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不再逗他,低头看见齐爷出了青楼,边走边灌入大坛酒,喝完便砸碎在地。
她立刻收起扇子起身,对着房檐上的人吩咐“去找王李,让他再游说游说,私盐商队已经到了镇南,今天晚上就会暂时停留,伯恩府不好出面,秦府这官一定会去招待”
“咱们人和齐爷这帮人今晚就到齐,偷盐换银子”
伯恩府二房三房不就是喜欢扣人屎盆子吗?她扣个大的看你们吃不吃的下!
童谣和童闫行下了楼,当天晚上,秦府招待私盐商队,押着东西进了秦府,侍卫轮番看守。
三更天后,风云之后,彻底变了,死士先入内迷晕了看守士兵,齐爷吩咐着兄弟们见盐便用大麻袋抢着往外运,早就是做贼偷出名的,偷东西无论什么,麻利的很,诺大个秦府,巡逻的侍卫一个也没发现。
第二日整个秦府传来秦大人的大声啼哭,被官兵总头和商队总头压倒在地。
“说,盐呢!那么多箱子的盐去了那里!”
“大人饶命,饶命,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呢”
“昨晚上可一点动静也没有,能出入正常不是你秦府人还能有谁”
“全部搜查,见人就抓,全部押到院子里来!”
这一抓不要紧,直接将伯恩府的二房三房姥爷全抓到了院子中。
官兵总队服役过汴京,一眼认出伯恩府的两位姥爷“三姥爷怎么不在汴京任职跑到这镇南秦府干什么!”
三姥爷沉着脸“我是来看我哥哥,他被贬镇南,我怕他水土不服所以前来看看”
二姥爷抖着腿点头“是,是”
“你虽被贬镇南,但镇南地方官都有府衙,大半夜的不睡觉留在秦府内,难道昨晚喝了酒在这留宿了?”
二房姥爷连声答是“是,是”
身后官兵大笑“说谎!这房间陈设和使用度两位姥爷都是长期住在这里的,想哄骗谁!”
“来人,事关私盐被盗一案,两位姥爷与本案有牵扯,可由重案,两位姥爷跟我们走一趟吧,到了汴京将事交由大理寺”
“孰清孰浊,一辨就明”
两人被收押之后,官兵队直接带着两人上道,准备连夜赶路。
“老弟,这咱们怎么成盗取私盐的重犯了,这可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呀”
马车内,两人被官兵盯的紧,连上厕所都有官兵跟着怎么可能逃脱的了。
二房姥爷叨叨的念的三姥爷烦躁“二哥,咱们不会死的,马上就有人来救我们”
话音刚落,外面杀戮声传出,不断有人倒下,马车帘子捞起,一个巨大的面具出现,二房姥爷吓的一怔。
“大人,属下来迟”
三姥爷揉揉手腕“是很迟了,人都处理的干净点,咱们回到秦府去,把齐爷这个狗杂种挖地三尺的找出来!”
“是,大人”
尸体被简单处理后,面具人护着两位姥爷上了马车离开。
月色入水,地面上的血腥味刺鼻难忍,童谣摇着扇子猜踩中枯枝,发出噶喇声,两个死士正在抬尸体,官兵总队被死士抬了过来放在童谣面前,她低头看,出气多进气少了。
系统,万能模式下的许愿清单,许愿救治此人
系统:收到请求,许愿清单剩余次数一次
她蹲身,试了试鼻息,呼吸正常了,只是晕倒状态。
“去,把人抬回去藏起来”
死士领命离开,童闫行皱眉“小妹,你为什么在这等,齐家都带着私盐逃之夭夭了”
“就是让他跑的,换成钱了再搞回来,我跟着三房就知道他们暗中有人保护,也并不是想要做私盐的假证”
“只是想有人指认他们杀人,杀了私盐商队的官兵总队,在皇上面前,这跟盗私盐有什么区别?”
“而且,杀人还是铁的证据”
童闫行佩服点头“可这齐家不认账,把钱私吞了怎么办?”
“他不敢,还会回来的,因为秦府和伯恩府手中握着他家人的性命,齐爷这个人作恶多端,但也重情义,尤其是亲情,他敢亲眼看着自己年迈父母被伯恩府虐待,惨死当场,我算他有种”
“嗯,所以这钱回来了,三房二房肯定会用在填补军饷在以此稳军心,这五万人造反不是开玩笑的”
童谣收扇“没错,哑巴吃黄连,这苦三姥爷不吃也得吃!”
