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男两女,一番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过后,这场酒宴慢慢进入尾声。
李休喝得有点多,被青凤搀扶着进入她的房间。
醉眼朦胧之间,只见青凤两腮酡红,媚眼如酥,无限柔情。
李休情到深处,难以自禁,将她按在门上,与她激情相吻。
他们忘我地亲吻着,眼中只剩下彼此,还有一团正熊熊燃起、难以抑制的欲——火。
与此同时,李休还伸出双手,隔着衣衫,用力揉搓那两座高耸的山峰。
青凤忍不住低声呻吟,脸色愈红,就像一颗熟肉的红苹果,更加娇艳动人。
李休将她抱到床上,为她宽衣解带,美人的胴——体,雪白——粉嫩,完全呈现李休面前,令他血脉喷张!
一双玉腿,修长光滑,李休轻轻抚摸着,爱不释手。
丛林深处的洞穴,更是幽深静谧,对李休有着致命的吸引!
李休很快便忍不住,想要深入其中,一探究竟。
然而,青凤却是在这个时候突然伸手阻拦了他,让他脱下衣服,躺在床上。
随后跪在他的面前,举起长萧,为他演奏助兴。
李休享受着这美妙的乐曲,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内心的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不得不说,青凤确实是个演奏大家,时而轻缓张弛,如细水漫流,时而激烈迅疾,如激流勇进!
李休用心感受,随着她的节奏,在她所营造的美丽梦境里面尽情遨游,身心的愉悦和快感,直抵灵魂深处。
最终,乐曲到达高潮处,青凤加快了吹箫的速度,李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将所有的激情全都发泄了出来。
一曲奏罢,对于青凤的高超技艺,李休佩服得五体投地,发自内心地赞叹道:
“青凤姑娘,你这吹箫的功夫,真是天下一绝!”
青凤一脸羞涩,伏在她的怀里,声音温柔地开口说道:
“公子的忍耐力,在我见过的客人里面,也是数一数二的!”
“看你这样子,可不像是第一次,公子真坏,就知道骗奴家!”
李休刚刚将这段时间的郁闷和压力发泄了出来,现在心情非常舒畅,便轻抚着青凤的身体,笑着开口说道:
“我可没骗你,这真的是我的第一次,不过,若要论起定力,我确实要比别人强一些。”
“毕竟,这也是职业的需要!”
有一句话李休没说,那就是如果没有过人的定力,他就不会干上缝尸这一行了。
对于李休的话,青凤并不相信,只听她开口说道:
“公子这么坏,奴家才不会信你的鬼话!”
“时候尚早,不如我们继续,我最近新学了几个高难度的动作,想跟公子交流一下,让你看看我的练习成果!”
“好啊,长夜漫漫,咱们可以慢慢交流,刚好对于这方面,我也有自己的一些想法和心得体会!”
……
……
这一夜,青凤的床一直摇晃不止。
她发现李休不禁忍耐力好,腰力、体力也好得惊人。
以往她侍奉其他客人,只是逢场作戏,假装享受。
但今晚,她真真切切体会到了高潮的感觉。
而且,还不止一次。
青凤干这一行也有几年了,但李休还是第一个将她彻底征服的男人!
此外,在所有客人里面,李休的样貌,是最好看的。
这一晚虽然很累,却是她最享受的一次。
完事之后,她心满意足地躺在李休怀里,睡得非常香甜。
李休看着怀中的女人,回味着两人方才的欢愉,突然感到一阵说不出的空虚和落寞。
快乐总是短暂的,欢愉过后,他还需要继续面对现实的残酷。
乱世不久之后就会到来,要是他沉迷于酒色当中,满足于现在的生活,无所作为,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被覆灭的危险!
李休不想被动地等待危机降临到头上,所以,偶尔放松一下可以,但绝不能让酒色侵蚀了他的心志!
他得继续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绝不能贪图享受,让自己变得懒散起来。
李休内心有所明悟,随即放开怀中的美人,走下床去。
穿好衣服之后,李休来到了后院。
他本想到院中打水洗脸,结果到了那里,突然看到井边站着一个少女,正一动不动地凝望着里面的井水。
看她这样子,似乎是想要寻短见。
李休见状,连忙快步冲上前去,将少女抱住。
少女没有发现李休的到来,被他抓住身体,当即下意识地尖叫一声,剧烈挣扎起来。
但就在她抬头望向李休的时候,脸色却是突然一变,紧跟着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木然地愣在了那里。
同样的反应,还发生在李休身上。
因为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卖炭翁的孙女!
韩怜儿!!!
可她本应该在东兴坊的纺织行里当学徒,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看她的打扮,像是迎春阁里的婢女。
李休感到非常困惑,便开口问道:
“怜儿,你不是去纺织行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快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来人是曾经帮过他们姐弟的李休,韩怜儿眼中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跪在他的面前,哭着开口说道:
“大哥哥,你可一定要帮帮我,里正爷爷本来说得好好的,要带我去纺织行里当学徒,不仅不愁吃穿,还能够挣钱给我和弟弟花。”
“可是,离开了弄堂之后,他竟然言而无信,把我卖到了这里!”
