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的军备部署从五千兵增加到五万兵,这兵种多了粮草至关重要,操练完的士兵们饭量极大,到了打饭地排队打着饭。
一勺清汤粥,里面夹杂几颗米再来两叠小菜了事。
士兵问道“老头,今天怎么都是清汤,那前天还有两个馒头吧,这谁吃的饱”
“将就吃吧别抱怨,这体恤粮还没到呢,米仓里都快没米了”
“这怎么可能呢,前天还吃的好,今天就没粮了,骗谁啊”
“会不会是上面的把粮扣下来了”
“得了吧,咱当今皇上是个明君,怎么会克扣这些”
“就是,就是”
忙活一上午的厨房炊事招呼几个几口喝完汤水的士兵过来将粮仓里还剩下的两袋黄豆和谷子拿出来晒晒。
那炊事皮肤黝黑,擦了巴汗小声开口“唉,不说咱们没粮,那边军营的都没粮,连将军府都没多少吃的了”
几个士兵大惊失色,要说军营粮食有少是可能的,这将军府还没个吃的,这不扯蛋吗?
炊事唉声叹气,又神秘道“我看这事悬乎,镇南虽然远,那也是皇帝的江山,总不能不管这方土,这几日我去将军府报备粮食,可听了不少”
一听有秘密,事关自己口粮,大家围成个圈。
“这上面的给了两千两军饷批给了小将军的,专门用来购置粮草,这么多天了也没个动静”
“你们想想,这两千两银子去了那?咱这五万士兵不吃饭哦”
一传十,十传百,后来饿肚子的士兵没吃上饭的听到这些传闻都怒不可遏,小将军刚回来休息片刻,便被府邸外的砸门声砸的脑袋疼。
“谁啊,这么大胆扰本将军清梦?”
“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来了群士兵把咱们围堵了”惊慌失措的小厮跑来告诫道。
“什么!他们是要造反不成!”
“王副将,王副将何在!”
门被推开,走进一个虎头虎脑,憨厚面样子的虎将“将军,我在!”
小将军见他在,安心些“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王副将没有出去,而是恭敬道“将军,这事我刚刚听说了,是军营厨房炊事的制造谣言霍乱军心,说将军您..”
小将军捏着眉心“有话直说”
“说将军您吞没了朝廷发放的军饷两千两,不给五万士兵们粮草”
“混账!”
王副将被训斥的低头不言,小将军转悠两圈“这两千两军饷这事是怎么被一个炊事知道的?这钱是户部的批准,皇上已经盖了印,但他妈这两千两我根本连影子都没见着”
“去把这个造谣的抓起来,严刑拷打”
王副将领命“是,将军”
小将军抬头见小厮哆嗦嗦的,吼了一通,利落的滚了出去,事不耽搁,小将军立刻穿衣,走了将军府的矮侧门,直奔秦府通气,看是那个不长眼的泄露消息,这两千两军饷不翼而飞。
镇南两家青楼今天宴请客人,以地皮老赖出名的流氓齐家齐爷破天荒的给了钱,把老鸨哄的开心极了,招呼着姑娘们伺候这些爷。
巡逻完毕的这些手下难得喝花酒。
“来来来,哥几个碰一个,唉,王李,你咋垂头丧气的,咱今天跟着老大享清福了,这些个姑娘躲好看”
王李嗤笑声“你们就这点志向,喝一次花酒就满足了,那不是咱替齐爷今天抢商人,明天抢邻居得来的”
“唉,你这小子说话欠揍是不是,让齐爷听到你说这话打断你的脚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心甘情愿跟着他混,只是你看咱们明明是给秦家和伯恩府工作,要干啥干啥,捞到个屁的好处了”
“没钱事小”
“小个屁,不如咱们干票大的,咱们齐家分,管他什么家来抢都不行”
“你小子有门路?”
王李一笑,勾勾手来“最近有个私盐军队,要走咱们这过,这都是地上发光的白银子”
“啊!这可是朝廷命令禁止,倒卖私盐,直接杀头,根本不用向上报,更何况,私盐商队都有官兵护送,这不成不成”
“哼,龟儿子,瞧你那点出息,你难道不是头悬在裤腰带上生活的人?”
