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风畔,二长老闻柳,四长老重凛一同走到门外,万封正在广场上的等着。
“万封馆主。”
“几位长老,今日是有急事就不和你们客套了。”万封语气愤怒道。 “不知馆主有何事?”风畔问道。
万封示意弟子揭开白布,露出童闻馆弟子的尸体,道:“几位长老一看便知。”
“这…”三位长老看了看尸体,这死状和之前发现的七星阁弟子一样,那弟子手中还握着七星阁的令牌。
“我童闻馆虽说没有和七星阁多么交好,但也能问心无愧的说,从未得罪过七星阁,不知七星阁为何杀我弟子?”万封质问道。
“馆主切莫着急,这其中定是有误会。还请劳驾后庭,我们一起讨论。”风畔道。 “去就去,看你们还能给个什么说法!”
风畔引领童闻馆一众来到后庭,七长老慕容柏正在那里对着一个尸体看来看去。
“大长老,二长老,四长老,万封馆主。”慕容柏起身请礼道。
“七长老,可有其他什么发现?”闻柳问道。
慕容柏沉闷的摇摇头,将白布掀开,道:“没有,身上除了抓伤以外,就是这致命的一击。” “这…”万封看了看那伤口,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童闻馆的内功所致。
“前几日这个尸体突然出现在门口,没人看见是谁送来的,我已派出去人查探,想着也要回来了。”风畔道。
“大长老这是什么意思?”万封不明白道。
“你我两派未有冲突,突然出现这两具尸体,还有明显的伤痕,我派弟子众多未必每个都能记得面孔。若不是有特殊情况,我想我们两派弟子也不会有争端。近日传回来的信中并没有人提及与贵派的事。”风畔解释道。
“所以你是在怀疑什么?”万封问道。 “我们怀疑是有人想挑起仙门争斗,无痕现世,当年之事定会被人记起,恐有人从中作梗,让各仙门互相伤害,坐收渔翁之利。”闻柳道。
万封思考了一下,道:“那诸位可有怀疑之人?”
“为表诚意,我们愿意与馆主共享我们的消息。”风畔客气道。
“看时间也该到了,馆主先请坐吧。”重凛吩咐人上茶,命人将尸体放到别处。
风畔见都坐下,继续道:“当年之事我们都在,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风月二人已死,踏雪无痕不知散落何处,杦羽心决和他们的孩子销声匿迹。如今无痕现世,一切也许会卷土重来。” “当年最后我们都没看到那个孩子去了哪里,若他还活着不能保证他不会找我们寻仇。”闻柳忧虑道。
“师兄师姐。”
正说着话,外面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走了进来。
“五长老回来了。”慕容柏起身道。
“嗯,万封馆主也在。”池暝礼道。
“五长老。”万封回道。
“怎么样?”风畔着急的问道。
池暝看了看童闻馆的人,似是他们在场不方便说。
风畔看出了他的意思,道:“没关系,我已答应和馆主共享信息,但说无妨。”
池暝领会到了风畔意味深长的眼神,道:“我找到了当年在场的一些人,有人看到风无忧和月倾城死了,但他们的孩子被一个人抱走了,被谁抱走的确实没有看清楚。”
“风月二人的孩子还活着!?”万封惊道。
“不错。”
“若是这样,那他很有可能会回来复仇,此次之事也是蹊跷,馆主,我看我们还是先不要声张,待查清之后再做打算。”风畔道。
万封犹豫了一下,他不信池暝只查到了这些,但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强迫池暝告诉他,只能再做打算,道:“好,就依大长老所言!告辞!”
“馆主慢走。”风畔示意重凛和闻柳送万封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之后,池暝才放松警惕,道:“我还查到当时花意浓和雪行舟也在,风无忧和月倾城死后,花意浓离开时没有拿任何东西,抱走那个孩子的应该就是雪行舟。”
“那就有些难办了,雪行舟做事谨慎的很,他若是抱走了那个孩子,必定不会让我们知道是谁。临渊宫大部分都是孤儿,所要找也是大海捞针。”风畔泄气道。
“那只能一步步来,让他露出马脚了。”池暝道。
客栈中,温瓷早就回来了,一个人坐在单间中。
路知和白祁,花骨带着那两个男人走进来,紧接着言婉儿和她的师姐师妹也进来了。
“临渊宫的小祭司?”师姐看到温瓷坐在那诧异道。
“她怎么会在这?”师妹警惕问道。
温瓷看了她们一眼就别过身去不想理她们。言婉儿给了她们一个眼色,告诉她们先不要问了她们才没有追问。
路知两三步迈到温瓷身边坐下,瞥了眼温瓷翘着二郎腿,道:“问你们,于生是谁?怎么看到柳絮,听到于生这个名字你们都那么害怕?”
“这…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于生去从军以后再也没有回来,留下妻子和妹妹。后来不知怎么于生的媳妇和儿子都消失了。”其中一个男人畏畏缩缩道。
“消失?”路知道。
“是,突然就消失了。”
“我听说当时于生的妹妹昏死在院中,醒来之后于生的媳妇和儿子就没了。”另一个人道。
路知看了白祁一眼,问他有没有什么想法。
白祁想了想,道:“可知道是怎么消失的?或者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事?”
