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康乾去办这些事,一来可以让他脱离原来的环境,另一方面也是给他个机会,毕竟办运动会是史上第一次,干好了就是元老级别的,别人轻易抹煞不了功劳自然地位就稳,而进衙门,僧多肉少,没多少利益可以让出来给他。
庄晓寒派人去请来季敏来,把自己的想法和她说了,季敏很感激:“你说怎样就这样吧,我总是相信你的。”
她跑回家去找康乾,把庄晓寒的意思和丈夫说了,康乾感激中带着忐忑:“运动会是什么?我也不懂啊!” 季敏道:“你去晓寒那里听她讲讲不就明白了?听晓寒说,又不是你一个人在里面做事,好多人一起的,不怕的!”
庄晓寒花了三天的时间废寝忘食,终于写出了一个极简的报告,大概勾勒了一个框架,陈叙了办运动会的的初衷,以及举办方法、举办好处和意义。
用了她最擅长的簪花小楷,洋洋洒洒写了七八十来页。
当年给庄晓研抄经书都没写过这么多页。
她拿给凌冽看,凌冽看完了,庄晓寒一脸期待的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凌冽一脸的茫然,他眨巴着眼睛:“我有点眼晕……你还是去找你师兄商量吧。”
虽然每一个字都看得懂,但是组合在一起就有些茫然了。
我果然不是搞这些事的料。
他蹿出去找孩子们玩去了。
金山大致翻了翻,最感兴趣的就是那些赞助商和广告位了:“这样吧,这第一次的赞助商就给我来做吧,我要把我们风量寨的石灰宣传得人尽皆知。” 庄晓寒顿悟:“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少不得也要为我自己的毛纺织品做些宣传了。”
生意做了这么久,从来就没注重过品牌,如今这件事要重视起来了,就是商标和版权、专利的事,当然,有品牌,专利、版权,当然律法也得跟上来了,不然,盗版满天飞,商家权益没法保障了。
看看,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是办个运动会,就能影响很多行业。
制定规定律法的事,金山让官府的主簿来跟她商谈。
当地的主簿听得云山雾罩,半天才搞懂庄晓寒的意思,他愣是消化了好几天才明白她的意思。 只是到底要怎么个制订律法,他还得找更多人来讨论。
庄晓寒建议他召集当地富商和各行业中的佼佼者、以及名人学子及政府官员一同商讨。
自然这些人的身份也需要一个确认的过程。
康乾现在天天来王府报到。当然,他不是一个人,现在临时组委会至少有三人了。
庄晓寒封自己当了个名誉顾问。 凌冽让人把庄晓寒的报告抄录了N多份,几份送往了朝廷,几份送给了当地官府。
皇上和朝廷都看了报告,各人有不同的意见。
有的说这纯属劳民伤财,不知道边关财力吃紧吗?还哪里有钱来办什么运动会。
有的说这还是个好事,可以促进各族之间的交流,彰显自己的实力,同时也看看对方的实力如何,彼此做到心中有数;
几个皇子皇孙听说了这事,纷纷跑来跟皇上说要参与进来,成不了运动员,那就成为工作人员。如果镇西王他们凑不够足够的钱财,他们甚至可以自掏腰包,也要体验一把。
这件事在京城里迅速传开了,大家都在议论,很多的年轻人都极力支持,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浑身的精力无处发泄,现在有这么好的平台让他们挥洒一把,哪有不心动的?
说干就干,有的性子急的干脆已经收拾行李往西北跑了。
皇上仔细权衡了之后,同意办,他大笔一挥,给了……一万两白银。
虽然钱不多但是态度足够,还派来礼部的官员前来主持大局,跟着他一同前来的还有几位皇子皇孙和京城里一些权贵、富豪子弟。
兵部也相当的支持,因为他们最想看看各处驻军的个人素质和组织水平,自然,云国境内各处驻军都收到了朝廷正式公文,组织选派各队伍里最强壮的将士们去参加比赛。
当然,不想参加的也不会受到什么责罚,完全自愿。
西北边境要举办运动会的消息就像一阵风一样,从西北刮向了四处。
容国健康城里,皇上也接到了邀请,容国皇上非常豪爽:“去!干嘛不去,不去拿些金牌什么的,不就让别人拿走了嘛,这风头,必须由我们容国人出啊!那个郡王爷,你也别闲着了,都行动起来啊!”
郡王爷下意识的就在想,这是不是又是庄晓寒的主意了呢?她可真能折腾啊,不过,这种折腾他喜欢!
他急急忙忙的跑去找兵部官员商量了。
国内比赛黑幕太多,都是自己人没多大意思,这次出国去,真的是为国而战,为了荣誉而战,而且变数太多不好掌控,是一次真刀真枪的实战。同时也是一次很好的爱国主义教育机会,必须重视。
西域三十六国盟主也收到了邀请,他心里犹疑不定:“这云国又想干什么?别是要把我们蒙骗过去,好趁机把我们都给干掉吧?”
他可还记得上次游少安挟持他,把乌垒小皇帝送回国去的事。
其他小国也议论纷纷,那几个已经向云国递交了降书的国家都忙着挑选队员,没时间来回应盟主和其他国君的疑问。
各国商家闻风而动:这是多么好的一次商业聚会啊!赶紧打听清楚章程,做好准备看怎么样才能大赚一笔!
乌垒太后也接到了邀请,她不太明白,找来了游少安:“你看看这都是什么意思?”
游少安略略翻完:“这大概是小五的意思,王爷告知朝廷,由朝廷出面主持了。当年打秦凤路的时候,就听他们说过等天下初定就也办个运动会玩玩……”
他把这期间的前因后果讲给了太后听。
“那,我们也选出几个人去参赛玩玩?”
“去呗,但凡是小五的主意,没有不好玩的,更何况,大家都在聚集那里,是一次难得的盛会,可以见到很多平常都见不到的人和事,我也可以回去看看大家了。”
“还有比赛,我看看有什么是我可以参加的,就算条件不符合,我也可以和兄弟们一起开赌局,赌谁能赢……”
“平时都是打仗、训练什么的,总算有个机会可以敞开了玩啊!”他越说越兴奋。
听他这么说,乌垒太后忽然又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