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长时间以来刻苦研习阵法,身体里关于战斗的莫名力量早已蠢蠢欲动,与其说是压制,不如说是沉淀,沉淀使它变得更加凝实,所以再次施展起来便是另一番感觉,就像在原来的基础上又生出了什么东西,让他在每一次的战斗中都酣畅淋漓不能自制,偶尔转变一下自身状态,固然是好的。
虽然论起锋利程度来,这些古兽们的家伙什儿肯定是比不上萧聪手里灌注了天道真气的诛仙剑,但既然是有心试炼,便不能拿这作弊般的手段自欺欺人,一向死心眼的萧聪一般每天都是从清晨战到天黑,天黑时若还分不出胜负便将天道真气灌进诛仙剑里,使出凌厉一击,这大漠里的古首异兽少有像萧聪这般死心眼的主儿,能活到渡河境靠的便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见识,眼见这深藏不露的人儿有意放自己一马,那当然是使出浑身解数赶紧撒丫子快逃了,当然,常在河边走肯定得湿鞋,萧聪也有看走了眼战到一半便落荒而逃的时候。
萧聪闻言不禁对鸿翔竖起了大拇哥,心想对于一个吃货,美味的诱惑果然是不可小觑的。 那几个之前被独孤家留在这里的黑衣人依旧恪尽职守地在这里盯梢,虽然藏得隐秘,但就这么短的距离,萧聪凭借敏锐的灵识感应判断他们的位置一点也不费劲,倒是那天来的那个身着素衣的中年人,总是让他感觉忐忑不安,这隐匿在暗中的敌人最是可怕,但他相信只要他乖乖躲在匿影藏息阵里,对方肯定也发现不了他!
鸿翔扭头小声问道,估计是呆的太久无聊到极点了。
“有几个人,不过以你现在的修为还发现不了。”
鸿翔紧张兮兮,开始抻着脑袋东张西望。
“别找了,若连你都能发现,那他们藏着还有什么用,不过既然是独孤家留在这里的,就肯定不只是这几人,这几个估计只是明哨,天刑剑都拿出来了,安排几个用玄器隐藏气息的暗哨也不是不可能。” “哥哥,那咱们……”
“那还等个什么劲,看热闹吗?”鸿翔毫不留情的泼冷水道。
“你懂什么,不能硬夺,我还不能智取吗?”
“得了吧,人家也不见得是傻子,谁玩谁还不一定呢!”
“嗯,这话说得倒也在理。” 一连三天毫无发现,直到第四天,那身着长衫背负天刑剑的中年人终于回来了,同行的除了一队十几人的黑衣人外,还有一口大箱子和十一天前那个被炸上天的牛鼻子老道,看来是还有些利用价值被独孤家的人给救了回来。
一行十几人纷纷将银白盔甲穿在身上,这时萧聪才发现,这盔甲做得连眼睛都不漏,端的是密不透风,那几名之前在这盯梢的黑衣人依旧被指派留在这里盯梢,背负天刑剑的中年人捧着个样式古朴的青铜方鼎打着头阵,带着其他人顺着乌金铁锁下到洞里去了。
“哥哥,人都下去了,我们还要继续呆在这儿吗?”
萧聪见之恍然大悟,惊呼出声,
这一切总算是说得通了,这队后来出现的黄雀不但用丹药迷惑了独孤家人的感知,连他的灵识感应竟也被骗了过去,他们身上应该是带了掩息丹一类的丹药,当然肯定是不止掩息丹,那半白头之前已经来这里探查过一次,此时带来大部队,应该是已经在真道上寻得破解之法。 一队黄雀们井然有序地顺着独孤家之前搭好的乌金铁链鱼贯而下一个不留,萧聪和鸿翔躲在匿影藏息阵里静静看着,连大气都不敢出,在萧聪心里,对于修真者的忌惮要比修玄者多少强一点,尤其是此时,这不仅是因为相比于修玄者,修真者数量更少相应地也更为神秘,最重要的是修真者与生俱来对生灵近乎变态的感应是连驭阵师都自愧不如的,没办法,还是那句话,用进废退熟能生巧,人家本就是天天跟这些活物们打交道的,一向与死物打交道的萧家人在生灵感应上比不得人家倒也正常。
萧聪翻过身子,闭上眼睛,开始在心里谋划起他的阴谋诡计,
鸿翔看着一脸傻笑的萧聪,问道:
萧聪猛地回过神来,笑笑道:
“那接下来咱们干嘛?” 鸿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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