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
虽然说杜惜儿对阎敖柳没有多大的情感,但这是一个王妃必须做的,她应该替原主做的,就是守住一个家,这才是女主人应该做的。
此时的奕王王府中,因为一个家没有了主心骨,所以此刻的王府上空就好像笼罩了一层厚厚的乌云,压得府中人,人人心中慌乱无比。
随之有的丫鬟小厮都已经开始想要卷一些府中的东西逃跑,而就在这时,杜惜儿回来了,大家瞬间就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
“王妃,您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吗管家,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一脸的愁容。”
后来在杜惜儿的询问下,管家终于告诉了杜惜儿,因为最近灾民四处逃窜,没有药物,很多的灾民在逃灾的路上传染上来瘟疫。
府中负责采购的小王,在一次出去采购的路上遇到了一群流民,而小王的运气不好,遇到的恰好是那群引发暴乱的人群。
而那人被抢后,回来时却染上了传染病,和外面一些逃窜的难民一样,高热烦渴,咳嗽气急,胸痛,咯血或咯血痰,面红目赤。
府中一时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传染的人是自己,于是便有了先前那一幕想逃逸。听到这杜惜儿瞬间脑袋嗡嗡作响,脑海中回想到的就是一个词,鼠疫!
“快把府门关起来,从现在这一刻起谁也不准出府,府中一切人员禁止出府,若有不从者格杀勿论,还有那个小王,接触过他的人有哪些。”
说着一群人颤颤巍巍的举起了手,他们这一瞬间感觉天都崩了。
“你们不要着急,可以治疗 ,只是从这一刻起府中上下消毒,府中人员都用蒙面遮盖住口鼻防止传染,还有切忌带上口罩。还有府中死亡的牲畜还有被老鼠啃过的食物也一起烧了,连同小王用过的衣物被套。”
杜惜儿又想了想继续说道:“对了你们去烧火把从炉膛里取出来的热炉灰撒在地面上,以杀死跳蚤的成虫、卵、若虫和蛹。用这种方式杀灭跳蚤时要注意防火。”
“对了你们把柠檬切片放入水中浸泡个两个时辰左右在把浸泡后的水撒在府中上下,还有醋也是一起倒在地上,还有把新鲜的橘子皮,捣碎用纱布把汁液挤出放入开水中,等水凉了把抹布浸湿,包裹在家禽还有宠物身上。”
说着杜惜儿又看了看众人然后继续道:“多弄一点,做好这些后你们也用这橘汁办法泡洗身子。”
下人虽然不懂为什么,但依旧还是很配合的按照杜惜儿说的吩咐去做。
“对了府中是否有药材?”
“禀王妃,府中没有药材。”
“那你带上几个人出去采买药材。”
说着便让小荷拿笔墨纸砚来,写下了歪歪扭扭的字方药:生石膏、大黄、知母、水牛角、丹皮、赤芍、生地、黄连、黄芩、全瓜蒌、半夏、连翘、白茅根、仙鹤草、三七粉。
然后又继续道:“无论多少全部买来。”
“是。”
按照吩咐几人便立马找管家拿了钱后冲出门了。
“好,你们从现在开始打扫为府中上下撒烧热的灶灰。”
“是。”
“小荷你同我现在入宫,禀告皇上。”
“是。”
交代完这一切,杜惜儿便带着小荷出府了然后直接往着宫中而且,很巧的是遇到了阎敖安等人。
此时的阎敖安正在带领着户部中的二十多人带领着一些官差在施粥发米,其中施粥的人中就有杜聿明,杜聿明是第一个发现急急忙忙的杜惜儿的,阎敖安当时正在组织着秩序。
“大家都排好队不要挤每个人都有。”
杜聿明看到杜惜儿时还以为杜惜儿会上前来和自己打招呼,然后自己在顺势而为的将手中的瓢给她,让她替自己,自己好歇息一会。
正要开口喊杜惜儿却见阎敖安也发现了杜惜儿,只是此时的杜惜儿脸上已经用丝帕懵了面,纱布随风而起,纱布下那张脸瞬间明明灭灭的透露出一股不真切的感觉,于是阎敖安就张口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六王妃?”
