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使了个心眼,往背后藏手,这个动作彻底惹恼了顾庭珘,他制住姜晚。
“敢做不敢让人看?”掰过她胳膊,生出一种从未有过想捏碎她的心情。
姜晚说垂着眼眸说:“没什么大碍。”
顾庭珘嗤笑,又气又恼,“你把我当傻子?”
姜晚又不说话,顾庭珘给她抹干眼泪,捧着脸她盘问:“为什么动手?”
“我听不了别人说你坏话。”姜晚声音软,像小钩子似的往顾庭珘心里钻。
前一秒还愠怒的顾庭珘嗤笑出声,“说我什么坏话了,你说来听听。”
他的手心太烫了,捂着姜晚脸也发烫,两人贴得又紧,鼻尖热出一层薄汗,她说:“她说你们复合了。”
顾庭珘听了发笑,“她说你就信啊?”
“当然啊,你都带回家了。这不是复合了么?”姜晚气哼哼地说:“叔叔昨晚还骗我说是朋友的女儿。”
见她吃味,男人那点恶劣心思被占满,“没骗你,是世交。我妈叫回家吃个家常便饭。”
“哦。”姜晚拖长了语调,“难怪都说你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你不想再续前缘?”
顾庭珘无视她的话,偏头叼住她手,惩罚似的磨了一下,“外人知道什么。我现在只想弄你……”
“想没想我?”顾庭珘揉了她一把,泄了这么多天的怨气。
姜晚违心地说:“不想,你快走吧,闻雪该找你了。”
“小骗子,吃醋了?”
提起就来气,姜晚说:“要是寇骋敢这么对我,我一定捏死他。”
顾庭珘不爱听她嘴边挂着寇骋,“分了吧,他配不上你。”
姜晚扬了扬眉毛,“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管这么多啊。”
“不能管?”
姜晚意味不明的笑了。
“亲一会儿。想你了。”顾庭珘把她手拉到自己脖子上,搂着堵住她嘴,吻得缠绵悱恻。
姜晚躲他,“想我,还是想睡我啊?”
“有区别吗?”很久温存了,他实在是想的很,迫不及待想做点什么,手机嗡嗡响了起来,一个不设防被姜晚推倒在床上。
姜晚欢欣地接电话,去床头柜拿包:“我马上下来。”
顾庭珘勾住她包,姜晚看过去,顾庭珘用眼神问她什么意思。
挂了电话,姜晚不顾他沉着脸,匆忙解释:“寇骋来接我了,我先回去了。”
又跑了,顾庭珘眸光沉下去,一身欲火难消,起身走到窗边往下看。
寇骋立在车边,抱着惹眼的红玫瑰,姜晚没接花,把寇骋和花一起抱住。
顾庭珘感觉前所未有的烦躁。
猛地将窗帘合上,回头撞见站在门口的宋丽,宋丽脸色古怪问他:“你在姜晚房间做什么?”
顾庭珘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叼在嘴里,“随便找个地方抽烟。”
宋丽唠叨道:“姜晚越发没规矩,你不能让她再缠着你。”
顾庭珘余光往楼下瞥了一眼,车门挡着看不真切,好像寇骋靠过去亲了下姜晚。
“妈。我乐意她缠着。你别总这事儿说。”顾庭珘语气略重。
宋丽走后,他把烟夹在手上,有一种无声的燥郁在空气里蛰伏。
一根烟燃尽,他拨通了商缪号码。
“庭珘。你终于想我了。”商缪语气兴奋,跟他抱怨山里拍戏,有多艰苦。
顾庭珘兴致缺缺地听着,偶尔才回应一个音节,但商缪特别满足,越说越兴奋,他却越听越不高兴。
顾庭珘蹙眉,迁怒于她:“你的好弟弟真不错。”
商缪愣了几秒,“是吧,他跟姜晚特别登对。”
顾庭珘哂笑。
商缪不想聊别人,她雀跃地说:“庭珘,你来探班吧,我好想你。”
顾庭珘指尖摸了摸烟盒的锐角,他说:“不去,没空。”
“那你想不想我?”
“你说呢。”顾庭珘说,“挂了,电话进来了。”
闻雪打来的,顾庭珘想了想,按了接听。
“庭珘,我到家了。”闻雪温声细语,跟商缪性格不同,“今晚我太扫兴了,你帮我跟阿姨道歉。”
顾庭半开玩笑似的,“没有别的事情要道歉?”
闻雪借着叙旧绕开这个话题,顾庭珘听得有些不耐烦,闻雪才说:“庭珘,明天家里想请你吃顿饭,可以吗?”
心思早没在闻雪那儿,顾庭珘给宋秘书发微信。
——我有件外套落在姜晚家,三十分钟后帮我去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