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夫人拉着木倾歌走到梳妆台前,缓缓伸手、拿起梳妆台上做工精良的木梳。
见到木夫人的动作,木倾歌才后知后觉自己还未来得及梳头,在这深宅大院内披头散发实属不雅。
忙坐在凳子上、接过木夫人手中的木梳,“我来吧!”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虽然她不会梳头,但在竹林那几日整日看着狗男人给她梳头发,她也看出了些门道。
信誓旦旦地用木梳梳着身后的长发,动作略微有些粗鲁。
看着木倾歌梳反手梳头发的动作,木夫人鼻骨一酸,眼中刚散去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以往,歌儿总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秀发自然要好生爱护。 不仅会用何首乌清洗头发,在梳头发的时候也轻柔无比,每每看到一根秀发掉落都心疼不已。
可现在……
对待那一头柔顺的秀发,完全没有了以往的爱护,反而有些焦躁的烦意。
眼看着木倾歌粗鲁地随意梳了几下后,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半头发挽在头顶上、盘旋成了一个松松垮垮的发髻,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根玉簪就往发髻上插。
木夫人错愕了一瞬,忙一手摁住木倾歌的左手,一手拿起她右手中的玉簪,掩着嗓子的哭腔、尽量让自己语气轻柔些,“歌儿,为娘给你梳吧!” 木倾歌顿时一怔,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头顶上的发髻松松垮垮、欲落不落的,皱了皱眉,缓缓收手,颇为无奈道,“好吧!”
看来,她是真的不适合梳头发啊!
木夫人把玉簪放在桌子上,动作轻柔地替木倾歌梳着头发,同时还时不时地透过铜镜观察着木倾歌的表情。
想到刚才木倾歌粗鲁梳头 的动作,轻声开口,“歌儿!以往你甚少亲自梳头,所以梳头发的手法生疏些也情有可原。” “以后梳头发这种小事儿让春蝉来做就行了!”
“春蝉?”木倾歌微愣,想到刚才见到自己就兴高采烈在原地蹦跳的小丫鬟,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反正,她自己也不喜欢梳头发。
接下来两人都缄默无言,木倾歌透过铜镜望着木夫人给自己摆弄头发。
眼看着那头散发经过木夫人灵巧的双手变成了一个飞天髻,又从盒子里挑出了几株玫色串珠步摇戴上了发髻上,和一支镂宝髻花簪斜插在发髻上。 点点奶白色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炫彩夺目,让本来略显清瘦的脸有种丰、满的 错觉。
木倾歌惊诧地张了张嘴。
真……好看!
左右来回对着铜镜照了下自己的新发型,满意地勾唇一笑,铜镜内绝美的女子同时也笑了起来。
只有做着相同的动作,木倾歌才相信镜子里的美女是自己!
正想起身站起,却在这时,木夫人拿起眉黛微微俯身,在自己的眉间画起了眉。
木倾歌再次坐回到凳子上,眼看着木夫人给自己画好眉、又拿起胭脂纸放在自己唇边。
木倾歌略略挑眉,学着电视剧里看过的场景、接过胭脂纸对着铜镜放在双唇间抿了抿唇。
等放下的时候,木夫人拿着一身淡紫色衣服走了过来,“歌儿,穿这身吧!”
“好!”
接过衣服,木倾歌在木夫人的帮助下将裙衫穿上。
最终站在铜镜前照着转了个圈,“哇……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