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甫这边,他确定了一安没什么大事之后,缓缓松开了握着她肩膀的手。
此刻的手心里还留有余汗,眼睛也是上下打量着一安的情况。
“你在结界之外是受过什么伤吗?” 亭甫原本想要试探一安脉搏的手,伸了出去,又缩了回来。
那段和一安分开的一年里,他做过太多噩梦了,像是现实,又像是发生在很久之前的事情。
哪怕是此刻,她好生生地回到了他身边,还是忍不住想起那梦里的场景。
“不是,是我留在木棉身上的禁制被人用法器冲击掉了。”
一安解释道,随即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走,去看看。”她很快就缓过神来了,只是亭甫在大惊小怪而已。
她拉着亭甫隐身离开这府邸,一起御风往那郊外的湖泊飞去。
“不会客栈看看?”亭甫看着这方向,不解地问道。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留在那姑娘身体里可不只那一道禁锢,快!”
一安侧头对亭甫眨了眨眼睛,俏皮地歪着脑袋。 亭甫伸手拉紧了一安的胳膊,依言加快速度,往那昨夜大战过的湖泊飞去。
果不其然,岸边站着一男两女,似乎在交谈什么。
一安直接下落在木棉的面前,勾着唇角说道。
“还想跑?木棉小姐。”
随即一安打了个响指,木棉立即蹲坐在原地,无法动弹。 那位姓沈的刚想要上前阻止一安,亭甫就愣生生地挡在他面前。
沈季伸手立马召唤出来了刚把破开一安禁制的剑,毫不留情地朝亭甫斩去。
站在木棉身侧的一安,食指画了一个圈,这金色的圈随即化作了一道旋涡。
这旋涡似有吸引力一般,直冲冲地朝着另一个姑娘飞去。
就这样,一安不菲吹灰之力地俘获了两位美少女。 亭甫和沈季那边已经过了几十招,这边的一安倒是清闲的很。
她歪着脑袋看看木棉,又看看这原本应该出现在那府邸里的少妇。
若她已男儿身现身,此时倒像是一个活脱脱的流氓在欺负两个良家少女。
和亭甫对阵的沈季,拧着眉毛实在是看不清出此人的来路。
等他注意到,身旁的两位姑娘已经被那红衣女子制服的时候,心下一急。
他侧身只留有一手抵挡亭甫的攻势,右手硬生生挥出一剑,朝一安的方向砍去。
蹲在这两位美人身前的一安,听见了身后的风声,反手从腰间拿出来玉骨折扇。
一个风刃直直地跟那剑气硬刚,被这凶猛地剑气击退了两步后,一个水平风旋将那剑气消磨殆尽。
亭甫侧目见到一安应付地过来,回神恶狠狠地盯着这不知死活的小子。
瞬间狂风大作,拍打着湖面,吹落的树叶汇集在亭甫手中。
一个云手,化作几十盏飞刃往沈季的方向飞去。
“沈大哥小心!”身后木棉扯着嗓子提醒道。
“嘘……”一安摇着扇子,食指放在自己唇上,侧转身俯视着蹲在地上的两位姑娘。
居高临下,一股王者霸气之风笼罩在周身,压迫地她们发不出声来。
这时候木棉才意识到,自打昨日交手的时候她就错了,最难搞的不是那位少年,而是身旁这个言语轻佻的姑娘才是。
一安摇着扇子,观察这对面这个用剑之人的招数,时不时点头欣赏,时不时摇头叹息。
很快,几百个回合下来,沈季还是没有打赢的希望,反倒是体力已经不支。
“亭甫,让让他!”
一安站累了,就和身后这两个姑娘一样,蹲在岸边慢慢欣赏。
时不时说出这样侮辱沈季的话,更是刺激地他怒目圆睁。
他沈季功夫虽然比不得他师兄厉害,但好得也是宜修仙尊的徒弟,能跟他过上几招的人,十个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这两个桀骜不驯的人是什么来路!沈季听见刚刚一安的讽刺,眼里的杀意更浓了。
“看看,你们沈大哥生气了,这招招都是要人命的啊。”
一安自己爱着,还不忘跟身边两个美人交谈。
亭甫原本真的依照一安的意思让让这人的,可这后来的几招既然如此狠辣,手里的力气自然也控制不住了。
“啧啧啧,果然还是我的亭甫厉害一些。”
一安摇着扇子无奈地摇摇头,看这架势就差一碗瓜子了。
亭甫心里还担忧着一安的伤势,不打算跟这人耗下去。
他踏风而行,快速地穿梭在这已经精疲力竭的少年身边,所到之处皆在地上留下了阵法。
在沈季蓄积力量,挥出一斩之后,灵巧地从这阵法里退了出来。
“结束了。”一安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一步步往前方打斗现场走去。
与此同时,亭甫双手结印,漫天符文转动,将这人困在了阵法里不能动弹。
“玉簟楼楼主,你可以叫我……燕老板,请问这位少侠怎么称呼啊。”
一安停在了亭甫身侧,合上手里的扇子,稍稍含身,自我介绍道。
沈季在这阵法里挣扎,恶狠狠地瞪着身旁气定神闲地亭甫,哼了一声不答话。
“哦?你对我不感兴趣,是我们副楼主感兴趣?”
一安拍了拍亭甫肩膀上的剑痕,眼里的心疼一闪而过。
“哼!老子听说过你们这个什么雷电楼。”
挣扎不了的沈季,任命地蹲坐在地上,像一只打了败仗的丧家之犬。
“玉、簟,这下听清楚了吗?”一安很有耐心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其他听。
亭甫打出了这样扬眉吐气地一战,当然给他们这个小门小派做点儿宣传了。
“哦,不就是夏天的凉席子嘛?我当是什么呢,落入你们手里,我沈季认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沈季昂着头颅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可是说完这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对面木棉的神色。
一安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位叫做沈季的人刚刚那神色,勾了勾手指,将那两个姑娘拖拉了过来。
“沈季是吗?你要死了,你这两位夫人可怎么办啊?”
一安也就近蹲坐在一块石头上,似乎已经做好了就地审查他们的打算。
“木棉姑娘不是我的夫人,是我亏欠之人,人死也要身后名,还请燕老板口中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