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答应了。
一安没想到木棉姑娘会如此信任她,原本并不打算强求的一安,竟然有些诧异。
她看着木棉的眼神,明显有些心虚。 毕竟木棉姑娘身体里还有她种下的跟踪术,其实她到哪里一安都是一清二楚的。
只是对于柳肆的事情,一安想再一次确认罢了。
“对了木棉姑娘,我还有一个问题问你。”一安低着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燕老板请说。”
“你现在还能不能记得起在天上的事情,特别是芳华仙池?” 无论怎么说,芳华仙池都是木棉姑娘生长的地方,即便这湖泊建造地和那仙池再相似,定然是和仙池没有办法睥睨的。
“不瞒你说,我近几日总是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像是发生过,又像是没发生。”
木棉低垂着眉眼,兀自往那颗垂杨柳方向走去。
华三不知所措地让了步子,走位到一安的身后。
“我想那里应该就是你说的芳华仙池吧,不过那也只是一些十分模糊的记忆,并不能完整连贯。”木棉像是十分困惑,这也是她今日修炼遇见的问题。 “你在那里看到了什么?比如?”一安问道。
“只记得那时候总有一个少年来我身边,说着一些听不清的话,抚摸着我的叶片。”
木棉努力回忆道,捂着眉心,身体摇摇欲坠。
一安赶忙扶着木棉姑娘坐下来,从腰带里拿出了一瓶药丸,递给了木棉姑娘。
“这是我练功的时候,提升元气的丹药,你可能是最近劳累过度了。” “即便是修炼可以辟谷,但是休息还是要用的。”
一安探查了一番木棉的身体,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反倒是安金丹的已经渐渐和木棉的血脉融合了。
“谢谢燕老板关系,关于芳华仙池的事情,看来我是帮不了你的忙了。”
木棉摇摇头,说道。
“没关系,你下去休息吧。”一安合上手里的扇子,说道。 木棉点点头,摸着那垂柳,隐匿身形,回到了湖底。
“你们仙人可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不知道我能不能修炼成这样呢。”华三看着木棉姑娘的背影,羡慕地说道。
“可以试试。”一安从怀里拿了一本书,扔到了华三的身上,说道。
“真的吗?燕姑奶奶是打算收我为徒?”华三诧异拆打开那本书,问道。
“原本你是没有任何资质的,可依赖于身体出那股真气,或许你可以试试。”
一安说着,抬腿就走。
华三抱着书,又拿着饭盒,另一只有捏着那摇摇欲坠的符箓,跟着一身清闲的一安身后。
“燕姑奶奶你等等我啊,不对,我是不是以后要叫你师父了?”华三兴奋地问道。
“想长辈分?想得挺美。”一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踉跄的人,问道。
“不不不,徒孙也行。”华三跟在一安身后,小跑。
“哼。”一安哼了一声,御风离开了。
当师父是最不能让人安心的事情了,更何况这厮的资质还这么差。
一安瞥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的华三,心里有些不忍,叹了一口气直接飞走了。
回到玉簟楼,门口的江诏和牧建茗还依旧站在原地。
“参加楼主。”牧建茗扯着嗓子喊道,就害怕一安听不见似的。
一安驻足,问道:“亭甫回来了吗?”
牧建茗见一安真的停了下来,一时间忘记了回答,傻愣愣地看着一安笑。
江诏见状,回复道:“回来了,在沈季公子原本的房间里。”
“好。”一安抬腿走了进来。
没有亭甫在身边的一安,向来是沙发国际,不拖泥带水。
一安走到原本关押沈季的房间,发现阵法已经变了,看来亭甫已经调整了路线。
即便是沈季想来自投罗网,估计都找不进来。
一安浅浅一笑,开门走了进去。
“亭甫?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一进门,一安就看到亭甫一个人坐在这里,一动不动地,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去哪儿了?”亭甫回复道。
一安拧着眉头,不是她的错觉吧。怎么感觉亭甫这句话问的倒像是一个独守空房的怨妇口吻呢?
“青衣镇。”一安走进,坐在了亭甫的旁边,这是才看清亭甫那俊秀的容颜。
和那些怨妇不同的是,亭甫脸上干干净净的,反倒是看着亭甫的一安显得居心叵测。
“怎么不跟我一起?”亭甫问道,拧着的眉头没有松下来。
“我去找木棉姑娘,你去送沈季,我们本就不顺路啊。”一安解释的有理有据。
亭甫一口气被堵在胸口,一硬生生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担心我安全了?”一安哄着。
“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再说我能抛弃咱们玉簟楼的兄弟不问吗?”
一安想着她就是比亭甫晚回来一会儿,这小子竟然跟她闹脾气。
“结印。”亭甫伸出手,说道。
“嗯?”一安没有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结什么印啊。
“我要时时刻刻知道你在哪里。”亭甫义正言辞地说道。
原来是吃醋她总是跟别人结印,不管是木棉姑娘,还是小黑团子,就从来没有想过他。
一安起身,吻了一下亭甫那冰凉的唇瓣,蜻蜓点水地。
“结好了。”一安眉眼带笑地说道。
亭甫瞪大了眼睛,哪有这样结印的,还是说她跟别人都是这样……
一时间亭甫楞在那里,胸口一股无名邪火涌了上来。
他抓着议案的肩膀,满脸不可置信。
一向是温柔得体的亭甫,竟然冲动如斯。
一安惊讶地快速眨着眼睛,还没等她开口,亭甫就抱着一安的后脑勺,唇瓣贴了上来。
不同于一安刚刚蜻蜓点水的样子,此时的亭甫像是发狠了的忠犬,撕咬着一安的唇瓣,堵着她的呼吸,发泄胸口压抑的情绪。
然而力道并不是太重,也时时刻刻照顾着一安的感受。
渐渐地,一安像是被眼前人深邃的眉眼吸引过去,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沉溺在亭甫这稚嫩的冲动中。
亭甫从撕咬,一下下啄着一安的唇瓣,像是被整蛊了的忠犬一般,发泄着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