全因为离府的家风家规虽严,但只要不要去触碰家规其它的还算自由,所以下人们笑主子,只要主子不生气去责罚他们就不算是错。
柳云晨眼眸暗了暗,他的心中对此情景甚是痛苦。但更多的还是欣慰于风仪悦被离音照顾的极好。也许行为可以骗人,但一举一动与举手投足之间的关心和柔情却是骗不了人的。岁月若改,他们之间就如此下来不改,他们亦还友谊不是吗?他的阿悦已不再是当年初见他时那个狡黠无措的小丫头,他也不再是当年那个俊小子。遇时展笑颜,道别原来她已经是人妇了。柳云晨心中似有一种名为“得到”的情感在此刻渐转化为“守护”这是他对她的答案。
又过了不久就见远方大部队人马过来,离音忙唤了风仪悦下来。风仪悦起初不让离音去拉她,但后来想到要见爷爷。皱了皱鼻头给了离音一个白眼也就任他去了。离候见此摸了摸鼻头,这其中似乎还有他的不少“功劳”。
人渐渐近了,书椿在到地后下了马车指挥着风府之人慢慢停下,后又扶着风老爷子下了马车。离候见到风老爷子下了马车后就来到了风老爷子身边拱手道了一声:“亲家公,安好!”风仪悦和离音也紧跟在离候身后对风老爷子行礼:“爷爷一路辛苦,此行安好!”最后就是柳云晨轻轻走到了风老爷子面前行了礼后立在风老爷子身后,风老爷子则在众人行了见面礼后转身与离候寒暄了一阵,这才看向了日思夜想的乖孙女、孙婿。
“小悦气色不错,乖孙婿怎么感觉憔悴了些?怎么了?小悦她欺负你了?”风老爷子见离音眼中红血丝微布担忧的问道。
“实不相瞒爷爷,这几日我一直陪娘子宝贝在制作冬时的一些冻疮药丸与药膏之类的,所以并未怎么休息。”离音可是不敢实话实说。是因为他怕自己若敢说出些别的什么,那么迎接他的绝对就是别想再进入房间休息的下场,他可不是傻子胡言乱语来牺牲自己的幸福。
“呵呵,原来是这个原因。不过,你也别学小悦,她在风府常是如此,她倒没什么,你倒是受累了!”风老爷子笑着说完后又问了风仪悦到了这里一切是否习惯,后来在回离府的路上又告诉了风仪悦一些伤寒的方子,一路上爷孙俩就讨论的净是药方。
“恭迎风老神医,风老神医安泰。”忠管家拉了离府一众俊男靓女立在门口迎候着风老爷子等人,见了马车缓缓停下后便率众人齐齐拜了下来。起身后忠管家这才对着离候、离音、风仪悦行礼后立于一旁。
“哈哈,久闻离忠为人办事八面玲珑,今日再见果不其然,还是当年风范不减啊!怎么样?老小子,这一别有五十年了吧!”风老爷子在被扶下马车后看见了忠管家后道。他和离忠早就相识,只是万事难测,分别后再相见竟已是过去了五十个年头了,这不可谓让他甚感感慨。
“老哥哥说的甚是,只是可惜了物是人非。”忠管家闻言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澎湃,他又念念不忘过去的青春年华。
“往后你就把阿悦当成亲孙女!这丫头性子可是像极了她奶奶哟!”风老爷子不忍看忠管家忆往事伤心,就转移话题说点快乐的。
风仪悦见两位老者相谈甚欢大有要聊下去的架势,眸子一转走到了两人中问道:“呵呵,两位爷爷辛苦,这时还是进门休息一下才好,爹爹也一起进来。你们呐只需在大厅中聊着天喝着茶、其它的就不用想了。阿悦到后面去给你们准备些吃的,你们准备好晚宴开吃就好。那什么,小福快过来侍候着!”风仪悦笑着一圆场,唤了府中一个得力小厮为三位老人带路。
“可,可是,老――”离忠明显是觉得于理不合,自己身为离府官家怎么能与主子同桌而论,自己应该是立于外面而不是坐在里面。
“官家爷爷错了,您在考验我的同时,我也在考验您哦!我们都是一样的,从未见过面,唯一获得对方情况的途径就是通过他人之口。所以初见面时我和您表面上融洽,可是这心里还是各不服各的。所以今日我倒要向管家爷爷道个歉,我不是不信任您,只是我今后就是离府的人了,事事都要以离府整个家族利益为上策才行。管家爷爷,对不起。”风仪悦对着老管家行了一礼以示歉意。她确有她的顾虑和意思,初来乍到的她说实话确实要对任何事都要保持戒心。