“在这里,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我觉得累了想要休息,他们便打我骂我,甚至还对我拳打脚踢!”
“大哥哥,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我听一个老妈子说,再过两年,他们就要让我去接客,伺候外面那些老男人!”
“我很害怕,我想要回家,去找我的弟弟,还有爷爷……”
“求求你了,大哥哥,我很乖的,我什么活都会干,只要你肯带我离开,我愿意到你府中当下人,伺候你一辈子……”
韩怜儿一脸绝望无助,将李休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但她话还没有说完,一声冷喝便自两人身后传了过来:
“好一个下贱的婢子,竟敢偷偷勾搭纠缠客人,阿福,快把她给我抓回去,关进柴房里面,莫要扰了客人的雅兴!”
闻声,李休转过身去,只见老鸨不知何时已来到院中。
在他旁边,还有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正神色不善地看着韩怜儿,准备动手将她强行抓起来。
见状,李休连忙上前一步,挡在韩怜儿面前,对老鸨开口说道:
“等等,鸨母,请先别急着动手,我有话要说!”
看清李休的脸,老鸨有些诧异,道:
“原来是李公子,这婢子不懂事,让您受惊了!”
“她是为了让您心生同情,出钱替她赎身,这才编造了这些谎话,您可千万不要被她骗过去了!”
得知韩怜儿在迎春阁中受到虐待,李休非常生气,但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再加上能够开青楼的,背后都有大人物在罩着,要是得罪了老鸨,恐怕会遭到报复。
因此,李休虽然心疼韩怜儿,却没有将自己的愤怒表露出来,而是勉强挤出笑容,道:
“实不相瞒,我家里正好缺个洗衣做饭的婢子,这孩子颇合我的眼缘,既然她不想留在这里,看在赵哥的面子上,还请鸨母成全,让我花钱替她赎身!”
见李休竟然真的想为韩怜儿赎身,老鸨感到非常惊讶。
因为别人赎的,都是已经长大,能够接客的姑娘。
像他这样,想要替一个刚刚卖进来的婢女赎身的,这么多年来,老鸨还是头一个见到。
老鸨并不知道李休只是一个缝尸的,以为他和赵小江一样,都是衙门的捕快。
她不想得罪官府的人,但韩怜儿是个美人坯子,只要等个两三年,等她完全长开了,到时候喜欢她的客人,只多不少。
要是现在转手,对迎春阁来说,实在是太亏了。
因此,老鸨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把韩怜儿卖掉。
但是,一旦这么做,就得罪了李休。
李休只是一个小捕快,得罪他倒也没有什么,但赵小江乃是宋志峰的得力亲信,东平坊的治安主要归他管。
眼下太平教贼人正在城中到处兴风作浪,迎春阁开门做生意,只要有钱,来者不拒,各色各样的人物都有。
要是赵小江故意使绊子,说她们迎春阁藏有太平教贼人,或是与太平教有所关联,带着人来调查一趟,到时候人人自危,还有谁敢来这里寻欢作乐?
所以,老鸨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退让一步,便笑着开口说道:
“李公子,这婢子性子比较倔,可不好调教,您真的确定要替她赎身吗?”
见她同意,李休这才松了口气,道:“没事,我既然想买她,就有调教的办法,您尽管开个价吧!”
老鸨微微点头,道:“行,既然李公子一心想要买下这婢子,那我就成全你这一次,只要你现在拿出二十两,就可以立即把她带走。”
见老鸨狮子大张口,李休脸色有些难看,道:
“二十两也太多了,她只是个孩子,哪里值这么多银子?”
老鸨冷笑着开口说道:“她现在确实不值这个价,但她总有长大的时候,她的姿色你也看到了,要是等她长大成人,可就不止这个价钱了!”
“我是看在赵爷的面子上,才低价卖给你,你若嫌钱多,那就算了。”
“阿福,把人带走,给我看紧一点,今天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一次!”
“鸨母放心,今天是我疏忽了,今后我一定会好好管教她,不让她继续给客人添麻烦!”
说罢,那名大汉便恶狠狠地走过去,想要将韩怜儿抓起来。
韩怜儿见状,登时面露惊恐之色,无助地抓住了李休的衣摆。
李休原本还在犹豫,但看到她可怜无助的样子,很不忍心,便猛一咬牙,开口说道:
“且慢,我没说不要,但二十两实在是太多了,需要给我几天时间,等凑够了银子,我立即过来替她赎身!”
闻言,老鸨这才叫那名大汉停手,对李休开口说道:
“好,我给你十天,十天之后,如果你拿不出银子,以后此事,休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