“不知道,官府封锁了消息,但有人说曾看到萧家的人去过于生家。”
“哪个萧家?”白祁继续问道。
“之前的富贵人家,于生妻子失踪后不久,萧家就突然起了大火,整个萧家都被灭门了。我们就知道这么多,再仔细点只有官府有记录了。大侠们,饶了我们吧。”两个地痞就在地上求饶。
“小花骨。”路知笑着看了眼花骨,道:“我可以饶了你们,但是你们犯的错会有你们的规矩来惩罚。”
花骨从一个小木筒里挑出两个小虫子,飞去的甩进了那两个地痞体内。
“好了少爷!”
路知冲花骨竖起大拇指,道:“刚才这是蛊虫,如果你们没有按照我说的做,一天之内必会穿肠破肚。”
“不要啊!求求大侠,饶命啊!”
“大侠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饶命!”
“听我说,现在你们俩就去官府,把你们之前做的龌龊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官府确认之后这蛊虫自然就会出来了。”路知说完看了看温瓷,冲她挑挑眉,温瓷别过头去不看他。
“啊?”地痞犹豫道。
“啊什么啊!赶紧去,不然立刻死!”路知训斥道。
“是是是,这就去!”两个地痞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小花骨,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听没听话。”路知道。
“好。”花骨应道。
“我同你一起。”白祁走到花骨身边道。
“好。”花骨笑成了花道。
“发生了什么事?”紫虚师姐问道。
“师姐,昨天死了一个人,我们去看了像是妖所做,这两个人…是想要轻薄小祭司的流氓,路知哥哥把他们带回来问一下之前这里发生的事。”言婉儿看了看温瓷不情愿的提及道。
“原是这样,照他们刚才说的,现在也只能去府衙查查了。”紫虚道。
“没错,我们分两路,麻烦几位去问一下这里的居民,看能不能问出什么。”路知拜托道。
“好。”紫虚应道。
“我们去府衙!”路知碰了下温瓷的肩膀道。
“路知哥哥,我和你一起。”言婉儿见温瓷起身,立刻跑过去拉住路知的胳膊,挡在温瓷面前。
“好。”路知笑道。
“师姐,师妹,你们要小心。”言婉儿开心道。
“嗯,你们也是。”
“走吧。”紫虚和几个师妹走了后,路知示意温瓷道。
“快走!”花骨见那两个人慢吞吞的走,催促道。
“唉。”那两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前走。
“听路兄说,花骨姑娘是蛊毒医,饲养的蛊虫十分厉害,今日还是第一次见。”白祁道。
“这是爹娘教我的,他们可厉害了。”花骨自豪道。
“你爹娘也在听雪山庄?”
“…他们死了。”花骨顿了顿道,说着悲伤的事,她的脸上却没有过多的悲伤情绪。
“哦,是我唐突了。”白祁赔礼道。
“没有没有,没关系的,爹娘一生致力于蛊毒和医术,因为研制一种蛊毒被反噬而死,虽然没有成功,但他们选择为了喜欢的事付出生命,我很爱他们也很敬佩他们,他们留下的遗憾,我一定会替他们完成的。”花骨自信满满道。
白祁看花骨给自己打气的模样,她稚嫩的外表下有坚强的内心,外人看来只是一个单纯的姑娘,可真实的她独自承担了很多。白祁眼含欣赏的看着花骨笑。
“白祁公子笑什么?”花骨问道。
“没事,只是觉得花骨姑娘一定会做到的。”
“嘿嘿,谢谢白祁公子,我会努力的。哦,白祁公子和少爷是朋友,就是和我也是朋友,白祁公子和少爷一样喊我名字就好。”花骨吃了一个糖葫芦道。
“好,那你也不必对我如此客气。”
“嗯…白祁公子和少爷一样大我几岁,我不能直呼你名字的。”花骨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啊,那我就叫你白大哥吧。”
“随你。”白祁温柔笑道。
花骨开心的蹦蹦跳跳,看着前面两个人不走了,抬头看去道:“到了!快进去!”
“好,女侠,我们的毒…”
“把你们做的事都交代了我自然会把蛊虫引出来的。快去!”花骨嘴里塞着糖葫芦喊道。
“是。”那两人犹犹豫豫的走进府衙。
“路知哥哥,现在又像之前一样一起行侠仗义了。”言婉儿道。
“是啊,怀念吧?”
“当然,想当初我们联手打跑了好多坏人呢。”言婉儿提声道,似是在炫耀。
路知看了眼走在旁边的温瓷,她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应是没听到他们两个说话,路知感觉不对劲。
这妖女不言不语,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又在憋什么阴招呢吧?
温瓷根本没在乎他们说什么,自顾自的想着:那跟着我的是什么?专门只是让我感觉到,而且…总感觉那气息很熟悉,像是在哪遇到过。
府衙。
那两个地痞交代了自己的恶行,花骨拿着一瓶香放在那两人耳边,一会蛊虫就从耳朵里爬了出来。
“带下去!”府尹气愤的吩咐道:“多谢两位帮忙抓住歹人。”
“举手之劳。”白祁礼貌道。
“怎么样?交代了吗?”路知三人从门外走进来问道。
“都交代了,他们真的太坏了!”花骨道。
“嗯,凡人的罪就要用凡人的规则来制裁。”路知看着温瓷道。
温瓷冲路知假笑一声,走到旁边椅子上坐下。
“你们是…”府尹问道。
“我们一起的,来这呢是有事请教府尹大人。”路知道。
“什么事?”
“于生是谁?当年萧家为什么突然被灭门了?”路知开门见山道。
“这…”府尹听了之后吓得快要瘫在地上,怕到嘴角都在发抖。
路知过去把府尹拉起来按到椅子上坐下,道:“我们是除妖师,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你,以免你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