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震惊

目录:穿书后,嫁给前夫他舅舅| 作者:秦子桑| 类别:都市言情

    其实,镇南侯的帖子早就递到了唐国公府,且是指名递给了苏老太太的。

    接到了拜帖,苏老太太初时还真是惊喜莫名。

    毕竟,这位镇南侯乃是朝中新贵,其封号镇南更是可见皇帝对其倚重。不但如此,甫一回京,便得帝王召见,金殿之上皇帝更是赞其为大晏朝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钦赐侯府。    这样一位炙手可热的帝都新晋红人,多少的人家都愿意上赶着结交呢,偏生就先送了拜帖给唐国公府,苏老太太便觉得,这实在面上生光。

    晚间唐国公兄弟两个被叫到了春晖堂,苏老太太就含笑与儿子说了镇南侯府送来拜帖的事情。

    “这镇南侯才到京城,与咱们家素不相识,就能先递帖子,说好了明日便来拜望。这里头的缘由虽不知,可我估摸着,约莫也是知道咱们家里出了个贵人的缘故呢。”

    这话里头的贵人,自然就是指进了宫的江沁玥了。

    一想到这丫头深得帝王恩宠,连选秀都等不及便叫人接到了宫里去,虽说位份上还不高,但好歹那也是皇帝陛下的人了,便是见到了皇子公主们,那也是不必行礼的了。每每思及此处,苏老太太心里是骄傲的。    又听说今年的秀女们已经都住进了内宫别院,最后遴选的日期却又向后拖了,苏老太太便一厢情愿地认为,镇南侯递帖子这事儿,与宫里的江沁玥脱不开干系。

    本以为说了这些,儿子应该也是欢喜的。

    却没有想到,听到了镇南侯三个字的时候,唐国公的脸色已经变了。

    “他居然有脸往府里递帖子?”唐国公的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明日他若敢来,叫人打出去就是!”

    见他声色不对,苏老太太大为纳罕,连忙问道:“这话怎么说的?不是之前你们说,这镇南侯乃是陛下跟前的红人,陛下赏赐极是丰厚,想来日后依旧掌兵,镇守一方,是个值得结交的实权人物吗?怎么……”    怎么才一天的功夫,再提起镇南侯就变了副模样呢?

    唐三老爷也不大明白里头的关窍,看向了唐国公。

    唐国公感觉晦气极了。

    他听说镇南侯奉旨回京,又听说镇南侯与他同姓,原也没有多做他想。只是觉得,这倒是可以好生运作一番——这同姓之人,互相连宗再不少见。听闻镇南侯父母皆无,孑然一身,正是个值得相交的人物。到时候有同姓之宜,他只需稍稍提及连宗,相信镇南侯不会拒绝。毕竟,他镇南侯就算再得皇帝信任,日后也要回到南夷州去的。朝中有人才好做事,连宗便显得格外重要了。

    当然,这些都是唐国公在见到镇南侯之前的想法。    今日是大朝会,按照唐国公的官职品级,他自然是无须上朝的。但,他又是勋贵,一品的公爵,凭着爵位倒是可以参加大朝会的。

    为了拉拢镇南侯,一向不怎么上朝的唐国公,特意换了红色的国公品级官服上了大朝会。

    但是,当他看到镇南侯那张熟悉的脸,又听得镇南侯名叫唐深的时候,唐国公彻底震惊了。

    他顾不得什么,躲在另一位勋贵身后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再睁开,金殿中央那道挺拔的身影还在。透过背影,唐国公仿佛看到了小时候被自己捉弄过的小庶子。

    怎么可能?    唐深,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一晃十几年过去,他怎么可能还活着,还变成了新贵镇南侯呢?

    或许……只是同名同姓?

    唐国公想着,当年的唐深,因看上了他母亲身边的丫鬟碧桃,强逼侮辱,导致了碧桃受辱不过跳井自杀。当时他母亲大怒,命人打了唐深四十板子,打得唐深当场吐了血晕厥过去,还被关进了柴房里。

    后来听说唐深伤得太重,次日一早管家带人去放人的时候,唐深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那样重的伤势,管家亲自带人用席子裹了安葬的。唐深,怎么可能还活着?

    唐国公很想多看镇南侯两眼,再去试探一下,奈何散朝后皇帝宣了镇南侯陪同回了御书房,唐国公在宫门口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么见镇南侯出来,只好先往兵部去当差了。

    不过,兵部旁边就是吏部,唐国公跑去吏部,与相熟的同僚那里调了镇南侯的履历来看。看着简单的京城人士四个字,唐国公如坠深渊。

    同名同姓,京城人士,面目虽有变化,但眉眼之间依稀还有少年时候的影子……若说一样是巧合,这样样都对得上,就再也没法说是巧合了。

    唐国公断定,这金殿上威风赫赫的新晋镇南侯,就是他父亲的庶子,他的庶弟,早就该在十几年前就死了的唐深。

    唐国公下半晌根本无心办公,胡乱混到了散衙,匆匆回到了国公府,便听了苏老太太说起镇南侯已经给国公府递了帖子的消息。

    “大哥,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唐三老爷一头雾水,疑惑地看着唐国公,“前两日你不是还说,既然都姓唐,正好连宗拉拢一番,也算是为宫里的玥丫头攒个人脉了吗?”

    这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见老娘兄弟都是一脸的不解,唐国公冷笑:“你们知道镇南侯是谁?”

    “是谁?”唐三老爷问道,“不是说,是个没爹娘,大小儿就在军营里长大的吗?”

    能是谁?

    苏老太太道,“是啊,昨儿你不就是这么说的?管他是谁,既然朝咱们家递了帖子,就说明了有跟咱们交好的意思,也不好就赶了出去啊。”

    “那是我没见到他之前。”

    瞧着苏老太太和三老爷这母子俩一脸的蠢相,唐国公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处,窝得难受,只好耐着性子给他们解释。

    “今儿大朝会,我见着了镇南侯。你道是谁?就是唐深!”

    “唐深?”三老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重复了一遍。

    就连苏老太太,似乎也已经忘了这个名字。念叨了两遍,才猛地反应过来,声音也尖利了起来。

    “你说什么?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