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一个身着白色长衫背负长剑,长相甚是斯文的中年人自黑衣人后方走到两个牛鼻子老道跟前,面无表情二话不说,抬手就废了他们其中一人,那个被废掉的老道瘫倒在地,白眼一翻便昏死了过去。
半晌,那老道回过神来,看着好像是嘴唇蠕动了几下,接着便有两个黑衣人将他架起来往前走,看样子应该是答应了。
那个还算清醒的老道被拖到了原来沙坑的位置,一众黑衣人皆跟着身着长衫的中年人往坑边涌,昏死过去的那个还是那样软软地躺在那儿,就像一条脏到懒得再洗的破抹布,看着既让人可怜,又让人嫌弃,终究是要就此注定了要被遗忘在无声却残酷的岁月里,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身着白色长衫的中年人抬臂格挡,在护体罡气的保护下毫发未伤,黑衣人首领在炙波震荡中往后退了几步,环顾四望咬牙切齿,整张脸上的横肉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黑衣人首领走到白衫人前说了几句话,至于说了什么,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萧聪自是听不见的,只是见那白衫人听完后脸色似乎又阴翳了几分。
满满的希冀散落一地,
就像前方不远处散落的一地狼藉,本以为这样出其不意的开场定会引来连连高潮,谁知竟会是这样惨淡的暂时收场,萧聪觉得无趣,翻过身来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地上,无神的双眸还泛着紫光,抿了抿小嘴,长叹了口气。
半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首闲庭信步地离开了。 正说着,萧聪长身而起,伸了个懒腰,扭头走进旁边的高阶传送阵里,一晃眼便不见了。
“这臭小子跑哪儿去了?”
午时刚过,鸿翔提剑而回,一如既往的脚步声还是那样拖拉得肆无忌惮,帐子里正在参研阵图的萧聪不动声色地斜瞥一眼,低下头静等鸿翔走进帐子。
“臭小子,我说怎么这么勤快了!”
“咦,哥哥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去哪儿了?”
“哦。”
“看来今个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不错不错,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哥哥快来尝尝,可香了!”
“哪来的?” “打斗的时候不小心砍了
它一条腿,我寻思着反正也接不回去了,就这么丢了有点暴殄天物,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就给将它烤了,没想到还挺好吃。”
萧聪取出一把匕首,用刀背在蝎子腿上敲了敲,那本来还算坚硬的外壳都被烤酥了,一敲就碎,露出的黄色鲜肉上挂着一层薄汁,挑起一块还拉丝。
“嗯,是不错,能碰上这么好的货色,你小子今天也算是走了狗屎运了。”
鸿翔低头躲过萧聪投来的目光,搔搔后脑勺,言辞闪烁道: 萧聪看着鸿翔这副做贼心虚的摸样,几声哂笑,换了种轻松点的口气道:
鸿翔讪讪一笑,转眼间便变回了两年前那个乖巧懂事的小乞丐,他一屁股坐下来,认真回答道:
一根被烤熟了的蝎子腿,落在久不见荤腥的鸿翔和萧聪嘴里着实美味,即使喝着清水就着干馍,但在这濒阳荒漠里也算是公子小姐般的生活。
“连天刑剑都拿出来了,看来孤独家这次还真是志在必得呢……可另一拨人貌似也不是省油的灯,行踪如此诡秘又如此沉得住气,难不成是要做黄雀,可火圣宫那边呢?怎么还是一定动静都没有,这里面的道道可真是越来越乱了……那洞口一时半会怕是也不会被封住,我还是小心点好,这几天就不要再去了。”
或跃在渊,无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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