众人一合计,这不是小事,赶紧将私盐商队着事直给温柔乡中的齐爷说了,齐爷大喜,悄悄将这事压在心头,做梦都在发财。
军驻扎在镇南边界的五万士兵不可小觑,军心动摇的快速,在将军府找不到将军,部分士兵直接上了秦府门外大闹,秦大人是地方小官早依附于伯恩府生存,派了人堵门,进去报告情况。
“三姥爷,二姥爷,小将军,外面的士兵闹的厉害,可都快把我这秦府砸了”
三姥爷哼了声“将军,你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你就这样教导训练他们的”
小将军火了,说谁都行说他养着的兵不成“那散布谣言的炊事早就跑了,说到底我就不该将这两千两军饷的事情告诉你,姥爷这让皇上知道了,可是直接杀头的罪!”
二姥爷拍拍手“老弟,这两千两军饷你不说在国公府吗?”
“只是猜测!咱们被大房的童谣摆了一道”
“那咱们何不祸水东引?”
二房姥爷天真说道被三姥爷一个眼神鄙视“二哥,你好待在朝做过官,不知道国公府独子是做什么的?咱们的司寇都能被他的人压制住,你告诉皇上说这军饷是国公府吞没的?蠢不蠢!”
二房姥爷红了脸“这么棘手?难道就没有解决的法子!”
三姥爷合上折扇“有是有,小将军麻烦你出点私钱把士兵们饭吃饱,稳定军心,秦大人,去把你那群地痞小啰啰找来”
秦大人称是后离开,小将军自来看不惯这些人,哼了声便要先行离开,三姥爷未拦,二姥爷问“老弟,你找这些啰啰是想把童谣...”
“二哥总算聪明一回,我的人来报说,她和童闫行都在,另外我已经接到国公府婉娘的来信”
“她愿意助伯恩府一臂之力,就让大房在这镇南彻底断子绝孙!”
二房姥爷听的抖了抖,他这弟弟为了爵位真拼命多年的隐藏铺路,只奈何他妻死女远嫁草原,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跑不了。
“哈哈哈哈,齐爷在这拜见两位大人!”
“你别坐了,我是来找你去杀两个人,童谣和童闫行就住在风来客栈,这是单独给你的奖赏,去吧”
齐爷也没想藏私,欲将私的事说个明白,结果被辱,连上厅内坐的位置都没有,这点银子打发狗去啃骨头都不够。
齐爷愤然而走。
青楼对面,童谣换了男装,靠在外栏杆上甩着白扇子把玩,童闫行一直不安心,不停的喝茶,喝茶。
“小妹,我这眼皮子跳的厉害,咱们下一步怎么做?只是简单的煽风点火,这点人闹起来的阵仗根本不够”
“更何况,秦府咱们进不去,怎么拿罪证?”
童谣一直死盯着对面青楼,童闫行看去就是一群穿戴很少,露个肚兜,招呼客人进来的女人,他面皮薄,耳根子立刻火热。
看童谣居然盯的津津有味,身穿男装一身飒爽,转动着白扇真的像个嫖客。
“小妹!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童谣点头,慢慢回答“嗯,听着呢,你眼皮跳没错,咱们很快就有杀身之祸,还是齐爷要来杀我们”
“咱们不用进入秦府,二房三房的肯定有高手保护,我也不想玄玉公主给的死士白白葬送”
“至于罪证,谁说要找过去的了,找未来的也行,只是这人怎么还没出来”
童谣等的不耐烦了,从齐爷出秦府再到温柔乡已经过去半个时辰,还是她不该将希望放在一个地痞身上。
“小妹,玄玉公主到底怎么答应给你死士的,你也没说太清楚”
童谣坏笑,挑眉看他“想知道啊”
“嗯”
“这次回汴京后,亲自去行令宫问她啊,具体怎么答应给我死士的嘛,我差不多快忘了,不过记得她夸你玉树临风来着”
“童谣!”
童闫行彻底红了脸,白玉书生就是不经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