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容瑾修被木倾歌的这句话给逗笑了,“可你要嫁的不是男人。”
“无所谓,”木倾歌不在意地摇头。
脑袋看着头顶的幔帐,语气认真且坚定,“他是正常人或是太监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他有权有势就行!”
“这样,我就能在京城昂首挺胸了地横着走了,更没有人敢再乱嚼我的舌根。”
今天她可是了解了透透彻彻的。
在这个时代,就连锦衣卫办事还得按照规程来、抓人不仅要有文书、还要上报给皇帝写奏折。
而东厂呢?
可以口头直达,没有必要的繁琐程序。
再加上厂公有一个大内总管的义父,啧啧啧,这简直就是皇上的左膀右臂 啊。
想想魏忠贤九千岁。
当时,有多少文臣武将给他盖生祠,叫干爹啊!
所以——
只要能讨好到厂公,与他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好姐妹,她的身份也会水涨船高,一辈子可以不用努力也能得到、别人努力一辈子也得不到的东西。
乱嚼舌根这四个字令容瑾修眸光暗了一暗。
他就知道,即便她再心大也会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而伤心难过,只是她从未表现出来而已。
更何况,现在外面的传言不只是闲言碎语这般简单。
容瑾修愧疚地轻叹口气,抱着她肩膀的双手紧了一紧,“睡吧!”
这突然的结束语令木倾歌猝不及防。
皱眉扭头看向容瑾修的面庞,表情万分嫌弃,“你不走么?”
淡淡地瞥了木倾歌一眼, 容瑾修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缓缓闭眼,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走不走。
“……”
这突如其来的高冷是怎么回事?
木倾歌脑子飞过一阵乌鸦,伸手轻推了下容瑾修的肩膀,试图劝说,“你是不是想死?”
“这么光明正大睡厂公大人的女人,若是被他哪一天知道了,即便你非富即贵也会惨遭他肆虐无情的报复。”
“而我和木府也会被你托累。”
“你想死可以但是别拉着我啊。”
“起开!穿上衣服走人,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更不要对任何人说出我们之间的关系。”
看着木倾歌这幅急于撇开自己的小表情,容瑾修略略挑眉,“怎么?回了尚书府就不认我这个相公了?”
木倾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的相公是厂公大人!”
“呵呵,”见还未成婚就护上了,容瑾修心情颇好,继续逗弄道,“即便你们两个能成婚,可他除了能给你宦官夫人的身份还能给你什么?”
翻身将木倾歌压在身子下,俯身凑在她的脖子内开始点火。
“她能给你这个么?”
拖长的尾音,带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压迫感;说话时,容瑾修的下腹还恶意地对她蹭了一下。
木倾歌脸色瞬间爆红,“滚开,狗男人。”
“……”
又骂人,容瑾修眸光一暗,手指狠狠地捏住她发烫的小脸,“我看你是受的教训不够。”
“啊,疼疼疼,”木倾歌疼的龇牙咧嘴,不断地拍打着容瑾修的手腕。
“以后还敢不敢说脏话了?”容瑾修趁势威胁。
“关你屁事?”木倾歌下意识地回怼,换来的是容瑾修的加倍力气,立即改口求饶,“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疼疼疼,别捏了。”
嘴硬的小女人终于服软了,容瑾修得意地松手。
透着月光看到那原本莹白的小脸已经被捏到泛红,小鹿一般的大眼睛湿漉漉的,里面盛满了无辜与可怜。
容瑾修心疼地蹙眉,“有那么疼么?”
都给疼哭了?
“你说呢?”
木倾歌委屈地瘪了瘪嘴,柔夷小手轻柔着痛意满满的脸蛋,心底怨气丛生。
可木倾歌不知道的是,她这委屈的小表情有多诱人,声音也不同以往的软糯,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容瑾修心底立即软的一塌糊涂,拿开木倾歌的手 俯身凑在她微红的脸蛋亲了上去,温言温语道,“好了,以后不再捏你了,别委屈了。”
木倾歌嫌弃地皱眉,趁势赶人,“你走吧,我要睡觉了,好困!”
知道今晚木倾歌消费了好大的体力,容瑾修 翻身躺在床侧再次将她揽在怀里,掌心轻 拍着她的肩膀,其中意思不要更明显。
“我陪你睡。”
似乎是怕木倾歌拒绝,又加了一句,“不准反驳,否则就不止是陪睡这么简单了。”
木倾歌刚张开的嘴再次巴巴地闭上,心底不断暗骂着容瑾修的各种脏话。
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条件,“那……只能今晚!”
“皇上赐婚,我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厂公夫人了,我要恪守妇道不能与别的男人逾矩。”
“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否则,她真的会被这狗男人给逼疯的。
还没嫁给厂公就一次又一次地给他戴绿帽,万一事后被他知道了,她小命休矣。
被木倾歌这句恪守妇道熨烫的心中暖暖的,容瑾修唇角勾着心满意足地笑。
俯身凑在她的脸蛋上啄了一个香吻,“睡吧!”
“……”
木倾歌头顶划过三根无语的黑线。
大哥,你倒是给句准话啊,你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