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欢,你去休息一会吧,接下来我来弄就好了。”
慕修墨有些心疼的看着满头大汗的白锦欢,催促其赶忙休息会儿。
可问题是,现在的白锦欢哪闲的下来,不在意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就着厨房打扫了起来。不消多时,所有的美味便全站做好了。白锦欢吩咐着下人陆续的上菜,便与慕修墨,一道向前堂走去。
晚间的餐桌,围着慕修墨、白锦欢、外公和小侯爷一家。
“干爹干娘,来尝尝女儿的手艺。”饭桌上的关系,显得格外的亲近,大家都放下了往日的架子,倒还真像其乐融融乡村家庭。
知道外公那有些落没的神情,白锦欢最终还是不忍,夹起一块鸡肉,就放入外公的碗里。
“外公,你也尝尝。”
此时的外公,没有再注意白锦欢的合不合礼法,颤颤巍巍的从碗里夹起鸡肉,直接塞入嘴里,也不管有没有骨头,烫不烫。
“唔,好吃,好吃!”外公连说上两个好吃,来表现自己的开心。
一顿晚饭,分外温馨。
可这个温馨没有持续多久,白锦欢便感到一阵阵晕眩感。
“遭了,迷药。”
白锦欢心头直感事情不妙,想看一下其它人的情况,却发现大家都已经倒下,最终,白锦欢终是抵不过药力,软倒了下去。
郊外的小道上,一匹马儿飞快的奔跑着,充满泥泞碎石的道路,使得马儿拉着的马车,有规律的跳动着,像是随时会被震散架一样。
白锦欢就在这异常的颠簸中悠悠醒来。
“唔~好疼。”又是一块凸起的石头,使得马车大幅度的震动了一下,刚转醒的白锦欢,一个重心不稳,并把脑袋磕在了车壁上,疼的白锦欢直掉眼泪。
虽然好奇四周为什么如此颠簸,但是白锦欢还是缓了许久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当她发现自己和慕修墨被捆在马车上,不知这马车到底要去何方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之前吃饭时的情景。
“醒的可真快。”
白锦欢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心中满是不可思议。
“舅舅?你不是……”
“不是怎么样?以为我现在入了大牢?”舅舅讥讽的笑着。
突然间,舅舅一把抓住白锦欢,跳出车外,而慕修墨连带着车子一起掉落悬崖。
“不要——”
看着马车从悬崖上掉落,白锦欢疯狂的大叫,双眼瞬间充血。不顾身上还在绳子的捆绑,疯狂的挣扎着。
白锦欢不顾一切的挣扎,终是让舅舅脱了手,一把掉落在了地面上,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
“唔。”白锦欢不由的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声。
可她却是顾不上自己的吃痛,一点点的向着悬崖边爬去。
正午的太阳,总是这么毒辣,无情的炙烤着大地。而地上的石子,磨破她的衣裳,划伤了她的脸颊,却丝毫阻挡不了她向前爬。
看到如此狼狈不堪的白锦欢,舅舅的表情越发的得意,放肆的笑容再也无法在脸上隐藏,嘴角扬起一个夸张的弧度。
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一把把白锦欢直接从地上揪了起来,还不忘火上浇油的说道:“别爬了。这边可是悬崖,从这个地方掉下去的人,从来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骨的。”
“啊~”内心极度的恐惧,让白锦欢不由的大声喊叫,泪水已经淌满她的脸颊。
“不会的,不会的,修墨不会死的,他答应了会娶我,他说过会娶我的。他怎么可以死?”
过度悲伤的情绪,染满了白锦欢这个心窝,他不会死的这几个字,被白锦欢不断的念叨着。
“驾~”
不远处,尘土飞扬。终于摆脱迷药的控制的小侯爷,可算是紧赶慢赶的赶着过来。
“白锦欢!”看到伤痕累累的白锦欢,小侯爷心疼的直接从马背上翻了下来,焦急的向前想要看看白锦欢的伤势。
“站住!”舅舅微皱着眉头,对于小猴也直接无视他的存在,感到有些不悦。
焦急的小侯爷,直接无视了舅舅的话语,仍然想要上前探查白锦欢的伤势。
“你再往前,我现在就把她丢下去!”
舅舅的脸更冷了几分,毫无感情地呵斥着。
此时的小侯爷忽然顿住脚步,就算在焦急,他也不敢再向前走了,从悬崖上掉下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到底想干嘛?”小侯爷的面色也十分不佳,脸色阴沉沉的。
“哈哈哈。”舅舅就好似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放肆的大声笑着。
“我想干嘛?我想干嘛你们还不知道吗?挖了那么大的一个坑让我跳,到最后还要问我想干嘛?”
舅舅那恶狠狠的眼神,刮向白锦欢,又狠狠的瞪着小侯爷,就像想把他们拆迁入户似的。
“我想要他们都死!”
“呵,你想要白锦欢死,还是很容易的,那边上就是悬崖,直接往下一扔,一切都解决了。”
小侯爷的内心虽然非常的害怕,但表面上却强作镇定。
侯爷这种反常的操作,反而让舅舅认愣神了一下,这都是什么神操作?这时候你不应该焦急害怕,然后哀求吗?
“怎么?你不是想她死吗?我这主意都给你出好了,咋不见得你动手?”小猴也全身上下充满了小混混的气息,吊儿郎当,毫不在意。
“你以为我不敢吗?”对于小侯爷的态度,舅舅也只是有些许的愣神,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管怎么样气势不能输。
可能是为了威胁,也可能是为了试探,舅舅把抓住白锦欢的手,向着悬崖的外侧又伸了伸,就好似随时会放手,白锦欢便直接落入万丈深渊。
而此时,虽然白锦欢悲痛万分,但是自从小侯爷到来,白锦欢的心情就慢慢的平复了下来,才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大不了就是为爱殉情,可是连仇都未报,那会死不瞑目的。
早就在小侯爷和舅舅争执不下的时候,白锦欢便悄悄的抓出袖口的小刀,一点一点的摩擦着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