“少奶奶,啊――不,阿悦快起,我不过是个糟老头子而已,阿悦没错,相反阿悦做得极好,离府对阿悦来说是个新环境一样的存在,对什么都有一定的戒心这是上策,所以阿悦莫要说什么对不起。”忠管家还了一礼。
“哈哈,这既是一切都归于太平了,那就趁今日是个好日子,咱们喝他个不醉不归。”离候明显心不在焉,他知道风老爷子是个酒虫,既然风老爷子来了,那么他总算是可以喝个痛快了。这些日子因儿媳管的实在是太严所以这酒……
“爹爹此言差矣,儿媳只说过喝茶,并未提酒。爹爹与爷爷还是修身养性的好!”风仪悦淡然的说完又淡然的施了一礼转身去后面的厨房准备了,身旁的媚柳冬语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忍笑跑着跟了上去。
“爹爹,你别这么哀怨的看着我,我又不是酒。您们呐还是进去喝茶吧,我要去寻娘子宝贝了。”离音不理会老人家的哀怨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风仪悦风风火火的就进了厨房,给厨娘们交代了晚上宴席要做的菜品种类,就又走出了厨房,不要问她为什么不亲自下厨或坐镇于厨房,因为她觉得自己天生与厨房犯冲,她也想亲手为自己的丈夫和公爹做顿可口饭菜,无奈她结婚快两个月了,为了学习做饭已经烧了四个厨房,下人们因为她火烧厨房,已经灭火灭得害怕了,无奈她是女主子,下人们又不敢说她。但风仪悦心里知道,这大冷天还是不要给下人们添麻烦了,于是吩咐完厨娘们,自己就快步走了出去。走在路上的风仪悦心里也甚是郁闷,自己怎么就这么笨,身为女人简单的生火做饭都不会,而且现在自己只要一到厨房看到厨房的下人看自己的眼神就觉得甚是丢脸,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离音追上来看到风仪悦这副郁闷的模样,噗呲笑了,他的娘子宝贝什么时候如此吃瘪过呀!离音拦住了自家的娘子宝贝道:“娘子宝贝,你就别郁闷了,为夫又没嫌弃,其他人也不能嫌弃我的娘子宝贝,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去猎些野味回来吃呢?放心吧,肉我烤,一切有为夫,以后只要你想吃什么为夫都为你下厨,你只需在一旁等候吃现成的就好!”说完也不等风仪悦同意抱起了风仪悦就走了。
风仪悦也觉得太闷也就没有挣扎,两人就这样带了离华、离风、媚柳、雅臣一行六人轻装上阵走了。而留守在府的人,由其是夏画这位姑娘那叫一个气哟!咬碎了不知多少锦帕,她不就是不会武功嘛!她也想去猎野味呀!可惜了她骑马的英姿飒爽呀――
“别想了,快回去做事吧!你这样再修练个十年八年的也赶不上。”冬语凉凉的话一出,夏画顿时觉得心好累,感觉再也没朋友了。
“没事我们不都没去嘛!尽管我们强些,比起你来会骑马会武功什么的。”阿秋也适时毫不客气的泼些冷水。夏画听完转身走了。
“你怎么不去呢?”苏蔺嫣慢慢的走近了泓雨身边见泓雨并不发表意见,只是静静地看着别人闹着,听到笑点时笑一下就没了下文时,心中有些莫名的情愫。于是就壮着胆子问泓雨,她知道自己喜欢泓雨,所有人只怕也都看出来了,只是泓雨他……
“我不喜欢狩猎。”泓雨简短五个字予以回复后就,转身进了离府。泓雨转身自是没有看到苏蔺嫣落寞下去的眸光,而苏蔺嫣自是不可能看到泓雨转身过去的那一丝一闪而过的温柔。冬语眼尖瞧见了心中暗道这事有门,却被阿秋拦了。
“你如果将此事挑明告诉了他们,他们是会退缩的,这事还是顺其他们的发展,如果必要时我们再去捅破这层纸。”阿秋说完拉了冬语示意风馨悦将苏蔺嫣拉走。其他人看他们都进了离府也跟随其后回了离府。
