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师父?”一安抱着自己的小碗,吸溜着那仅剩半碗的酸汤面皮。
“嗯,我前两天去见他了。”
看着一安如此下饭的吃相,亭甫情不自禁地咽着口水,却被一安猛然会回头,硬生生地卡着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一安回头看着亭甫滚动着的喉结,视线齐平处是亭甫那诱人的肩颈窝,搜的一下子就红了眼睛。
“师尊,你是没有吃饱吗?”那口面皮在一安嘴里咀嚼着,掩饰着那颗小鹿乱跳的心脏。
一安实在是不知道这几天她是怎么了,自打找回了小时候与亭甫的那一段记忆,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这么顺其自然地变得暧昧了起来。
每每亭甫羞涩尴尬地时候,一安还能逞逞能,摆出一副女流氓的而样子,试图调戏亭甫。
可是轮到自己这里害羞地时候,亭甫反倒是十分没有眼色地继续盯着她看,无论那种情景,打破尴尬地都是一安来做。 本以为这一次也会和往常一样的——
“确实,没有吃饱。”亭甫咽着口水,起身出门,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嗯?”
一安看着亭甫离开地背影,总有一种落荒而逃地感觉,明明不是自己在这里害羞吗?他怎么先走了?
看着亭甫喉结滚动的样子,让一安不得不想起来一些奇怪的念头,原本羞涩的脸立马因亭甫的离开而困惑了起来。 亭甫走到厨房,盯着那锅热腾腾地面皮汤,心里十分确定的他此时明明不饿,毕竟刚刚吃了三大碗了。
可为什么看着小小一只一安,像是一个小兔子不停地扒拉着面汤的时候,他会如此饥渴,对眼前这个肤若凝脂的姑娘悸动不安。
难不成是缠她的身子吗?
可他并不是什么妖兽啊,亭甫平复者躁动的气息,不解道,随后盛了一碗面汤,端回到房里。
“师尊,你今日……” 一安果真看着亭甫从厨房里有盛了一碗回来,十分震惊亭甫今日的饭量,这么吃下去,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她隐隐开始担心起来。
“你那碗凉了,喝点儿汤好了。”亭甫那还冒着热气的面汤,推到了一安面前,极力抑制住自己想打嗝的冲动。
“好的,师尊。”一安点点头,她确实有些渴了,正好喝点儿汤。
亭甫低头看着一安抱着那晚面汤,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实在是可爱的紧,他心里也不由得生出一股欢喜,可这种欢喜是不愿意与人分享的那种。
这种情绪对他来说很陌上,并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看了晚上得跟师父通灵一次了。 “师尊你坐啊,站着发什么呆呢?刚刚你说到师尊的师父了?不过为什么你和我一样叫他师尊呢?”
一安喝了几口汤,胃里面暖暖地,靠着椅子上不解地问道。
“曾经我跟你说过,我的能力是生来就有的,即便失去了前面十几年的记忆,这些术法却没有忘记。而师父他并没有教我什么术法,所以称不上是师尊。”
亭甫依言坐在了一安旁边的凳子上,继续解释道。
“但是没有记忆的我,在这世间游荡,很痛苦很迷茫,直到我遇见了师父,是他告诉我这三界的一些纲常,也让我慢慢摸索出自己的情感。”
“除了没能够帮我找到记忆,师父他真的帮我了不少。”亭甫谈及这个师父,心里是十分感激的。
“那这位师父是不是也有过人之处?为什么对于那鬼狐和半妖的事情,了解的如此清楚?”
一安这个活了两辈子的人精,自然是不能轻信除了亭甫以外的任何人。
她对这个陌生世界的戒备从来没有放下过,对那个我服从的尊上如此,如今这个冒出来的师父也是如此。
“等你修的真身能够离开这里的时候,我带你去见见他,可好?”
亭甫感觉到一安对他这位师父的好奇,想着可以引荐二位见面。
“那你先跟我说说你这个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呗?你以前斩杀的那些妖兽的任务,是不是他派给你的?”一安追问道。
“是,也不全是。刚开始的时候,虽然拥有天生的法力,可是她便不能熟练地使用,只有执行这些任务的时候,慢慢训练出来。”
“后来,也就是你我抹除记忆之后,再接到的那些妖兽的任务,就是尊上和那位大和尚派发我的,那些任务都是要到很远的地方去,再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很多年了。”
这样啊,一安点点头,看样子那白色庙宇里的人,后来给亭甫派发的任务,大有一种把他支开的意思,不知道那些年里,是在预谋些什么。
而这个收留亭甫的师父,不好奇他这一身天生的本领的的来源,反倒是悉心教导,若不是认识亭甫的父母,就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对比一圈下来,亭甫这位捡来的便宜师父看样子是真心对他,只是这位师父对于妖怪的事情,未免也太过熟悉了,一安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师尊,你是不说你这次出去的时候看望他了吗?你能不能跟我说说细节啊?比如,他住在什么地方,擅长的法术之类的。”
一安对这位“师爷”产生好奇,若这人信得过,未来玉簟楼的相关事宜,还需要这位师爷的鼎力相助。
可若是这人包藏祸心,不管他对待亭甫如何,一安定不会凭着他在亭甫面前的留半分情分给他活路。
“我这才想起来,师父他啊你是见过的。”亭甫看着一安眼底潮流涌动,明白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见过?”一安纳闷地问道,若是她能见过的仙人,这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
“是啊,就是在拍卖会里的时候——”
“那个跟你打架的白衣公子,光腚美男!”
一安这下才想起来,那个拍卖会才是卧虎藏龙呢,里面隐藏身份的科有不少人呢,这个神神叨叨地白衣男子就算得上一个。
“不是。”
亭甫听见一安随便又叫别人美男,心里又不是滋味了,酸溜溜地像那个酸汤面皮一般。
“不是?也对,你师父也不至于对你下死手那般拖延你,那是——不会是那位西北的吕唐大哥吧!”
一安想了想那个吕唐大哥憨厚老实的样,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其余的都挺对一安胃口。
“也不是。”亭甫浅笑着,摇着头否认。
若是师父知道自己在一安心里的形象不是什么光腚的,就是那样五大三粗的,定是会气得开始骂骂咧咧,拿草鞋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