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病房里尴尬气氛的人是原晴昭。
她出声道:“姐姐,你怎么能恶意揣度妈妈的一片好心呢?妈妈介绍你去参加的派对是正正经经的,制片人、投资人等都在这场派对上,你多结交认识这些人,对你事业有帮助,难道是在害你吗?”
“闭嘴吧原晴昭,这里能有你什么说话的份。” 原雨眉白了几眼来医院还穿得花花绿绿的原晴昭,唯恐楼下记者认不出她就是原晴昭。 “你撬走我的渣男前男友,联合他一起卷走我的一千万,我当时没有站出来撕你们这对狗男女,而选择默默承受,你就该捂着嘴偷乐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脸站在我面前,是觉得我好欺负,以为把脸伸到我面前,我都不会打你,是吗?”
原雨眉做出挽起病服衣袖的动作:“你可以试一试把脸伸过来,看我扇不扇上你几耳光,让你知道挖人墙角骗人钱财的下场是什么。”
原晴昭往后退了退,躲在周银花的身后,扯了扯周银花的衣角。
“眉眉,昭昭不是有心撬你的前男友,她也是被那个男人骗了,他们两人早就分手了,还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嘛,这不,坏的不去,好的不来。”周银花看向坐在旁边乖巧不出声,削着苹果的李深俭,说道,“你如果没和你前男友分手,你都没机会和李女婿交往。”
“周女士,请注意你的称呼,李深俭他有名字,不要叫他李女婿,我们没有婚姻事实,只是正常的恋爱关系,你李女婿李女婿地叫着,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这是原晴昭的老公。”原雨眉眼神戏谑,看向了站在周银花身后的原晴昭,说道,“又或是原晴昭你不会又想把李深俭抢走,当你自己的男人吧。” 被她们挪揄过去,挪揄过来,李深俭削下一块苹果,表面看上去像是喂进了原雨眉的嘴里,实际是塞进了她嘴里,堵她嘴,让她别说了。
区区一个苹果块是堵不住原雨眉的嘴,她从嘴里拿下苹果块,看着脸都红了的原晴昭说道:“反正你和你妈一样,都爱抢男人,没关系呀,你来抢,不过李深俭喜欢大美女,我性格再坏、再古怪、再疯癫,他都对我不离不弃,现在火了也没和我分手,我凭我的美丽能留住他,你呢?原晴昭,你长得就像驴肉饼子,搁路边摊都没人光顾的那种,也只有我前男友那种下三滥的货色,什么下贱货色他都要。”
一听原晴昭被辱骂了,护女心切的周银花上前就想去教训舒舒服服坐在病床上的原雨眉。
只是刚一出手,手还没碰上原雨眉,一只手就抓住了周银花的手。
李深俭握着周银花的手,抵挡道:“周阿姨,你别拿我当空气,我还在旁边喘着气,有呼吸,你先是介绍雨眉去参加派对,给她下药,让她间接出了车祸,现在还要当着我的面打她,是不是有些目中无人了?” “李女婿啊。”周银花立刻缩回了手,大呼冤枉,“这丫头平时疯疯癫癫,说话颠三倒四的,她说的话,你不能信。”
“她是我女朋友,我连她的话都不信了,还信谁的?信阿姨你的吗?阿姨你之前屡次从雨眉这里要钱,后来她的片酬走我的账户了,你就找我要钱,今天和我说炒股亏了,明天说做生意收不回款了,我出于人道,借给阿姨你两万元,你还嫌少,说到这里,阿姨,你什么时候把两万元还给我?”
周银花心虚道:“你都说……说眉眉的片酬打进你的账户了,谁知道你有没有贪污眉眉的钱,再说了,你借我的钱,就相当于是眉眉账户里的钱,我这是拿自己女儿账户里的钱,你非要找人还,那就找眉眉还。”
周银花在心里嘀咕道:一个年入几千万的明星,给一、两万元还这样抠抠搜搜的。
原雨眉冷笑道:“周女士,你女儿是原晴昭,不是原雨眉,借了钱就要还,以后还想借就不难。” “原雨眉,这是我和李女婿的事,轮不到你插嘴……”周银花恼怒。
李深俭打断周银花的话:“周阿姨,刚刚雨眉也说了,我有名字,请你不要称呼我为李女婿了,被那些记者们听见了,又要八卦造谣我和雨眉定下了婚约。”
看李深俭和原雨眉两人一唱一和,周银花一张嘴难敌两张嘴,只好走为上计。
“今天我还有别的事要办,就不和你们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了。”周银花挎着那只限量版的大牌包包,脸色恢复平静,不忘假惺惺地朝原雨眉说道,“眉眉,你保养好身体,我和昭昭就先走了。”
“是。”原雨眉和颜悦色道,“我一定保养好身体,健健康康,不会有机会让你和原晴昭得到我的钱和我的男人。” 周银花憋着酱色的面孔,与原晴昭走出了豪华的单人间病区套房,说道:“这死丫头,因祸得福,把脑子撞灵了。”
“妈,一场车祸把她的脑子撞灵了,那如果再来一次车祸,会不会就能把脑子撞成原先那样糊涂了?”
“嘘,这里不是说这些话的地。”周银花环视了空荡荡的病房走廊后,牵过原晴昭的手,“走,我们回家,找你爸说。”
周银花原晴昭母女离去后,李深俭也准备走了,去赶下一个行程。
走之前,他说道:“原雨眉,你就这样和她们明面上撕破脸了,不担心以后她们找你茬吗?”
“担心什么?周银花是我后妈,原晴昭是我继妹,与她们交好就等于是被她们推入火坑,不如撕破脸交恶,她们明面上找我的茬,总好过暗地里找我的茬。”
原雨眉跪坐在床上,想去拿李深俭手里削好后的苹果。
李深俭把苹果举高,不让她拿到苹果,说道:“我从没见过你这样正常,倒让我挺不习惯,但再正常,也别胡说我喜欢美女,我不喜欢绣花枕头大白痴,尤其是你这样的。”
说完,李深俭把削好的苹果塞进自己嘴里吃了起来。
“不过是在她们面前按照惯例演一场戏,你就以为我会把这个苹果削给你吃了?做梦。”
李深俭咬了一大口苹果,两腮鼓得满满的,朝坐在床上咬牙切齿的原雨眉挥手,口齿不清道:“我走了,你歇着,好好躺着养病,争取早日康复,能配合我,尽早公开向大众宣布我们分手的事。”
离开医院的一个小时后,赶往v地的李深俭在机场男厕所里迟迟不出来,急得助理陈斯边敲门边看腕上的手表,催促道:“老祖宗啊,你赶紧的,登机口就要关了,我们快赶不上飞机了。”
李深俭攥着手纸,蹲在马桶上,面色绯红。
该死,早知道就不该逞能把那个苹果吃下,就该丢给原雨眉吃。
李深俭由于体质的原因,吃不得任何凉物,就连水果都要用热水煮一煮再吃,不然一吃就要蹿稀。
现在被一个苹果连累到延误了行程,他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