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誉本想追过去被上官轶拉住了,他示意盛誉往地上看。
盛誉走过去蹲下,原来地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路少庄主,姑娘。”盛誉冲洞里喊道。 “我们在这。”
果然洞里传来路知的声音。
“你们怎么下去的?”盛誉问道。
“刚才我们被沙海淹没,然后踩到什么东西就掉下来了。你们怎么样?”路知从洞里看着盛誉的半张脸道。
“他们逃走了。”盛誉回道。 “少庄主,你们下面怎么样?”上官轶同样蹲下来问道。
“我们这…”路知看了下四周,看到墙上的灯座上有个图腾,道:“呵,我们没事,下边挺宽敞的,不过这个出口应该坏了,麻烦你们去一趟云渡城的阑风阁找一个叫沈畔的人,说我的名字和地方他会跟你们来的。”
“阑风阁,好,那你们在这等着。”盛誉记下道。
“我去看看有没有别的出口,麻烦盛兄跑一趟了。”上官轶道。
“好。” 盛誉和上官轶分头行动,路知和温瓷巡视了下他们在的地方。
“这是阑风阁的机关城,不过应该很久没用了。”路知摸了一把尘土道。
“没想到沈家主竟然因缘巧合的救了我们。”温瓷点头道。
“这可就麻烦了,他沈家的机关术坚不可摧,又变化莫测的,我们现在只有前面一条路可以走,危险重重哦。”路知咂嘴摇头道,又看向温瓷,道:“现在真希望你那些影卫晚走一会。”
“最可靠的只有自己,往前走走试试喽。”温瓷说完便往前走。 路知拉住温瓷,从手环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在手上一点便要往温瓷脖子上抹。温瓷本能的躲闪开,鄙夷的看着路知。
“药,小花骨特制,不留疤痕。我的手就是涂了这个。”路知把瓶子递到温瓷面前让温瓷闻闻味道。
“她不是蛊毒医吗?还会治这种药?”温瓷看路知被云舞挠伤的地方确实没了疤痕,但依然不相信的问道。
“毒医也是医,怎么就不能救人了,站着别动!”路知命令的口吻道。
温瓷不习惯别人碰她,尤其是脖子,但想着路知也是好意,自己来也看不见伤在哪,便没有拒绝别扭的侧过头去。 路知见温瓷转过头去没在反抗才轻轻的给她抹了一层小花骨特制药。
且不说,这药抹上确实不仅不疼,还很清凉。
“好了。”路知把药瓶收起来道。
“嗯,走吧。”温瓷不想转头看路知,因为她觉得自己脸有些烫,可能脸已经红了,这可不能让路知看到,不然定会被取笑一番。
路知感觉温瓷很抗拒,毕竟是女子,见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定是害羞了,歪嘴笑了笑跟上去。
初尘楼。
“婉儿姐姐,帮忙把楼主和师太扶进去。”花骨伸手探了探桶里的药温道。
“好。”
二人把乐清浅和闻人兰迦扶进浴桶,二人昏迷着被药水浸湿之后瞬间有了反应,额头冒着汗,痛苦的挣扎,但眼睛从未睁开。
“快来人按住她们。”花骨喊道。
闻声进来几个初尘楼女弟子帮忙按住挣扎的二人。
花骨拿出银针刺在二人颈后才不再挣扎。
“麻烦几位继续熬药,这次只要一半水一半药就可以。”花骨道。
“好。”
“婉儿姐姐,我要给乐楼主驱毒,如果我撑不住还需要你帮我。”花骨拿出银针紧张道。
“好。”言婉儿安排好闻人兰迦后站在花骨身后,时刻准备护法。
花骨把针放在旁边,夹起六根银针,稳住自己的心态:白大哥相信我,我不能让他失望!
坐在浴桶中被脱掉上衣的乐清浅身上的红印已经开始变色,花骨催动内力将银针扎在乐清浅背上,随后拿出一根比较粗的金针,将其全部逼进了乐清浅体内,用内力推着金针不让它弹出来。随后便开始变换银针的位置。
越是变换,花骨就越是有些吃力,慢慢的那根金针一点一点的露出来,金针变成了黑色。金针拣毒之后会自行拔出体外,若银针游移失误,金针便会不受控制,乐清浅可能会立即毒发身亡。
最后关头,花骨已经满头大汗,言婉儿收到示意,把握着分寸向花骨施加法力。
尽管如此,花骨体力即将耗尽,她用最后的意识撑着自己,终是把全部金针拔了出来,然后一根根的去掉银针。金针和所有的银针都变成了黑色。
“没事吧花骨。”言婉儿上前扶住花骨道。
“不要碰那些针,乐楼主和师太泡同样时辰的药浴,婉儿姐姐,麻烦你看着了。”花骨虚弱的说完便晕了过去。
“花骨。”言婉儿喊道:“快来人!”
门口听见屋内喊叫,白祁在门口也不能进来,只能几个女弟子进来查看。
“怎么了圣女?”
“快把花骨扶下去。”言婉儿急道。
“是。”
“小心点。”看弟子把花骨扶出去,言婉儿还不忘叮嘱一句。
“她怎么了?”白祁见花骨被抬出来,焦急的问道。
“花骨姑娘晕倒了。”弟子回道。
“母亲和师太呢?”
“圣女说花骨姑娘都已处理妥当了。”
“好。”白祁松了口气,从弟子手中接过花骨横抱起来,道:“你们在这守着看还需要什么。”
“是。”
白祁抱着花骨刚走了几步,就觉得衣襟被轻轻的拉住了。
只见花骨微微睁开眼,不知道看不看得清,软弱无力的气音道:“白大哥~我…做到了。”
“我知道,先别说话,好好休息吧。”白祁疼惜的看着苍白的花骨道。
花骨这才安了心闭上眼睛靠在白祁身上,抓着衣领的手无力的放下,像是证明了什么终于放下心一般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