听到声音,杜惜儿回头看向阎敖安。
阎敖安也确定了是杜惜儿,看到急急忙忙的杜惜儿后立马叫住了杜惜儿,并且询问道:“六王妃不知要进宫有何事,没有领牌或陛下召见可是不能随便入宫的。”
宫门口有一块很大的空地,原本是让文武百官上早朝时停放轿子马车的,因为空地很大用来为难民施粥是最佳选择,这也是入宫的必经之路,阎敖安等人站得高,自然就可以看到杜惜儿。
看到杜惜儿很着急,阎敖安掩盖住心中异样的感觉询问杜惜儿,杜惜儿本身就对这张和唐嗣一样的脸多少没有几分的抵抗力然后就直接开口道。
“我们换一个地方说。”
阎敖安思考了一下,以为是因为难民太多太吵不好交流,直接就和杜惜儿挪了一个位置,离难民远了一点。
杜惜儿打量了一下四周的难民,确定他们不会听到,不会带来恐慌后才用极小的声音对着阎敖安说道。
“快,快带我进去见皇上,有大事发生,城中来逃亡的难民恐怖是带着瘟疫来的。”
听到杜惜儿气喘吁吁的讲道瘟疫,阎敖安看了一眼四下的难民,其中有一些确实是精神状态不好,瞬间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然后立马绕了一圈走到杜杜聿明身边道“杜相,你负责带领户部在这里做好表率,记得切忌不要和难民起任何争执,我随六王妃去去就回。”
然后又从绕了一圈回到杜惜儿身边,立马就要带着杜惜儿就要往宫中而去,杜惜儿又急忙回头对着小荷道:“你快去将军府,将刚刚我交代的事情全部告诉母亲,让母亲做好准备。”
交代好后,杜惜儿这才随着阎敖安入了皇宫。
承恩殿
“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奕王妃和安王有何事。”
被阎敖天在大殿上气得气还没有消除多少,阎北申看见阎敖安时还以为阎敖安是来替阎敖天求情的,心中也多少有一些气。
“启禀皇上,城中涌入大批的难民,恐怕这些人在逃亡的路上已经染上了瘟疫,现如今城中大量难民都集体出现高热烦渴,咳嗽气急,胸痛,咯血或咯血痰,面红目赤的症状,若不及时控制恐怕会引发巨大疫情。”
听到杜惜儿这么一说,阎北申的脸色瞬间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
“你确定你没有夸大其词?”
“臣妾自是不敢夸大其词,臣妾所说句句属实。”
“欲得,宣太医。”
“遮。”
意识到杜惜儿没有说大话,那此刻的问题就将会十分严重,但又不能断然听取杜惜儿的话,只能传太医来了。
刘太医身为太医院之首的院判,皇上有要事,找的也必然会是他,很快,刘太医便在欲得的带领下来到了大殿之中。
“老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太医不必多礼,朕宣你来是有要事事。”
“谢陛下,不知陛下所谓和事。”
因为隔三差五的便要为皇上诊查身体,知道阎北申身体健康没有任何问题,所以此刻刘太医也确定是有要事,在加上来时欲得和他说的话所以才找的他。
阎北申看了一眼一直跪着的杜惜儿然后开口道:“奕王妃你来同刘太医说。”
刘太医听到这话瞬间也疑惑了,看着杜惜儿那张有些苍白的脸,立马就想到了中毒,莫非是王妃毒无药可救了所有来找他,但也不对呀杜惜儿身份贵为王妃,即使王爷不在她也可以找太医的呀。
因为是面见天子不能有任何的一丝不敬,所以此刻的杜惜儿是已经摘下了面纱。
在刘太医脑海快速转动思考入死胡同的时候,之听杜惜儿声音轻柔缓缓的道:“城中难民恐怕是染了疫病而来。”
刘太医一听这话,面色也瞬间凝重了起来,语气沉重的对杜惜儿说道:“王妃可否同老臣细细道来那些人的体征状态及症状。”
“我所看道的那些人的症状是高热烦渴,咳嗽气急,胸痛,咯血或咯血痰,面红目赤,具体其他的可能需要把灾民们全部安顿集中起来在一一排查才能知道。”
刘太医听到那症状心里面已经十有八九的确定了那就是疫症,哪里还需要把人找来观察,瞬间他脑子里面那是一个嗡嗡作响。
“禀陛下,听王妃这形容,臣可确定,确实是疫症。”
随后刘太医又为难道:“可具体的是和原因引起的老臣恐怕需要一些时间调查才能确定。”
杜惜儿听到这话立马补充道:“陛下已经来不急了,不能等,若是在拖的话,他们一传十,十传百,恐会造诚大乱。”
“那奕王妃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这话是阎敖安说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帮杜惜儿,也许是因为她第一时间站出来指出还会导致的灾祸,也许是她那张虽然惨白却透露着倔强于胸有成竹的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