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不能说话,连带着若黎也当了一天哑巴。
本以为汪安晚上会回来,却是连着好几日都不见汪安回来。
难道是因为自己那一夜的孟浪吓跑了俊相公?!
若黎后悔地锤了捶胸口。
四喜推门而入时,正看到这一幕,她放下手中的药膏,走到若黎身边。
仿佛是害怕若黎做一些傻事一般,十分紧张。
若黎冲四喜笑了笑,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并不是在自残。
四喜听不见,她也不会手语。
两人想要沟通就只能靠眼神。
可是……
若黎也不懂用什么眼神才能解释清楚。
太难了。
只希望汪安早点回来。
若黎百般无奈地靠在轮椅上,盯着窗外的银杏树,只听见树下仿佛有响动。
若黎凑过去看,只见有一团棕色的不明生物在银杏叶中穿梭。
抬手一指,四喜这一次倒是看明白了若黎的意思。她推着若黎来到院子里,两人刚到院子里,便看到一团棕色的毛球。
毛球一看到有人来,立刻冲了过来。
四喜好像怕极了那毛球,竟然丢下若黎转身就跑了。
只见这毛球一跃,直直跳进了若黎的怀里。
若黎接住毛球,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只狗。
这狗看着月份不大,却是虎头虎脑,看起来壮士的很。
“进了我的院子,可就是我的狗了。”若黎笑着揉了揉那毛球的脑袋,“这么多毛,你就叫毛球吧。”
毛球也不知道听懂若黎的话没,只是一个劲儿的在若黎的怀里撒娇。
若黎真是喜欢惨了这只狗。
试问在一个无人说话的环境中,能有一只汪汪叫的小狗,该是多大的恩赐。
汪安依旧没有回来,眨眼之间已经过了深秋,毛球长大了许多,不过十几日而已,若黎便觉得毛球胖了好几圈。
若是按照这频率,怕是不出几月,这毛球得与她一般重了。
自从毛球来了之后,四喜便不敢靠近若黎,只能将治腿的药放在外室的桌上。
若黎这人也懒得很,既然这腿注定残疾,那这药也就懒得抹了。
谁知停了药之后的几日,若黎竟然感觉到双腿有了感觉。
若黎微微地动了动脚趾头,竟然能控制它们轻微的抬起。
这举动无疑是一个大进步,说明若黎的腿还有得救。
若黎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汪安,可是汪安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整天都在宫中。唯有每日一封书信,让若黎安心。
闲来无事,若黎推着轮椅,腿上坐着毛球,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在院子里看云。
只见蓝天之中突然出现一只纸鸢。
秋天也会有纸鸢?
若黎正想着,那纸鸢断了线,恰好挂在了院中的银杏树上。
不一会儿若黎便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与她只有一墙之隔。
“李念郎,你是不是傻子?谁放纸鸢那么用劲的扯线?你自己手劲儿多大,难道心里没数吗?”
“这下好了,这树在人家院子里,看你如何拿回来!可别被人当小偷才好!”
女子的声音听着十分耳熟。
若黎皱眉想要听的更仔细些,却又被一阵响动吸引了注意力。
只见一位青年穿着麻衣短打骑在墙头,手上拿着那断了线的纸鸢,双眼却是死死盯着若黎。
若黎疑惑地看着他,那青年张嘴喊道:“老大?!”
“你说什么?”
若黎见着这人也觉得面熟,正要多问时,汪安却从门廊处走了进来,冲着那青年笑道:“兄台,可是认错了人?”
“这是我娘子,春桃。”
“相公!”
一见汪安回来了,若黎急忙推着轮椅过去,半路上就被汪安接过了轮椅。
“天气凉了,也不知多穿一些衣裳。”
汪安说着责备的话,眼里却是一片柔情。
“请问你们何时成的亲?”那墙上青年突然开口问道。
汪安笑着回道:“算算日子,已有两年,兄台何出此言?”
墙上的青年颇为羞愧地揉了揉脑袋,“实在不好意思,兄弟,你媳妇太像我家老大了!”
“不过我家老大是个男人!嘿嘿嘿。”
此言一出,汪安掩着唇笑了笑,而若黎却是瞪圆了眼。
“你是说我不像女人?”
若黎听了少年的话,顿感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