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我跟妈妈呀。”小团子搂着爸爸的脖子,“你闻闻我,你闻不到我吗?宝宝不香吗?”
团子的小脑袋一个劲儿的在爸爸的怀里蹭,“爸爸我来时洗香香了,我香不香?”
沈于渊听闻,很配合的闻了闻,说:“很香,我们宝贝很香。”
“爸爸,你是不是闹脾气了呢,太奶奶说你一直躲在楼上不下来,也不吃饭,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替你打她。”说着,还露出白白的小拳头。
沈于渊忍不住笑了,就把女儿整个裹在怀里。
这小东西果然就是来治愈他的,他紧紧抱着,亲了亲她的小脸蛋,他怎么这么幸运,有这么好的闺女。
暖暖的,甜甜的,都快把人给萌化了。
“咋忽然来看爸了呢?”沈于渊心里高兴,抱着闺女一直蹭着她的肚子,小家伙被他逗得咯咯咯的笑。
时尔歪头看着这一幕,唇角微微勾了下。
孩子在亲爸面前果然是最放松,最开心的。
“妈妈说要来看爸爸的,也想爸爸了。”团子笑够了,就趴在沈于渊的肩上,“爸爸想我跟妈妈还有哥哥吗?”
“想呀。”他摸着闺女的头,怎么都觉得稀罕,沈于渊抱着女儿好一会儿才说:“你帮爸爸一个忙,跟太奶奶说我饿了,让家里阿姨做饭。”
团子乖乖听命跑出去了,沈于渊这才下了床,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看着她站在落地窗前,不惊不扰淡然的模样,他反而有点尴尬了,“怎么忽然来了?”
“奶奶打电话说你情况很差,她很担心,问我能不能来看看你。”时尔如实答。
“没什么事……就是心情不好。”
时尔看着他,不说话,就冷眼看着他编。
沈于渊忍不住笑,也是,她到底是了解自己。
“就心里不舒服,你来这儿,你家里人知道吗?”
时尔摇头,“不知道。”
“又是宋一期给你打掩护?”
“嗯。”时尔点点头,想跟他说,他不会跟小叔在一起的。
宋一期值得更好的人与她比肩而立,而不是她,因为她实在是没办法给小叔同样的好。
可是这些话到了嘴边又觉得没必要。
沈于渊的心里一紧,半晌不说话。
“他去北城的疗养院接我妈,也就是宋家的妈妈,我跟着团子就一起过来了,奶奶年纪大了,实在是不想让她担心你。”时尔说,也是在劝他。
时尔听闻,也有些急了,问道:“以前的事?”
沈于渊看到她一脸焦急,一时间不知道哭还是笑。
她一直想着的那个人是以前的他,而不是现在的他。
有关她的沈,她才会如此焦急。
沈于渊点头,本想把吴莹说的那些话告诉,想来也是没证据的事。
答应她要离婚的,如果现在说这个,大概在她眼里,自己又是出尔反尔了,本来在她心里印象就很差了……
最后,他只捡了关于于淮的那些事说,丝毫没提自己有关自己失忆的事。
时尔听说了,简直是气疯了。
这世上哪里有人这样当父亲的,这样的人配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也是惨,上次去被打破头,纱布才刚拆不就,这次又知道了这样的事。
也是,这种事不能告诉奶奶,告诉奶奶,奶奶跟爷爷一定会自责的。
时尔叹气,“身体的伤容易愈合,心口的伤总是不能的,这是你自己也没法改变的事情,你就不要挂在心上了。”
沈于渊“嗯”了声,“是不想挂在心上,可是想起来,还是会不舒服,而我也能多少理解你一些,有些伤痕在心上,就算是愈合也会有痕迹的,如果换位思考一下,沈梧成想要为我做些什么,各种弥补……其实伤害最终是造成了。”
时尔一怔,也没想到他会说起这个。
“沈于渊,你别这样想,这段时间我知道你很难,也过的很苦,其实我二哥说的挺对的,造成我们现在这种局面的人不是你自己,也有我的原因……当初,如果我一找到你就告诉你我是谁,把结婚证给你看,或许就会避免很多的猜忌,还有伤害吧?”
当初她不是不愿意告诉他,很想的。
可是人都有胆怯,也心有不甘的。
也有些心里不平衡,想着明明做错事的是他,为什么自己要低头,要认错?
之后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总之事情到了这一步,现在回头看来,时尔觉得是两败俱伤。
“沈于渊,对不起……我其实应该成熟一点,不应该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在你的头上,你其实是最不想的吧……那是你的记忆,失去他,当你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你一定特别的痛苦……
这件事情的发生,若不是你当时的无奈,即使你处于被动中被人伤害,我应该理解你,而不是逼你。”
沈于渊嗓子眼酸涩无比,抓着她的手,“你这样说,要让我怎么办?”
她越是这样,他怎么舍得放开她?
“沈于渊,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你不要总是自责,也不要总觉得是你对不起我,更不要给自己很大的压力……你可不能倒下,也不能脆弱,你答应过我,要给我一个结果的,我可记着呢……而且你现在是个当爸爸的人了,总要给孩子做榜样,要坚强、勇敢……”
沈于渊看着她,明明年纪不大嘛,还小小瘦瘦的一只,怎么安慰起人来,能给人这么大的力量……
“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
“那我们的事,算是互不相欠了,就是真的不相欠了,你让我挺痛苦的,可是我也没让你消停是不是,你其实比我更痛苦嘛,所以你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她劝他。
“你是团子的爸爸,你一有点风吹草动的,团子就心疼的嗷嗷叫,她不开心了,我这个当妈的肯定也是不开心的。”
“那我可不可以变相的理解为,我不开心你也不开心?”沈于渊厚着脸皮问。
却也在这一刻彻底明白了她。
她自始至终爱的只是她的沈他……也是,她成为“宋今棠”与他“结婚”的那一年里,就是那样的相处方式,她怎么可能爱他呢?若真爱他,那她就真的傻了?
她这算给自己了一个交待。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355章: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