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无人的道路,时坏时好的路灯,明明灭灭之中见证了一场黑暗故事的发生。
女孩儿微笑着扫一眼黑衣人递过来的相机,上面的图片她很满意。
她示意保镖把相机收起来,然后捡起地上的衣服弯腰给蜷缩在一起浑身颤抖的女人披上。 她长得那么美丽,五官精致的没有任何瑕疵,她甚至对自己面带微笑,但却让人真切的感受到她身上那股寒冰之气,犹如来自地狱的阴冷般,透彻心骨。
舒窈,这个看起来嚣张跋扈的女人,实际上的手段,更加毒辣。
金溪已经见识到她的手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即使她内心疯狂的想要撕了她,但现在她必须要忍住。 旁边都是她的人,但凡她敢对她怎么样,自己今天一定活着走不完这条路。
舒窈见女人这么老实,她声音也软了许多。
“放心,只要你不作妖,这份照片和今天发生的事是不会传出去的。”
“当然,如果你觉得宋承均能帮你做主,或者说他能娶你,你也可以把我今天做的事宣扬出去,只不过,最后倒霉的是谁,那可就不一定了……”
话落,女孩儿学着男人的动作,揉了揉女人的头,然后满面春风的站起来,在黑衣人的护卫下上了车。 车门半关,她打个手势,保镖停下动作,她倾身看向车外。
“金溪,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如果想报仇,你以后就再也别想和豪门沾边。”
女孩儿清透的嗓音在午夜响起,她走后很久,这段话都在金溪的脑海萦绕。
“啊!!!!!” 金溪失声尖叫之后,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她越想越不甘心。
从一个无名之辈,一路打拼到这个位置,其中的不易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绝对不允许以前的努力白费。
她不仅要把那些照片拿回来,还要把今天所受的耻辱加倍奉还给舒窈…… 车子驶进盛德轩,灯光昏黄浅淡,却异常温馨的小院静谧无声。
客厅的落地窗拉着窗帘,里面隐约透着亮光。
宋既明还没睡。
这个点,他不睡觉,肯定是在等自己。
舒窈心中一动,迫不及待的想要飞奔到男人身边。
心系美色的女孩儿,下车前还不忘叮嘱车内的几人。
“今天晚上的事谁敢泄露出去,你们就死定了。”
“我们不会说出去的太太。”
几人说完,立刻闭上嘴巴,郑重谨慎的点头。
舒窈视线凌厉的扫一眼他们,又道:“给另外几个人也说一下,让他们把嘴巴给我闭严实了。”
几人慌忙点头,女孩儿才放心的下车,朝家里飞奔而去。
“好人我回来啦。”
女孩儿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淡雅空荡的客厅响起。
她踏入客厅,就看到在落地窗前还在看电脑的他。
文雅隽逸的男人,一身浅灰棉麻的衣服,圆领的七分袖衬衫露出他肌理分明的脖颈线条,以及精致的锁骨。
遇见宋既明,舒窈才知道,原来男人的锁骨也可以用好看、精致来形容。
他身上浅淡宁静的气息很重,此时,若是他的手里捏串佛珠,那么她一定会认为,他是个吃斋念佛,一心向善之人。
宋既明听到女孩儿的声音,抬头看她,那双原本无波无澜的漆黑眼眸,慢慢染上了温和笑意。
“回来了。”
男人磁性醇厚的嗓音在客厅响起。
他关心的话语就像一块巨石投入水中,“嘭”的一下,让心海猛然一抖,随即泛起圈圈波动。
这种情绪,甚至影响到面部表情。
女孩儿乖顺的“嗯”一声,笑容甜美的提起裙摆,踩着高跟鞋小跑着朝他过去。
“你怎么还不睡?”
做了亏心事的问题,今晚的女孩儿格外听话懂事。
宋既明眼底掠过一瞬的异样,他装作不知道不久前发生的故事,遂问道:“怎么样?开心吗?”
女孩儿坐在男人轮椅旁边的地毯上,大大的裙摆铺在身侧,她将手搭在男人的腿上,仰头望着他,语气略显失望。
“没有成就感,她们就是为了看我热闹,还有一些女人,明知道你已婚,却还在和我要你的联系方式!”
提起这件事,舒窈就很生气。
她不悦的拍了下男人的腿,娇嗔道:“你以前到底欠了多少风流债?为什么那些出身高贵的女人这么热衷于你一个残疾人?你能给他们什么好处?”
女孩儿说着,很费解的摇摇头,“我真是很不高兴你这点,我告诉你宋既明,你必须把那些烂桃花处理干净,我可不想一天到晚的和一群白莲花绿茶婊斗智斗勇。”
被冤枉了。
但宋既明见她这么抱怨,也只莞尔一笑,无奈的道:“小半年的相处,你还不了解我,我什么时候出过门,又有几次手机不离手?”
顺着男人的话语,舒窈仔细思考了一下。
然后发现好像的确是这样。
宋既明堪称大隐于市,手机和电脑是他工作的必要条件,除了工作,他鲜少拿手机。
另外,他的作息时间规律的也是令人发指,简直不是现代人该有的。
这么一说,似乎是自己冤枉他了。
女孩儿歪头认真的思索着,秀气的眉头微蹙,一副很纠结的样子。
她想的出神,没有注意到自己滑落的披肩,没有遮挡的V领礼服,因为斜靠向男人的角度问题,多数春光暴露在男人眼前。
他只要微垂眸,就能看见所有。
男人眸光一沉,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一下,他敛神伸手替她整理好披肩,过程中,却无意间看到左肩后面的疤痕。
淡粉色的疤,像是鞭子所伤,在女孩儿奶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狰狞。
舒窈感受到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不是那种情欲的神色,而是有种薄怒之意。
“怎么了?”
她摸上男人视线所落之处,见他没回答,迟疑中带着点害怕的问:“老公,你别吓我,我身上有东西吗?”
听到她颤抖的声音,宋既明才猛然回神。
“没有。”
他替她整理好披肩,沉声问她:“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