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倾宇的发怒只在眨眼间,木倾歌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冲了进去,待反应过来后、还没来得及去阻止他话就说了出来。
懵怔了一瞬,迅速跑进屋内阻拦,生怕木倾宇会酿成大错。
虽然话是从容公公嘴里说出来的,但说这话的可不一定是他啊……
“哥哥哥哥哥,”抓住木倾宇的胳膊,木倾歌用力往外拖,急的脸色通红,小声劝说道,“你冷静冷静,容公公他……”
“冷静什么,”一把甩开木倾歌,木倾宇如同发怒的狮子一般,直冲到荣培成的面前,厉声厉色地重复问道,“既然容公公这么嫌弃我妹妹,当初公公为何不拒了这场婚事?”
静看着木倾宇,荣培成脸色一如平常的平静,好似对他的发怒毫不在意一般,捏着官腔道,“这场婚事乃皇上亲旨赐婚,我们做奴才、臣子的只得为皇上排忧解难,不可有反驳之心。”
“不过我看木少爷这般,倒像是对这场婚事极其不满。”
“当然不满,”木倾宇铁青着脸,眼尾都被怒火给烧红了,“我妹妹才华横溢,端庄有礼,嫁给一个太……唔……”
太监的监字还未说出来,木倾宇的嘴巴就被木倾歌给捂住了。
木倾歌不顾他的反抗、死死拉着木倾宇的胳膊往外拖,同时对着荣培成阿谀谄媚道,“干爹,我哥他心情不好,我代他向您道歉。”
“未免冲撞到您,我现在就将他拉回府关起来……”
而后俯身贴在木倾宇的耳边小声提醒到,“哥,容公公是代皇上来的太傅府,说那些话极有可能是代传皇上的口谕。”
木倾宇如同雷轰电掣一般呆滞住了。
对啊!
他怎么没想到呢。
懊恼地皱眉,完了,那他刚才岂不是反驳了皇上的话。
可皇上也不能随意侮辱人啊……
看着木倾歌用力到小脸通红,而木倾宇依旧一副怒火滔天的表情,荣培成挑高眉毛、疾言厉色道,“既然心情不好以后就不要出门了,以免逮到人就乱吠,冲撞到了贵人!”
木倾歌:“……”
这不是明嘲暗讽自己的哥哥是狗吗?
虽然她承认,有的时候木倾宇真的很像一只哈士奇,气性上来谁都拦不住。
但他也只是在别人侮辱自己亲人的时候、才会变成一只疯狂的哈士奇啊,是为了自己家人的声誉据理力争。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木倾歌顿时怒火翻涌,放开木倾宇,抬眸对上荣培成讥讽的眸子,毫不留情地怒怼道,“我知道干爹对我极其不满,但再怎么说我现在已经是您的儿媳了,我尊称您一声干爹是敬重您,但希望您也能尊重我的家人。”
“对,论身份,您是大内总管,我哥他只是一个无功无名养在家里的大少爷,他那样对您说话是有些不合礼数,但就事论事,我哥他只是在保护自己的爱妹而已。”
“凡是有血性的男人、凡是关爱家人的男人,听到那种话都会生气发怒,所以这件事儿我哥他并没有错,反而我会觉得有这么一个个哥哥是件极其自豪的事情。”
“我将他拉走,也并不是觉得他做错了,只是想要避免我哥会和干爹您争吵而已。”
“毕竟,你们一个是我的亲哥哥,一个是我的公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