童闫行睁大眼,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妹妹,短短时间内给出这么大一个连环圈套,等着敌人来跳。
“哥哥,是我在国公府差点被害死得出的,绝不是我被什么鬼神附身,你这样看着我很吓人”
童闫行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笑笑,他这是干什么,怎么怀疑起妹妹了。
秦府贴出告示通缉齐爷已经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时间内童谣和童闫行四处拜访镇南周边官府,吃过闭门羹,最多的便是群众响应热烈。
听说他们手握镇南地方官的罪证,各个被压迫的人争先呼应。
童谣刚回到风来客栈,门口站了一人,全身铠甲裹着,憨厚老实的脸庞晒的黝黑。
她眯眼审视,得出结论有点熟悉。
“王副将参见国公府夫人”
这是已经道出她身份了,一时难辨是敌是友。
“你知道我?”
王副将憨厚的摸摸后脑勺“是,是小将军让我来找你,是有话要对你说”
童谣点头“如此,带路吧”
两人走在去将军府的路上,正好她也想找这小将军会面“王副将常年在这军营,知道小将军是那种人吗?”
猝不及防的一问,王副将愣了愣点头“知道,小将军还没到而立之年,战场经验颇少,虽是年轻了些但未来可期”
童谣哦了声点头,王副将又问“夫人问这做什么?”
“听闻这将军脾气暴躁,是有点紧张,先问问你有个底”
王副将点头,两人再不说话,到了将军府中,小将军一见她立刻让王副将关门,对着她重重一跪。
童谣吓了跳,王副将也懵了不知这笑将军搞的是那出戏“将军,你这这是....”
“国公府夫人,我得知这两千两军饷在国公府内,我自从知道军饷丢失后是日日夜夜不能寐,做梦便梦见皇上砍了我脑袋”
“可这两千两军饷我见都没见到,只是给了我旨意,我....我这...”
童谣笑出声,小心将他扶起“将军请坐,这事让我对将军细细说来”
从发现这军饷到如何诓骗这军饷,童谣讲完,小将军恍然大悟“这么说这伯恩府利用了我,害我背了黑锅?”
童谣点头,小将军气愤着,量他还为这三房姥爷在圣上面前维护他,而沾沾自喜,别人早就打了这军饷主意。
开口就要带兵去把这群乱臣贼子押回到汴京去,让皇上定夺。
童谣和王副将及时制止。
“那怎么做,总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当然不会,只是现在没有那么多足够的证据,不过镇南这块地本就出恶官,秦府算一个,伯恩府二房姥爷酸一个,这么民不聊生,包括这周围地方官如果联名带着罪证上书,镇南这些官都跑不了”
“地方官不行,地方百姓可是忍无可忍,完希望在暴动之前,你能让你的兵不镇压,装装样子就可,等巡抚和地方刺史带着御令前来,就是收关他们的时候。”
小将军和王副将听的瞠目结舌,纷纷夸赞她为女中豪杰,被童谣打住。
才出府后,王副将在她身后踌躇片刻“夫人,我是一粗人,最看不惯这些仗势欺人的官,我想跟着夫人去游说官员还有百姓,不知道夫人同不同意”
五大三粗的人,说着请求,端着憨厚的脸不好意思的笑着。
童谣笑笑“当然可以,不过危机时刻,可要王副将军保护一下我”
王副将拍着胸打保证“那是自然”
齐爷从王李口中得知自己父母被残害,关押在秦府中,在外倒卖了私盐,逍遥漂泊了将近一个月,才壮着胆子带上银票回了镇南。
被押着回到秦府,三姥爷出来,披头盖脸就是几个耳光“混蛋!害的我们差点丧命”
“拖出去!杀了!”
齐爷不屑“两千两军饷的空洞还没填上吧,这小将军再来骚扰谈军饷的事,三姥爷就不怕他狗急跳墙”
“五万士兵,谁挡的住,靠你一个秦府吗?”
齐爷照搬着王李的话出口威胁,三姥爷被将了一军,原地气的发抖“好,你把银票拿出来抵着军饷空洞,让士兵们吃上饱饭,就放了你父母”
“当我傻吗?先放人然后讲伤治疗号,好了之后完自毁说出银票位置,不然鱼死网破,我就去将军府揭露此事”
头次被个地痞威胁了,三姥爷筹谋半生等到大房死了,一路用钱为儿子铺着官路,顺风顺水的到头来,地痞也能骑在他头上!
这一切都是大房那死丫头做的好事!
深夜,秦府内。
“婉娘,这鬼丫头逼着咱们大量购买私盐来堵两千两军饷的坑,这内政朝廷这个时候给不出钱”
“是啊,二姥爷,这军饷扣押在她手里,咱们这私盐的罪证可是犯了法的”
“她只是暂时活着,我说你们真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一些小小的施计就可以让她溃不成军,试问童谣都死了,还有后面这些事吗?”
“你的意思是杀了她?”
“不不不,她已经中毒很深了,早在她出国公府时候,我就用了一计”
三姥爷首先拍手称快,他可已经等不及看童谣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