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干眼泪抬头,“是怕我丢你的人。”
他问,她就要答。
否则的话,只会惹得这个如同撒旦一般的男人更加暴怒。 “不止。”
“还有什么?”她问。
“我喜欢看你的无助,和那废物顾亦承的无能。”
顾安晚怔愣片刻,随后唇角凄厉的笑意在蔓延,“看着顾家所有的人,仰你的鼻息过活,每天如履薄冰,这就是你想要的?”
“不错。”向煜铭轻轻的勾起唇角。 “向煜铭,我们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你要这么报复我们!”
顾安晚终于受不住胸腔内的怒火,恨声嘶吼。
“仇!”
“你们也配!”
他死死的捏住她的下巴,嗜血的眼睛落入她眼帘。 顾安晚恐惧的后退,被他压在书案上。
“要不是你拿的计划书不是我那份,是你伪造的,还算有良心,不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从今往后就不会有顾家!”
顾安晚闭了闭眼,心跳几乎停滞。
果真!
那份文件真是是为了考验她! 万幸她没有用向煜铭的劳动成果,而是重新做的一个!
他到底是如何做到,步步相扣,环环相连,将人性都算计的清清楚楚。
若是她今天……
那恐怕,以他说到做到性格。
顾家,真的会彻底玩完! “你还识相!”
“呵……”
顾安晚自嘲着笑了笑,清澈的眸色闪着隐隐微光。
不过总算,她,赌赢了。
可是心里却异常空虚。
“向煜铭,你娶我,就是因为爷爷喜欢我么?”她一双凝水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
说出最卑微的话,只为了得一个心死的答案。
“不然呢?”
“你以为……我是喜欢你才娶你?”向煜铭冷冷勾起唇角,如铁钳般的手指紧紧的捏住她的下巴,慢慢抬起。
“女人,你的梦,该醒了!”
冰冷的几个字。
让顾安晚的心,从头凉到发丝。
密密麻麻的痛将她所有的细胞侵蚀,就连哽咽都是一种奢求,冰冻在眼角的泪水,一滴滴落下。
“向煜铭,讨厌我还跟我结婚,为了折磨我,你把自己也搭上了,何必呢!”
她轻轻的声音,如同风,仿佛会被随时吹散。
向煜铭眼神中的狠戾如同暴虐的龙卷风。
对她这种谨慎小心又无奈。
可就没有在乎的表情十分不满。
他狠狠的将她压在身下。
“因为,看着你,还有你们整个顾家痛不欲生的在苟延残喘,我会高兴!”
他的语气,如同锋锐的利刃,狠绝而又刺骨。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仿佛在看着等待被宰杀的猎物。
他蛮横地欺身而下,猝不及防。
“唔,不要……”
顾安晚身体一怔,撕裂般的疼痛席卷而来,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脸颊。
不止是因为疼,更多的是屈辱。
她就像是他的玩物,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不要?”
向煜铭拽起她的头发,薄薄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你为顾家那个废物求情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刚烈,这会在我面前装什么高尚?”
“收起你那自以为可怜的眼泪!”
他带着怒火,加重了力道,突如其来的蛮横冲撞,快要将顾安晚的意识吞没了。
顾安晚咬了咬下唇,竭力将眼眶中的冰泪收了回去。
她粉拳紧握,疼得脑袋都开始不清醒,却无力挣扎,像个玩具,任由他粗暴对待。
不知道昏昏沉沉了多久,她实在没了什么力气。
男人似是无趣,似是不忍,松开了禁锢她手臂的大手。
“滚吧!”
看见她这张泪如雨下、盈盈弱弱的脸,他只觉得作呕。
顾安晚忍着身体的剧痛,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穿好了衣服,身体上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
她低着头,一溜烟往外去。
她怕自己再不走,又要继续惹怒他。
刚走到门口,冷漠阴鸷的声音,如同一把刀子,从背后传来:“我眼里见不得脏东西,这样的事情若是再发生第二次,你就让顾家自求多福吧!”
冰冷的警告。
而且,他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好。”
咬唇小声应了一个字,顾安晚捂着自己破碎的衣服,狼狈出去了。
她去浴室洗了个澡。
温热的水落在身上,却暖不了她这颗冰冷彻骨的心。
难堪么?屈辱么?可是她没有反抗的资格,只能靠着向煜铭的一点点乞怜,勉强苟且偷生。
这一夜,她一夜未合眼。
……
第二天一早,顾安晚下楼去拿面包的工夫,门铃就响了。
张妈去开了门,顾母瞬间从门外冲了进来:“晚晚呢,晚晚在哪?”
“顾姨。”顾安晚直接走上前去。
“晚晚,你在这啊。”顾母着急地抱住顾安晚,开门见山地问道:“昨天晚上竞标情况怎么样?”
顾安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昨晚向煜铭已经松了口,可是以顾家现在的情况,以哥哥的能力,想要重振顾氏,怕是有难度。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没有成功吗?”顾母的情绪顿时被点炸了,“我跟你交代了好多次了,这次竞标至关重要,你怎么就这么不上心呢?”
原本柔和的脸色,变得狰狞逼人。
“顾姨,不是的,我……”
顾安晚想解释,却被她打断了:“你这样对得起你顾叔叔吗?他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顾家就指着这个项目翻身了,你这样对得起我们吗?”
说罢,顾母还掩面哭了起来:“看来,指望你也指望不上了,你嫁进向家之后,就不管我们顾家的死活了,对不对?”
顾安晚急忙摇头:“顾姨,不是……”
“什么时候,向家的人也要由着别人来指手画脚了?”倏地,一个清冷阴沉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