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及回到家里,气的三尸暴跳,大骂虞世基首鼠两端不是东西,居然站到秦虎一边去了。
而且还给皇帝出了迁都的主意,这岂不是让他留在北方富可敌国的家财打了水漂,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个老贼,我早晚宰了他。” 杜如晦还在宇文化及家里等消息呢,听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顿时有些目瞪口呆。他清楚关中的形势,这样下去李阀岌岌可危。
“大人,你我都和秦虎有深仇大恨,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做大,看着他夺取关中,成就帝王霸业吗?”
“我杜如晦一介小吏,死不足惜,大人位极人臣,世代公卿,一旦让他得势,大人将何以自处?”
被杜如晦这么一拱火,宇文化及更加气的跳脚,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大声喊道:“秦虎只不过是我们家的一个家奴,如果没有我家老爷子他不过就是战场上的一个炮灰,死了一百次了,岂能有今日的风光。”
“大人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想办法阻止秦虎。”杜如晦突然眼前一亮。 “想什么办法,胳膊扭不过大腿,皇上打算放弃中原,对秦虎的反叛视而不见,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杜如晦沉吟了一下:“办法总比困难多。像秦虎这样的人,本就不是容易扳倒的,但只要大人有决心,也不是一点招也没有,只要大人在慢慢的等待几日,容我慢慢谋划。”
宇文化及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暗想,这特么全都是废话,有主意你早就说了,还用的着谋划。
而此时宇文智及来了,一进门就对宇文化及说:“大事不妙,皇上刚刚发布了迁都的命令,禁军就出现了问题,左侯卫郎将窦贤,率领自己的部下两千人逃亡,皇上已经让人去追了。”
宇文化及不理这些,而是反过来质问道:“我说你是不是疯了,你为什么要举荐杨浩去监军,你这不是变相的替秦虎解围吗?” 宇文智及苦笑着说:“兄长,你还没看出来嘛,皇上对秦虎半信半疑,打算听天由命,即便没有秦虎造反,还有李远和李密,他肯定不会回到两京去了,所以才想迁都丹阳郡。我这样做也是退而求其次啊。”
“毕竟杨浩是咱们自己人,到了秦虎的军中,也会和咱们一条心。”
宇文化及想起来了,杨浩和宇文士及是莫逆之交,这样想来的话,也就不能怪宇文智及会这样做了。
“我想到了一个主意!”
听到这里,杜如晦突然又是眼前一亮,说道:“既然杨浩和两位大人一条心,那么我们不如利用他除掉秦虎。” “计将安出?”宇文化及喜道。
杜如晦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复杂,只是假传圣旨而已,既然皇帝不收拾秦虎,我们就自己收拾他。只要杨浩肯配合,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对视了一眼都沉默下来,宇文化及虽然张狂,但骨子里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对于假传圣旨这种事情,还真有点不敢做,因为一旦被杨寿发现,他可就难逃一死了。
可宇文智及一向比宇文化及狠辣的多,闻言顿时拍手叫好:“这个主意好,你们放心,我和杨浩同气连枝,他在外朝依靠我们宇文家,我在皇室也多次得到他的帮助,他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这,是不是再从长计议一下,万一走漏了消息,我们全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啊。”宇文化及吓的脸色煞白。 杜如晦心急如焚的说:“大人,您可是朝廷的柱石,当此社稷危难之时,不可不挺身而出。畏首畏尾,只会坏了大事儿,你想看着秦虎小人得志吗?”
“是啊,他要是真的击败李阀,入主关中,以后再当皇帝,不用他来杀我,气都能把我气死。你可别忘了,他只是咱家的一个奴才啊。”宇文智及摸了摸下巴:“而且,杨浩亲自去传旨,秦虎根本不可能产生怀疑,你怕什么呀?”
“可是,但是,可但是——”宇文化及跺脚说:“你们头脑也太简单了吧,他要是真的奉旨调离,皇上肯定会追究的啊。”
“追究跟咱有什么关系,秦虎畏敌如虎,独自逃生,杨浩苦劝不听,这都是他的个人行为啊。”宇文智及摊开双手说:“到时候,满朝文武都看清了他的脓包德行,我们再趁机上奏,天下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老百姓也会厌弃他,他的那些手下也会背弃他。”
杜如晦拍手叫好:“到时候再杀他,犹如杀掉一只鸡,那可真是什么仇都报了,大人不要再犹豫了。”
“可是,可是,我们这么大的动作,难保皇上以后不会知道。”宇文化及做不了大事儿,此刻心里好似长了草,瞻前顾后,不能决断。
“哎,大哥,眼下这种情况,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你想那么长远干嘛,再说即便以后皇上知道了,我们也是本着一片忠君爱国之心,除掉图谋称帝的叛贼秦虎,不但没罪,反而有功。”
杜如晦说道:“杨浩到了前线,拿下长安,皇上高兴还来不及呢。”
听他们俩这么一番分析,宇文化及豁然开朗,当下下了决心:“不过,我跟你们说,这件事情我可什么也不知道,都是你们的主意,出了事儿可别找我,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不管了。”
“不过,我也理解你们,秦虎的确该死,这个奴才闹的太不像话了是吧,所以你们这样做也不算过分是吧。那什么,我这还有点困了,那我就不留你们了,咳咳。”
杜如晦心里冷笑,暗想,宇文化及呀,真是天下第一号的草包加绣花枕头,除了长的好看,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