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僧知道这玉签的作用。”那和尚看着李琼安手里的玉签,命人收好这盒子,把这拍品送到那姑娘的包间里。
“喂!老和尚别走,先给我们个说法。”楼下的人有些不明所以,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好好,老和尚我早就听说有一种特权,没想到今日真的见到有人用了出来。” “这玉签就是特权的凭证,可以叫停竞拍的价格,以当前的价格拍得藏品。”老僧对楼下那些拦住他去路的人,耐心的解释着。
“那为什么拍卖开始的时候不用!这不是耍我们吗?”有人看着那僧人手里的盒子,越发确定那玉骨折扇是个价值不菲的东西,决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因为这玉签的使用有限制,得在拍卖开始一刻钟后才可以叫停。”老和尚不瞒这些人因为眼红而蛮不讲理,叫了身边的护卫。
那护卫立马护送这装有这玉骨折扇的盒子飞到了李琼安的包间,亲手把这拍品交到了她手上。
“那什么头牌筹码,我以为真的是什么天价的筹码呢?竟然是一个福利,竟然还有使用条件。” “你们忍得了我忍不了,这丫头明摆着是故意的!仅仅底价高处一百五十一两银子的价格就拿到手了,不是把我们这些人当傻子耍吗?”
“是啊是啊,我们看她是个姑娘,本无意与她争斗,却跟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使小心眼子。”
“有条件限制,那就老老实实等我们竞价了一刻钟再把那时候的价格叫停。这丫头倒好跟我们这些做前辈的玩心理战,我们不认,得重来!”
“……”
楼下的人见拦不住那玉骨折扇,又不愿意看着李琼安占了那么一个大便宜,纷纷抗议着。 廖瑞泽本来不明白李琼安叫自己这样说是什么意思,现在分析下来,这应该是能把那玉签使用的好,又没有被那些人哄抬价格最好的办法了。
原来把那位吕唐大哥叫上来,她早就有这方面的意思了。
这丫头果然不是京城里那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样子,精得很啊!
“你们这些人就是不讲理了,我们竞价的时候也是左思右想才定得价格,怎么能叫占便宜呢?”廖瑞泽站起来帮李琼安说了一句话。
“起开,你这小子和那丫头是一伙的,还有那个买玉麒麟的大个子,你们都是事先串通的。或者你们在来这之前就已经制定好这些计划,想好为自己开脱的说辞了!” 这些人一旦发现自己被愚弄了,一定不会承认是自己的原因,所以一直不肯放过李琼安。
李琼安抚摸着这玉骨折扇,眼里闪着光,这是她小时候见到的那一把,若是外祖母看见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楼下那些抗疫的声音此起彼伏,李琼安不是没有听到,只是她不愿意理会,只要再拍到那紫檀香炉,立马用这玉签全身而退。
“你们不要给自己的愚蠢找借口了,我们竞拍的全过程都没有暗示过任何东西,是你们自己以为这头牌筹码是筹码的,现在过来跟我们放什么马后炮啊!”
廖瑞泽拿着花生壳跟楼下的人吵的不亦乐乎,果然书生的嘴炮功底也不是盖的。 “这些人是不打算放过你了,下面一件拍品,丫头你打算怎么办?”吕唐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丫头,这韧性一点也不输他们塞外的姑娘。
“这些人分明就是眼红,一安姑娘你不用在意。”廖瑞泽骂那些人骂的有些口渴,回来劝解她。
“没有,我不介意。”李琼安给廖瑞泽到了茶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顺手拍拍身边的凳子,示意他坐下。
“瞧见没有,遇见问题的时候,心疼你的人才会给你撑腰。”
“也亏得姑娘脾气好,两人同心协力,即便他曾背叛过自己。”
许久没有说话的那俩兄弟,又调侃起李琼安和廖瑞泽,怎么他们是情感工作做的失业了才跟着吕唐大哥的?
这说的都是哪跟哪啊?李琼安不解地看了看廖瑞泽,反而他低着头红着耳尖不说话。
李琼安本体里的一安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屋里没一个正常的。
过了一阵子楼下的人见包间里也没有人出来吵架了,或许各自也都吵累了,这些人自认倒霉,不再揪着不放。
老和尚也推着下一件拍品入场,继续推进拍卖的进程。
“这头牌筹码很少见,所以那些人或许会觉得我破坏了他们熟悉的那个规则,所以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憋屈吧。”李琼安感觉楼下的拍卖继续开始,刚刚那一波已经过去了。
“新的事物人们总是难以接受的,特别是那些已经在旧的事物上获利的人。”廖瑞泽看着楼下的人,没有了刚刚试图舌战群雄的愤慨,似乎若有所指的说着。
在李琼安身体里的而一安立马就意识到,廖瑞泽所说的是前世里朝廷上的新旧两党之争。
那时候,李琼安的父亲跟随父亲的老师站在了旧党一派,而廖瑞泽他们一家是势力渐渐强盛的新党,这就是他们后来婚姻,家庭发生巨大改变的导火索。
不过这对于眼前的李琼安来说已经是后话了,同样对于这身体里的一安来说也只是前世的黄粱一梦罢了。
“姑娘故意给那些人摆了这么一道,是不是就是为了下面的拍品?它很重要?”吕唐大哥已经明白这丫头把他叫上来帮忙的意思所在。
“是,不过看起来像是弄巧成拙了。”李琼安无奈地笑了笑。
“你让我和吕唐大哥二人与你一起演这出双簧,就是为了省下钱,用下一件拍品?”廖瑞泽看着眼前的姑娘眉梢爬上了忧思,试探地问道。
“嗯,我知道作为头牌筹码,大家对我出手的东西都有猜忌,所以我不敢贸然出手,可是我却不得不连拍两件,不是说哪一件对我很重要,而是它们两件一个不少才最重要。”
李琼安说着又瞥了一眼楼下的拍卖品,似乎不敢错过哪一件。吕唐见状,立马让身后的两个兄弟在窗口盯着。
“好在她们知道我手里的而头牌筹码是什么,所以利用他们对我的猜忌,浑水摸鱼地拍得了第一件。”李琼安抱着那盒子,对身边这两人眨了眨眼,似乎在炫耀自己的而胜利果实。
“是啊,即便不出手,让他们一直加价一刻钟,或者一刻钟之内有人拍到,这玉签就派不上用场了。”廖瑞泽明白了李琼安刚刚那一局的心路历程,十分认可地点点头。
“你这丫头倒是精得很,可以下一件怎么办?你身上还有钱吗?早知道我就不给你加价那五十两了。”吕唐对于李琼安后面的那件紫檀香炉的竞拍着实有些担心。
“你只要出手,楼下的那些人一定会蜂拥而上,不让你如意的。”吕唐提醒眼前这个抱着拍来的宝贝盒子不撒手。
“我明白,不过,我不是还有一个筹码吗?”李琼安趴着桌子上,对那两人吐着舌头。
“……”
廖瑞泽和吕唐相视一笑,果然这丫头是贼精贼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