塞北不比洛城狩猎要上山,在塞北想要狩猎在平原之地就可以,风仪悦觉得稀奇就开始纵马狂奔,这段时间虽有下雪,但是因为天气干燥,所以雪融化的也极是快,褐黄色的草加上雪白雪白的雪,显得有几分江南素秀之意,但却不代表这就失去了塞北的苍茫壮观之美。风仪悦一时累了,后在离音的嬉笑中反应过来。
“老头,来我们比试一番,今日谁若猎得野味多谁就赢了,输了的人回到离府要去准备才艺表演,以跳舞为准如何?”风仪悦眼中闪着狐狸似的光芒,离音自接受到了,于是就应了下来,剩下的一群人则集体哭了,他们不会跳舞,但又不能不答应。
于是丧心病狂的两人就开始在一望无垠的平原上开始了――狩猎。风仪悦猎得全是天上飞,地上跑的。并不是她不想去猎,只是因为太费时间。猎一只走兽花费时间太长,所以她只能是猎些飞禽什么的就是了,至于猛兽她还是交给老头就好了,她没那个多余的时间,离音明白了风仪悦的意思也安心开始在“地上”争分夺秒狩起了猎,他知道他的娘子宝贝是在凌仪峰上呆惯了的,所以对于峰上的一些鸟禽类那叫个得心应手,当然再怎么得心应手也比不过钓鱼。
剩下的一群可怜人可是要哭了。他们的尊上(少爷)霸气,他们膜拜。他们的峰主(少夫人)威武,他们同样膜拜。只是前提是若不带上他们,他们倒是希望从此不再狩猎,远离杀生,这跳舞什么的简直就是要人命。可是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于是“可怜孩们”只有流泪默默的狩起了猎,尽管整个过程十分走心,但是结果却是凄惨的跟个什么似的,他们是真心想猎一只那什么来着(食草动物),可是奈何天冷手僵根本就瞄不准呀,所谓的百步穿杨什么的那都只是个例外好吧!没有几个变态能修练到那个地步的,否则这天下人人都是“神箭手”了。
可是“丧心病狂”的风仪悦外加同样“丧心病狂”的离音那简直就是让人掉眼珠的存在。那百步穿杨对于他们两人来说那都是幼时玩剩下,他俩看来那都是小事一桩不值一提。。于是两人丝毫不觉自己身边成堆的猎物有什么,但是在其他几位可怜孩眼里这就是打他们脸不是吗?这就是注定了他们要跳舞的结果呀!
日落西山,着紫幽旷的天空中出现了几颗寒星,彼时丧心病狂的两人这才想起要回府举行晚宴。在当场清点过后风仪悦“胜利”!至于这“胜利”是怎么来的那就要问风仪悦的胡扯能力了,那个功力深厚哟!
“老头,你看吧!我这些可都没有死伤,只是将它们打晕或射晕了而已。这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它们可以去繁衍后代,这样一来,一代接一代的下去,你说要有多少呀!我共得了七只雁、十只野鸡。这就算是除了一只独雁,我把其它的配成一对,这样一来我猎得的猎物可不是用数字可以来衡量的。”风仪悦一脸我认真我严肃的在哪胡扯瞎掰。
离音“……”他能说什么呢?离音默默的看了下自己身边的猛兽,霎时认为他似乎是上当了吧,是吧。
其他人:“峰主(少夫人)威武,这样的“冰雪聪明”之术都能想到,果然不愧称得上“阴险狡诈”这几个字呀,他们欣慰”。
于是风仪悦在看到众人承认自己胜利后就放飞了那几只大雁,留下了野鸡气势十足的模样回离府去了,离音在其后苦笑欣慰,他家傻悦也有“阴”他的这天,不过这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了,关键是他家的傻悦玩得开心就好。风仪悦胜利者的小女儿姿态未持续多久,就在快到离府时又重新恢复了冷静优雅的少夫人形象,她倒不是没事找事的学那些“大家闺秀”去束缚自己,只是她到底是掌权夫人,如果太过那离府可就乱成一锅粥了,现实远没有话本子那边的“花好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