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少安把小皇帝成功解救出来,以盟主做人质安全回到了乌垒皇宫,乌垒太后母子劫后重逢,两人抱头痛哭。
隔天,太后娘娘牵着小皇帝准时出现在朝堂,朝廷里有人高兴有人愁,再也没有置喙太后的声音了。
至于游少安,他本是镇戎军的人,这次小皇帝能安全回来,他厥功至伟,加之背景强大,谁敢在他跟前说半个不字? 就算是太后的情人,那又怎么样呢?太后想改嫁给他都行,西域这里的人没有汉人那么讲究礼教。
小皇帝回到乌垒国,盟主就被放了回去了。乌垒太后虽然出了这口气,但是想到自己这么做,绝壁已经和盟主杠上了,未来的日子定然好过不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彻底向镇戎军投降得了。
反正都得抱个大腿,当然要选择最强大的那个。
游少安把她的意思写了封信,连同乌垒国的正式降书一起派人送回去了。
凌冽接到信看了看,十分满意,递给了金山:“游将军进行的很顺利。” “那再派些人过去?”
“你去处理吧,告诉他不要骄傲,再接再厉。我再写封奏折,把他们的降书一起送去京城告知皇上。”
凌冽回去把这些事和庄晓寒说了说,庄晓寒略一思忖:“看你们的意思,这西进还得继续下去?”
“是啊,不继续打,怕朝廷说我们不思进取,还有我担心自己的实力太小,怕哪天朝廷又要想起什么幺蛾子,栽赃陷害要搞我们的鬼,到时候我们就会像当年的定戎人一样一个下场了,所以,我要趁着自己对队伍还有掌控力的时候,多占些地盘,扩大战略纵深,将来多些腾挪的余地;又因为西域在地理上的特殊位置,我们必须打通这条商业通道,活跃经济,这既是给自己多争取些生存空间,也是让我们的生活能相对轻松一些,毕竟这里不像京城和你们江南那样土地肥沃,生活富庶。”
“打到什么时候为止?” “你不是做过地形图吗,那就以高山为界。”
庄晓寒叹口气,按照凌冽的意思那至少要达到喜马拉雅山、天上、阿尔泰山了去。
按照这个势头,未来十年大概都消停不了。
可怜的游少安,大概这一辈子都得在打仗中度过了。
远在乌垒国的游少安忽然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环顾四周:“这是谁在想我呢?” 庄晓寒想了想:”相公,你可还记得在攻打秦凤路的时候,我们说过等哪天安顿下来后,想要办一场运动会的事?”
“怎么突然想起要办这个了?”
“这不听你说西进和军营最近发生的事,有点感慨嘛。人人都不想打仗,有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非得打打杀杀?可是不打吧,又怕朝廷会怀疑猜忌我们,自己也消磨了斗志;打吧,又要耗费巨大的金钱人力,不如,我们办场军人运动会,向外界展示我们的实力,也能顺势将各国召集在一起,加强交流沟通,你知道,一般强国,它的人员素质和组织能力都是较强的,大家同台较量,拿成绩说话,让别的国家看清各自实力,也许就能震慑住一些心怀叵测的宵小,少滋生些事端也说不定呢。”
“想法是好的。真能起到那么多作用吗?”
“当然了,至少办运动会要来很多人吧,运动员来比赛,观众来看比赛,还有很多的小商贩会趁机来做生意,这么多的人都要吃喝拉撒吧,衣食住行样样都要花钱,这样不是可以促进一下当地的消费吗?” “钱从哪里来呢?”
“大头找赞助商,小头靠门票收入。”
“赞助商的做什么的?”
“赞助就是商家提供经费、实物或相关服务等支持赛事或者运动员,组织单位或运动队允许他们享有某些属于权利(如冠名权、标志使用权及特许销售权等)或为赞助商进行商业宣传(如广告)作为回报。”
“简单说就是他有产品,要做广告让更多人知道,我们在人多显眼的地方给他们打广告,他付我们钱。”
“为什么要做广告?好东西人人都知道啊。”
“不可能人人都知道,很多人一辈子都出不了一座城,信息闭塞,况且再好的东西,也得让更多的人知道,这样消费的时候才会优先选择嘛。”
“军运会就比试骑马射箭,摔跤,赛跑之类的?”
“第一次举办,项目不要太多,主要自己实力强的项目就行,积累经验。当然,以后谁想举办这个运动会,都可以向组委会申请,获得通过才行,为免劳民伤财,隔个几年举办一次。”
“还有组委会?几年一次?”
“我们那里一般四年一次,组委会是专门管比赛的,因为办一场运动会需要各方面的配合,有大量的工作需要去做,比如接待、财务、安全、竞赛、外事安排等等等等,不是几个人或者单个组织就能拿得下来的。”
凌冽听得头大:“这比打仗还麻烦,我又不懂这些,都交给你来吧。”
“我要是去了,你又要说我不管家里不管孩子们了。”
“你让你师兄帮你呗。”
“除了师兄,我还想让康乾来帮我,你看可以吗?”
“干嘛让他来?--他腿脚又不好。”
“我看他在官府里有点受排挤,想帮一帮他。”
“你怎么知道他受排挤?”
“季敏说的。”
确实是季敏说的,康乾腿有残疾,如果不是庄晓寒推荐他进去衙门里做事,以他的条件是不可能当得上官的,即便他的腿是后天造成的。
这个时代对官员外形是有诸多限制的,特别不能有明显的残疾,像康乾这样的腿有点瘸的,在应试前就被刷掉了。
没办法,从古至今这个世界都是看脸的。长的好看,就是可以当饭吃。
上次庄晓寒去看季敏,提醒她别光顾着忙作坊的事,忽略了家庭和丈夫,她多少是听进去了一点,至少丈夫在工作当中遇到了困难,她感知到了,她管不到衙门里,这些需得庄晓寒出面,所以她就委婉的向庄晓寒说了。
人身体有残疾总是要活的比别人艰难些,这些庄晓寒懂,所以,她也愿意多帮他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