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的气息将他包裹,身上却没有好闻的木质香气,姜晚第一时间断定男人不是顾庭珘,但能来这儿,想必也是身份斐然,她说:“你谁?想干什么?”
温热的呼吸顺着头发往下,停在她脖子边,察觉到姜晚发抖,便停了下来,“顾庭珘给你多少钱?”
姜晚立马反应过来,这人是谁,“什么?”
男人唇贴在她耳廓边,用气声撩拨:“我找顾叔要了你,晚上来陪我。”
姜晚挣了一下,又被男人捏紧,她恼怒得想笑,“顾庭珘答应了?”
男人语调嚣张肆意,“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不答应的,我给他准备了更好的节目。顾叔,会同意的。”
姜晚冷哼了一声,她暂且不知道对方身份,但想必还没能力从顾庭珘身边要走她,要是老东西敢把她送人,她绝对让老东西沾点血。
姜晚将计就计,挣了挣被钉在墙上的手腕,“你掐疼我了,你先放开我。”
男人怜香惜玉,真的松开姜晚,姜晚揉了揉被抓腾的手腕,撑着男人放下戒备,抬起腿顶在男人胯部,男人吃痛往后退,姜晚又趁乱踩了他一脚,拉开门往外跑。
男人被伤了要害,无力追,掏手机气急败坏吼:“给我抓跑出去的女人。”
姜晚一路慌慌装装往前跑,迎面撞上顾庭珘,钻他怀里大口喘气。
“怎么了?”顾庭珘垂眸看着她,目光朝追来的几个黑衣人看过去,那几个人见到顾庭珘抱着女人,陡然停住恭敬地弯腰打招呼。
“闹什么?”顾庭珘沉声质问黑衣人,那几个人讪讪说没事,调头离开。
等到那些人走远,姜晚还不肯松手,顾庭珘夹着烟的手指,点了点她肩膀,“好了,想勒死我?”
姜晚送了点力气,还是不肯松手,“叔叔,想你。”
顾庭珘,他捏起姜晚下颌,仔细盘看,姜晚仰起脸,视线你来我往缠绵交锋,顾庭珘忽然笑了笑,“就那么几个玩意儿,把你吓得胡言乱语?”
姜晚动了动嘴唇,“我没有。”
“你最好没有。”顾庭珘咬她下唇,满含警告,“量你也没这个胆子。”
顾庭珘到底没过问姜晚为什么被人追,目光从她被捏红的手腕扫过,没看见似的。
他领着人回到牌桌,让姜晚坐在他的地方,他自然地坐到姜晚背后,手亲昵地拢在她背后。
姜晚不会玩德州扑克,但她贪心,没几回就输了一大堆筹码。
赢了的人乐不可支,笑着将筹码往身前拢,“顾总,今晚可要大出血了哦。”
姜晚顿时有了压力,回头求助顾庭珘,顾庭珘搭在她肩膀的哪只手,转战到她耳朵上轻揉着:“随便玩。”
姜晚这才想起来问他,他们玩得筹码大不大,顾庭珘说不大,另一个嘴快地说也就一句十万封顶。
姜晚啧啧,顿时觉着手里的牌分量太重,即便这样,她就想试探一下顾庭珘对她的容忍底线,于是输得更得意。
最后一兜子筹码见底,姜晚皱着脸,一脸懊悔,“叔叔,太好玩了,可惜我手气太差了。”
顾庭珘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他让人又拿了新的筹码过来,摸了摸她肩膀,“喜欢就接着玩。”
“我要是又输光怎么办啊?”姜晚视线勾着他不放。
顾庭珘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姜晚脸煞白了几秒,然后旁若无事地往他怀里倒,脑子里却回想起她十九岁生日。
顾庭珘从一众接班人中夺下公司,第一个接手的任务就是那边那块地,势在必得,却在竞标当天,因为分毫之差,输给了老对手公司。
丢了项目,又被怀疑能力不足,甚至被老爷子叫回去抽了两棍子,顾庭珘怒火攻心,去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全然忘了,早上出门时,姜晚邀请他参加生日宴。
他找不到姜晚,把家里能砸得都砸了。等到了半夜,他站在阳台,看到一个男生几度想要抱姜晚,都被姜晚推开。
姜晚回到家,闻到一屋子酒气,还不等她出声,就被顾庭珘拖进房间,顾庭珘高大的影子覆下来时,姜晚痛得大哭大叫。
顾庭珘不顾反抗,将她眼角的泪水啄干,一遍遍喊她“晚晚”,姜晚哭到抽噎,却在看到他紧皱着眉头时,献祭似的吻了上去。
“顾庭珘。”姜晚喊了一声,画面陡然回到房间,屋顶的吊灯晃得厉害,光被视线切割成无数菱片。
顾庭珘没搭理她,姜晚这才发现,她的双手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
她抬脚踹顾庭珘小腹,“你手机响了。”
顾庭珘汗涔涔的,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他捞起手机,按了接通。
姜晚睁大了眼睛,紧抓着他手臂,顾庭珘故意点了扩音,埋头继续。
“庭珘,最近很忙吗?”商小姐放低姿态,语气藏不住傲气,“你最近怎么都没找我?”
“忙。”顾庭珘喘了口气。
商小姐顿了一下,又说:“庭珘,你在运动吗?”
顾庭珘拍了拍姜晚,沙哑着嗓子说:“嗯,在跑步。”
商小姐问了些无关痛痒的,顾庭珘耐心耗尽,态度冷漠,“还有事?”
“那天的事情我想了下,是我不对。我想请你和姜晚吃个饭,给姜晚道个歉。你觉着呢?”
顾庭珘漫不经心地应了,姜晚抱住顾庭珘肩膀,颇有几分得寸进尺,“叔叔我好怕啊,我们回去就结束这种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