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眼皮动了动,她似讥似笑,“是吗?叔叔同意了?”
她以为闻雪手段多高明,不屑于撕破脸呢。
闻雪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满脸愠怒,“他还喜欢我,复合早晚的事情。”
姜晚心被很很揪了一下,她说:“叔叔没承认,那就是你单方面的咯。自作多情想和他好的人多了去了。”
“还不是因为你缠着庭珘不放。”闻雪冷冷,一副正宫姿态。
姜晚觉着好笑,“他收养我,我报答他,什么叫缠着不放?他要是喜欢你,怎么会管我?”
闻雪被刺痛了,冷笑,“爬上他的床,就是这么报答他?”
想必闻雪出国期间,没少关注顾庭珘,也是,当初意气风发的顾庭珘,摇身一变,成了集团继承人,多金帅气又单身,任谁都忍不住想再续前缘吧。
姜晚想了想说:“报恩嘛,谁又没规定不能这样做。”
闻雪被气到了,咬牙切齿地骂姜晚,倒有几分泼妇样,“下贱。”
姜晚压制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好像某个深藏的记忆被唤醒,姜晚拖着闻雪,将她按在洗手间,往脸上冲水。
闻雪碍于情面,没敢大叫,手胡乱在她手臂上用力挠,手臂被美甲刮出一道道红痕,触目惊心。
水池里灌满了水,闻雪整张脸都泡在里面,她呜呜地发出声音,等到她没力挣扎,姜晚才松开手。
闻雪瘫软坐下去,大口大口的吼气,被吓坏了,湿漉漉的脸上一片惨白。
“你特么疯了。”闻雪嗓子都劈叉。
姜晚无辜地说:“你才知道啊。谁都不可以骂我下贱。”
她说完,甩开闻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
闻雪吃了亏不敢声张,脸色白的吓人,她下楼时,顾庭珘立在楼梯口,他皱眉打量闻雪,“姜晚呢?”
闻雪面不改色道:“她说她困了,先回去睡一觉。“
顾庭珘若有所思,闻雪缠住他胳膊,语气很轻地说:“庭珘,我不舒服,你能送我回去吧。”
顾庭珘皱眉,“要开饭了。”
闻雪脸更白,看起来虚弱的很,她故意撩开头发,让他看下颌边的红痕,“我好难受。”
顾庭珘匆匆瞥了一眼,并没放心上,“我有事儿,让司机送你。”
闻雪还想不依不饶,顾庭珘看向她,眸光稍冷暗含不耐,“你以前不这样。”
闻雪咬着唇,血色尽失,可她不敢不甘和委屈。
“叩叩叩——”
姜晚被敲门声惊醒,她刚睡着了,坐起来发懵,门外传来顾庭珘喊声:“姜晚,开门。”
姜晚堵着气呢,不想开。房门被暴力砸了几下,又挨了踹,脚步声远去,不一会儿,门被暴力打开。
姜晚吓到了,跳下床跑到门口。
顾庭珘把她抱离地面,一脚踢上房门,大步朝床走去。
姜晚被他压在床上,贴着面颊亲了一口,“你在闹什么脾气?”
姜晚觉着委屈,眼眶一下就红了,把顾庭珘弄得措手不及。
“我说你什么呢,你就要哭?”顾庭珘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
姜晚别过头不跟他对视,顾庭珘自知语气差了点,揉着姜晚眼角,俯身亲了上去,“晚晚,不要哭。”
姜晚没想哭,她就是做样子给顾庭珘看,他心疼了,就够了。
“她们一直这个态度,你又不是不了解。”顾庭珘放软了语气哄着,“饿不饿?”
姜晚说不饿,让顾庭珘别碰他,顾庭珘掐着手臂往上提,她“嘶”了一声,眼泪滚了下来。
顾庭珘不耐,目光往下探寻,看清手臂遍布抓痕,视线骤然阴沉,“闻雪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