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若雅身穿一件黑色长裙,披散着一头迷人而又妩媚的大波浪,知性而又优雅。
“若雅小姐可是向总的心头肉,向总对您这么宠爱,以后我们这想要跟向氏合作,可得跟您多亲近亲近。”
盛华张总开了口。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瞬间让人明白,向煜铭身边真正有影响力的女人是谁。
场内有点眼色的,都开始附和。
三言两语,无非都是对若雅的恭维。
顾安晚抬眼看着所有人对她无形的讽刺,紧紧攥着手指。
“晚晚,你跟我走!” 顾亦承怒气冲冲的过来,牵着顾安晚的手就打算离开。
“这位是?”张总有些怔愣的问道。
“这位是顾氏集团的新任总裁啊,顾亦承!”若雅娇笑的给大家介绍。
张总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那抹笑是讥笑。 有人窃窃私语。
“顾亦承?顾氏集团?就是那个快破产,靠着向氏集团苟延残喘的那个?”
“这两个人怕不是亲兄妹吧!”
“那这么扯着手啊,都不注意影响。”
“啧啧,这俩人,有问题啊!” ……
“你们,给我闭嘴!”
顾安晚猛然顿住身形,回头看着所有人,呵斥道。
瞬间,整个大厅安静了下来。
“我是向煜铭的妻子,这位是我哥哥,如果有谁再胡说一句,试试看。” 顾安晚声音不大不小。
可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难以想象,看她娇小的身子里,是如何拥有这样的爆发力。
冰冷的眼神,瞬间好像换了一个人。
“晚晚,我们不要留在这里了!”
“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些人都把若总经理当做是向氏的财神爷,向煜铭的红颜知己,而你这个正牌夫人,就是个笑柄么!”
顾亦承痛心的看着顾安晚。
现如今,在风雨飘摇顾家,只有她一个人在努力支撑着。
顾安晚被他摇的有些头晕。
这一刻,天地仿佛都在旋转。
下一瞬间,便进入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熟悉的清香,独有的男性魅力,顾安晚抬头,一双深沉如潭的眸子落入她的眼睛。
向煜铭单手环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将她轻轻扶起。
“怎么?夫人累了?”他轻浅的声线,低沉如同大提琴音。
顾安晚诧异的起身,看着他俊逸的脸。
“煜铭,你也来啦?”若雅上去,举止大方的让身边侍者递过来一杯酒。
“张总客气,知道你们新婚燕尔,邀请了顾安晚过来,没想到她身体这么孱弱,竟然不胜酒力,真是跟你的千杯不醉,很难搭调啊!”
她半开玩笑的闹着。
原本寂静的场面,瞬间活络了起来。
“是么?”他低头轻声询问。
顾安晚下意识的点点头,声音若蚊,“嗯。”
这种场合,不是哭闹的地方。
更何况,她真有哭闹的资本么?
面子给她了。
她要不懂的接收,那就是傻子。
她轻轻的离开他一些,站在安全的距离,看着他在众人面前游刃有余,洋洋洒洒。
“那有酒自然我这个做丈夫的喝,今天张总高兴,看来瑞祥计划是已经有人选了?”
他一杯香槟进肚,貌似不经意的询问。
可在场哪里有一个人敢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
饶是张总,也一脸的恭敬,“当然是向氏无疑了,今天来这里也是为了跟大家走个过程,只是不知道向氏是否有这个意向。”
一瞬间,所有人都看着向煜铭,在等他一个答案。
顾亦承死死的攥着拳头,看着眼前的向煜铭。
他,实在是太耀眼了!
以至于自己站在他身旁,都如同无物一般。
可也正是这样的人,才能让顾家有了喘息的机会。
他想上前去告诉所有人,顾家也辛辛苦苦半个月做了企划书,可事实明摆着,若是向煜铭点头,他连毛都捞不到。
顾安晚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衣袖,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你手里拿的是我桌子上的那份文件么?”
向煜铭回头,看着顾安晚,淡淡的问道。
“我……”她心跳如同战鼓,试图想要把这份文件藏到身后。
他手疾眼快,抢了过去,翻开扫了一眼。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若雅疑惑走了过去。
向煜铭摇头,将文件直接扔到了顾亦承手中,后者一脸的震惊和不解。
“这种项目,向家从来不缺。”
“既然顾安晚是我妻子,那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张总没意见吧?”
向煜铭的话,是对着顾亦承说的,可直指张总,他那么圆滑的人,又岂会听不出来。
向煜铭这是明摆着要罩着顾安晚和顾氏集团。
刹那,立刻话锋一变,比谁都殷勤。
“向总介绍的,这当然不会错!”
“何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顾氏还是不错的合作伙伴呢。”
“行,那就这么决定了。”
向煜铭一杯酒再次下肚,敬了敬在场所有人,霸气中透着有礼。
“夫人喝醉了,那我也不久留,先回去了!”
“若雅,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直接捧着顾安晚肩头,在众人的目光中离开这里。
“若经理……”张总凑过来。
虽然话没说完,言外之意很明显。
“没听煜铭说么,交给顾家,好好做,我相信你的!”
若雅看着两人背影。
眼神中,闪着如同刀子一般的锋利。
“明白!”
“那今天这事儿.........”
他很担忧的询问。
“今天什么事儿?”
“难道宴会不是她自己要来?”
“你们不就是正常说几句话,难不成有别的?”
“没!绝对没有!”张总大喜,笑哈哈的赶紧回应。
........
向家公寓,二楼书房。
“进来!”
向煜铭从回来,身上的火气就已经在告诉众人退避三舍,以至于顾安晚从回来,就没见到过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佣人。
“对不起!”顾安晚低着头道歉。
作为一个交易物品,她没有资格对主人横冲直撞。
“呵……你还知道自己有错?”
“打着向夫人的名头出去招摇撞骗,只为顾家那个连公司都管不明白的废物?顾安晚,你真够可以的!”
他冰冷的讽刺,犹如寒冬腊月刺骨的冰锥,狠狠的插入她的心脏。
窒息般的痛,在心底里丝丝的蔓延,几乎把她的神志全部侵袭。
“我没有。”
许久,她出声。
短短三个字,却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
“要不是我去,你是打算把我向煜铭的脸面全部丢尽再滚回来?”
顾安晚摇头。
一滴滴泪落下。
“知道今晚,我为什么会帮你么?”他一步步靠近她,阴影将她包裹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