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虚弱的睁开眼睛,“我一定要再见我外孙一面。”
舅舅忍不住笑出声来,“所以,只要你肯咽下这口气,你马上就能看到他了。哦,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吧?”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他是被我毒死的,因为只有他死了,我才会是你的唯一继承人,而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光明正大的继承你的财产。”
外公的瞳孔中突然有了几分神采,“所以你承认了,是你害死了慕修墨,并且还想害死我,就只是为了得到那所谓的家产?”
“对啊,不过你就带着这个秘密去见他吧,你说他会怪你吗?”
外公没有回答他,而是陷入了回忆中,“虽然你是我收养的,但是我一直都对你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事已至此,舅舅也无需在外公面前伪装,冷冷一笑,“你对我失望又能如何?”
外公摇头感叹道,“我一直还都不想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来,更是盼望着你能回头。”
看着在自己面前暴露了所有丑恶嘴脸的养子,外公终于看清了所有现实,原本抱的那一点点希望,也悄然破灭。
原本装的那点萎靡不振的样子,也变得真实了许多。
“唉!”外公无奈地叹了口气,深深的再看了最后一眼,便撇过眼去,不愿不愿再对视。
外公的视线向后方延伸,望着门外,现实用尽了所有力气一样,说到:“进来吧修墨,接下来能解决吧。外公老了!”
听到外公的话语,舅舅满眼写满了震惊,猛的转过头去,望着从门外稳稳夺步而来的慕修墨,眼神微眯。
他这个时候要是还不知道自己跳进了他们所挖的陷阱里,这么多年的盐怕是白吃了。
“你们?竟然设局……”
舅舅明白自己的处境,随手抄起身边的剪刀,计算着自己在慕修墨的面前有几分胜算。
然而还没有计算出结果,门外立刻涌进来许多家丁,把舅舅团团围住。
“呵呵。”自知大势已去的舅舅,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剪刀,束手就擒。
慕修墨看了看外公一眼,并未说什么更多的言语,看似不经意的不会点了个头,便带着家丁,押着舅舅出去了。
“修墨。”在门外等待多时的白锦欢看着这么多人压舅舅就出来了,在人群中看到慕修墨后,便急忙迎了上去,有些担心的,四处瞅着。
看着满脸担心的白锦欢,慕修墨严肃的面容终是缓和了下来,温柔的伸出手,拦住了白锦欢。
“没事了!”轻轻拍着白锦欢的后背,轻声安抚着。想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躲在慕修墨怀里的白锦欢,感受到了慕修墨的犹豫,微微抬了头,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个,外公……”
未等慕修墨把话说完,白锦欢很快便会了意,柔声一笑:“行啦,我知道了,外公那边就交给我,你把这边的事情解决一下,晚上我给你们做大餐。”
说完还不忘俏皮的对着慕修墨眨了眨眼。
看到又变回原来一样生龙活虎的白锦欢,慕修墨脸上的笑容更加柔和了。
“好,晚上吃大餐。”
没有继续再跟慕修墨纠缠下去,白锦欢推门便进入了外公的房间。
“把人带去官府。”一离开白锦欢的慕修墨,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沉声向家丁吩咐着。
“是。”
看着虚眼上的门,慕修墨脸上的笑容一瞬而逝,想了想,最终向小厨房走去,让白锦欢受累做一大桌子菜,慕修墨可会心疼的。
检查了外公的身体,白锦欢便急急忙忙的奔向小厨房,吃饭的人多,要是再不弄,怕是忙到大晚上都用不完。
远远的白锦欢边看到小厨房已经炊烟袅袅,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慕修墨已经忙碌了起来,心中一阵暖意而过,甜蜜蜜的。
进入小厨房,看着桌面上摆了一道道清理得干干净净的菜,白锦欢不由的会心一笑,撸起袖子准备开干。
白锦欢拿起菜刀,将已经洗干净的土鸡,干净利落的切成小块儿,放入水中又洗了一遍,侍彻底洗干净上面的血水后,沥干水份,方面一旁备用。再把山笋野菌在水中洗干净后切成片,放着备用。接着红枣、黄花泡到温水里一段时间,最后生姜切成片。
放下手中的菜刀,白锦欢转过头了对着慕修墨说道:“烧火。”
简单、干净、利落的动作和话语,让白锦欢更添一分气场,更多一分魅力。
在锅中倒入少量的油,把姜片放入反复进行翻炒,侍炒香后放入刚刚切好的鸡块,直炒到鸡肉断生,再倒入少量酒水,瞬间飘香四溢,惹的慕修墨不由的深吸了口气。
等到酒水烧的差不多快没了,加入足量的井水,盖上盖儿,头也不回的向慕修墨吩咐道:“修墨,火大点炖个半个时辰先。”
虽然没有回应,但是厨房间的温度又高了几度。
在炖汤的过程中,白锦欢也不闲着,拍黄瓜,醉虾,醋溜白菜,一道道菜也在火速准备着。
半个时辰过后,白锦欢打开炖鸡汤的盖子,将野山菌、山笋、小黄花和大红枣等依次放入锅中,加上些许食盐。
“修墨,再炖上三十分钟就好了。”忙完的白锦欢,沉浸在自己做美食的快乐中,压根就没反应过来自己口误了些什么。
“锦欢,三十分钟是多少?”
慕修墨秉着不耻下问的态度,把自己不懂的问题,直接宣之于口。
“额……”这会轮到白锦欢尴尬了,心里暗恼自己的不小心。可丫的这玩意儿怎么说,在古代三十分钟是多少?白锦欢自己也懵了。
“就是……就是半个辰的一半。嗯对,半个时辰的一半。”白锦欢长舒口气,可算是找到一个说法了。
“噢,明白了,就是两刻钟的功夫。”听着白锦欢的解释,慕修墨好似晃然太悟般,并未对白锦欢这些奇怪的言论过多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