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看着都觉得疼,他不忍心就主动把容嫣然扶了起来。
容嫣然此时再恨童谣也不敢表露出来,只是捂住发肿的脸楚楚可怜地看着容默。
“哥...”其实她内心是惧怕的,以为容默跟别人谈事,喝酒差不多后不会听到这里的动静。
她连死苍白地看着容默,还想着卖可怜说,“我就是看不过她欺骗别人,她刚才还勾引...”
“啧啧,容家怎么出了这么一条狗啊,专门倒咬人的狗。”欧阳讽刺的话引来大家的窃窃私语。
虽然碍于容默在不敢大声笑,但都捂住嘴巴在隐忍着笑容嫣然的猪头脸。
“童谣就是倒霉才嫁到容家,更是瞎了眼看错了人。”欧阳说话已经没有了轻佻,而声音冷寒。
他目光如寒冰地怒了一眼容默.
“你就是跟她...有一腿才这么说的...你们这对狗...”容嫣然还不知死活想再次污蔑童谣。
“够了。”容默冰寒的怒斥打断了她的话。
他没有想到容嫣然这么失分寸,让他压抑地有种窒息的感觉。
容嫣然虽然不是方梅亲生的,但也是享受着容家一切的荣誉,因为容默的光辉更让她目光无人。
此时她也是真的感受都容默的愤怒,只能低头不敢再说话,只是把所有受到的怨气都归咎在童谣的头上。
“谢谢容小姐把我悲惨的人生告知天下。”童谣说完很无所谓地轻笑一声。
那段岁月确实是她不堪的过去,其实开始她还是不想被人知道的,因为即使再不堪那也是属于跟他记忆。
不过现在无所谓了,她轻笑一声又说,“容总,我说过管好你的家人,不然就别怪我下手太重。”
她的骄傲不容她软弱,更不容让他看到她的脆弱。
容默想起跟她相处的点滴,原来真的是他亏欠了她。
这一刻,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才是正确的。
攥紧的拳头,紧绷的身体,他真的希望时间倒流,然后不会答应容嫣然的纠缠,带她来这个宴会。
在灯光的辉映下,童谣脸上的漾着潋滟的淡笑,散发着属于她独特的魅力。
而她的双眸冷漠没有任何情绪,说,“上次容总说会给我一个交代,是打算让容嫣然跪下给我道歉吗?”
童嫣然听到下跪道歉就炸了,根本不管现场多少人看着。
嘶哑地喊叫,都忘记了脸上的疼痛,“ 想要我给你道歉,除非我死了,就是你给我哥下药,我哥才逼不得已娶你的。”
她的话一出所有人都哗然一片。
有质疑的,有讽刺的,有坚决不信的,也有怀着看戏心态的。
“够了。”容默没有想过妹妹这么脑残,暴怒质疑又甩了一巴掌过去。
这次容嫣然趴在地上,流着眼泪含恨地瞪着童谣,她把所受到屈辱和痛苦全部扣在童谣身上。
容默一点也不在意容嫣然的难堪,反而眼神复杂地看着童谣,希望得到她的一丝谅解。
“你们兄妹演苦情戏吗?”欧阳讽刺地说。
童谣居高临看着容嫣然冷笑,说,“我当初是瞎了眼,你也别把容默说得跟宝似的,也只有你才这么疯狂...”
“你...说谎。”容嫣然心虚地打断了童谣的话,害怕童谣说出她爱容默的事。
“你放心,我才没有空管你们的烂事。”只有童谣自己知道窒息的压抑,现在她的爱被这么不堪地说出来。
即使心在揪痛,但她也不会表现出来。
即使容默表露了愧疚之色,但也弥补不了她曾经受伤的心。
容嫣然还是被姐妹扶了起来,只是 看她的眼神各种复杂。
她也是诧异童谣的改变如此惊人,以前那个唯唯诺诺任由她欺负的童谣怎么不见了?
“容总,下跪道歉就免了,还是那句话,管好你的家人。”童谣说完优雅地抬步下楼。
欧阳也不枉挖苦容默一句,“家里的疯狗还是关在笼子里好。”
众人看着剧情朦胧不清,有点惋惜的神色,反正豪门这些丑闻见怪不怪,就看谁家的更精彩。
容默的目光随着童谣移动,他欲言又止始终说不出留住她的话,神情冷然又难辨。
只有司徒知道容默的表情是痛苦,是因为心疼童谣而愧疚。
区衍生用主人的身份让大家散了继续欢,反正这里娱乐应有尽有,喝多的也有客房留宿。
“别追了,让他一个静静。”区衍生阻止司徒下楼的脚步。
司徒想了想就放弃了,还是不忍心转身,扶起容嫣然说,“我带你去医务室吧。”
此时的容嫣然脸已经肿得不会说话,她也希望尽快离开这里,但心发誓绝对不会轻易绕了童谣。
童谣来到泳池旁,就接到童祁阳的电话,“我没事,有事的是别人,大哥放心谈事吧。”
“那就好,让欧阳先陪着你,我这边还有一会。”童祁阳听到妹妹的语气比较平和,心里也放心下来。
挂了电话,欧阳就问,“我怎么感觉容默后悔跟你离婚了?”
童谣看着波光粼粼的泳池,灯光昏暗刚好掩饰了她发红的眼眶。
淡然轻笑地回答,“我没有后悔,还要感谢秦慕烟给我这么快清醒的机会。”
她想如果再过三五年,忽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估计她真的做不到这么潇洒转身了。
“他要是敢纠缠你,告诉我帮你教训他。”欧阳很仗义地说。
“你觉得谁还能欺负我啊。”童谣本来想安静坐一会的 ,可是看到一个身影笼罩过来。
她立刻搂着欧阳臂弯,说,“走吧。”
就像根本没有看见容默一样,还羞涩的对着欧阳笑了笑。
欧阳自然配合得很默契,伸手就帮她把碎发挽在耳旁,说,“哎,怎么走到哪都有苍蝇,我们进去吃点东西 吧。”
容默看到她对他视而不见,还跟欧阳这般亲密,压抑着心腔的不适。
“童谣,我想跟你谈谈,好吗?”他几乎是请求的语气。
童谣闻言有刹那间的诧异。
想想一向高高在上的容默,何时这样用祈求的语气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