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哥,你这样说可就没有意思了。”
“咱们怎么说也认识几年了,还在一起共事,就不能将纸张匀一点给我们售卖?”
“抱歉,这纸是我爹在负责,卖给谁也是他决定的,我做不了主。”
苏棠算是委婉的拒绝了。
“那这样吧,改明儿我们在这苏氏酒楼再定一桌,到时候请伯父赏个脸,到酒楼一起用餐。”
“我替我爹感谢你们的好意了,他每日都比较的忙,应该没有这个时间来吃饭。”
苏棠摇摇头,再次拒绝。
没怎么说话的姜监市一拍桌子:“堂哥,你这样可就没有意思里,这是要寒了兄弟们的心是不是?”
“姜三郎,莫不是你强行要我将这纸,卖给你不成。”
苏棠执起杯盏,轻轻的晃悠,挑眉看着姜监市。
“之前咱们本来是合作的好好的,你说将奶黄包奶馒头还有牛奶给断里,便断了,少了这些买卖,我们哥几个每日都会损失不少,我们说什么了。”
“现在卖这卫生纸,我们又不是抢,而是花钱在你这里买,你居然还推三阻四的,是不是看不起哥几个。”
石监市在另外四个监市中的年纪最大,隐约有点大哥的意思。
苏棠摇摇头道:“该说的我都已经给你们说的很清楚了,至于原因,我也给你们说了。”
默了默她又补充道:“若是你们要理解为,我有意不将纸卖给你们也是可以的。”
“换句话说,你们要买这纸,难道我就必须要卖给你们,凭什么,你们的脸有这么的大吗?”
石监市执起一杯盏,“啪”的一声便摔在了地上。
“苏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就只是普普通通的庄稼汉,现在不过是靠着一些买卖,赚里一点小钱而已。”
“你家无权无势的,有钱守得住吗?识相的,我劝你主动将纸交给我们,我们还可以念在与你是旧识相的份上,酌情给你一点铜钱。”
苏棠笑着道:“石监市好大的脾气呀,我若是说不呢?”
石监市冷笑两声道:“你若是说不?”
姜监市接过话:“那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的决定,可关乎到了你整个家族的命运。”
“可能因为你,你的整个家族,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石监市又笑着道:“不要怀疑我们的能力,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家族的情况吧,不用我在浪费时辰给你解释了吧。”
苏棠沉吟了片刻道:“也就是说,我现在不能摇头,只能点头答应你们了。”
石监市见苏棠似乎是要松口了,笑着道:“苏监市,其实咱们没必要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只要你点头答应,今日的事情我们就当时没有发生过,你也还是我们尊敬的棠哥。”
“日后你在这长安城中,无论遇见什么麻烦了,给我们知会一声,哥几个一定给你解决的明明白白,你该赚的钱,一份不会少赚。”
苏棠洋装很为难的样子:“那这样吧,我似乎有几个朋友也在这苏氏酒楼用餐,我问问他们的意见如何。”
石监市就道:“你将你的那几个朋友叫过来,说不定我还认识他们呢,可以增进一点感情。”
他也没有多想,只觉得苏棠一小小庄稼户,能认识什么有权势的人。
说不定,就只是他们里正的儿子,土包子进城呢。
“好吧,那我去去就来。”
苏棠刚走到门边。
石监市便又道:“姜监市,棠哥毕竟是第一次来这苏氏酒楼,人生地不熟的,要不你跟着他去吧。”
“行,棠哥,咱们就一起吧。”
苏棠笑着点头。
她知道,这石监市定是怕她溜走了,她也不点破。
苏棠走到右边的包厢,守在门口的伙计便主动道:“棠哥,你终于来了,他们已经等了你许久了。”
跟着便将包厢的门打开,苏棠走了进去。
包厢中十多号人,一见苏棠,纷纷是热情的招呼。
“苏大郎,你可算是来了,快坐。”
苏棠摇摇头:“今日咱们恐怕是喝不成酒了。”
接着对着一旁的姜监市努了努嘴:“我家有几样买卖,这位兄弟看上了,非要让我卖给他。”
程处默一拍桌子:“岂有此理,居然有人敢在这天子脚下,强买强卖,还有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了。”
跟着便要对着姜监市动手。
姜监市,自打进入了这间包厢,看清了包厢内的一众小伙子之后,便一直是处于呆滞的状态,直到现在都还是如此。
苏棠就道:“别急,别急,还有三位兄弟,在另一间包厢等着呢,咱们一起过去。”
今日石监视在邀请他到苏氏酒楼用餐的时候,他便猜到了可能是鸿门宴。
索性便通过对讲机,联系了李治。
正好李治和程处默在一起,他变给程处默说,苏氏酒楼中又出了一道特色菜。
程处默便屁颠屁颠的呼朋唤友,来这苏氏酒楼用餐了。
苏棠方才来的时候,程处默也刚刚来。
现在,这苏氏酒楼的位置可能很难预订了。
但酒楼嘛,定会有一两间包厢空着,招待特殊客人。
程处默他们也是知道的。
所以,自然是想和苏棠搞好关系。
若是能在有需要,且别人又订不到苏氏酒楼包厢的时候,自己将包厢订下来,可是一件很有脸的事情。
所以,这一听有人找苏棠的麻烦,纷纷是义愤填膺的要帮忙。
便跟着苏棠,到了石监市他们所在的包厢。
苏棠走在前面,一进包厢,便见石监市耀武扬威的抱着后脑勺,将头靠在椅子上,然后还将双腿叠在一起,搁在桌上晃悠。
非常的得意和嚣张。
“苏棠,这是你的朋友来了吗?”
石监市说话的时候,朝着包厢门口忘了一眼。
便见站在苏棠身后的姜监市,正在对着他挤眉弄眼。
石监市完全没有看懂这个善意的提醒,便又对着苏棠道:
“怎么,你可想好了吗?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好吗?”
“你的朋友呢?他们是不敢来了,还是怎么的?”
姜监市见苏棠的身后没有所谓的朋友,只以为是被他那无形的气场给震慑住了。
但就在他的话音落下,便有人陆陆续续的走进包厢。
当包厢内的三个监市,看清这些人的时候,难以置信的将眼睛瞪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