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叫京墨吓得不轻。
就算白夫人有心思要开解,她也不敢真的跟她说。毕竟引起自己内心波动起伏的,可是白夫人膝下唯一一个儿子,白檀。如果真的说了出去,落在白夫人的耳中,还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结局呢。
于是她摇了摇头,轻声细语的跟白夫人解释:“今日厨房事情还挺多的,我去的时候,涂嬷嬷忙的脚不沾地,连人都没看见。没有办法,只能找了另一位厨娘,叫她加班加急的将奶羹做出来。夫人尝尝,这味道比涂嬷嬷做的相差大吗?”
白夫人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那碗奶羹上。
“过了饭点儿,厨房有什么可忙的?不过是躲懒罢了,横竖她们的手艺都差不多,谁做不是做。”
京墨闻言,只觉得十分好笑。
涂嬷嬷为了获得白夫人的欢心,几乎把整个人都扑在了研究厨艺上,天天胆战心惊的,生怕有人超过了自己。却没有想到,在白夫人的眼中,她与旁人的手艺并无不同。这话要是叫涂嬷嬷听见了,还不知道该有多难过呢。
白夫人伸出手去,端起羹碗,小口小口的用着,没一会儿便将整碗奶羹吃下。
等到最后一口咽下去,她眼睛一亮。
“今天的奶羹是哪个厨娘做的?手艺还挺精的,味道也鲜甜得很,比涂嬷嬷做甜羹手艺要好的多,以后就叫她专门做甜羹吧。”
在心中给那个厨娘点了一根蜡烛,京墨点头答应下来,预备着晚上去传膳的时候将此事告知涂嬷嬷。
京墨本以为,旁人代替涂嬷嬷做的奶羹得了白夫人的夸奖这一件事,传到涂嬷嬷的耳朵里,一定会引起一场大乱子。可还不等她去通传,厨房却已经出了事。
“姑娘姑娘!姑娘帮帮忙,帮忙通传给夫人一声,厨房出事了!”
前脚京墨退出了正屋,想着回自己的房间,好好歇息会儿,后脚就看见一个丫鬟火急火燎的冲进了葳蕤院。
那个丫鬟脸上手上到处都是抓痕,衣服也破破烂烂的,面容上的慌张不似作假。看见了京墨,仿佛是见了救星一般,就扑过来,要她去找白夫人。
“先别着急,厨房发生什么了?”
这丫鬟看着眼熟,京墨一边问道,一边暗自思索起来。
“厨房、厨房……他们打起来了,我也不知道都有谁。看着他们那边儿闹腾的挺厉害的,我有点儿担心,就先跑了出来,想求夫人过去做主。”
“哦?”
京墨上上下下扫视了她一圈,指了指她身上那一幅凌乱的样子,并不是很相信她的话。
“你都弄成这样了,还说不知道都有谁?”
“我,我说错了,我看见了,但是……但是我,我不记得了。你快让我去见见夫人,厨房那儿闹出事儿来了,得叫夫人去做主啊!”
小丫鬟着了急,却又记得遵守白府规定,不敢大声喧闹,只能焦急地乞求京墨的帮助。
电光火石之间,京墨突然就想起了这个丫鬟是谁。她不是旁人,正是平日里最亲近涂嬷嬷的那一个,跟着涂嬷嬷不知道做了多少排挤人的事儿。
如意之前也被她阴阳怪气了好多次,不过因为有涂嬷嬷给这个小丫鬟撑腰,如意也不好跟她争辩些什么,里里外外受了不少气。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如果不说清楚的话,我是不会让你去见夫人的。”
现在看她这样着急,不知怎的,京墨心中却有了一丝不祥的感觉。
她突然想起来,刚才在厨房也是,那个厨娘极不自然的模样,莫名其妙的叫她想起了如意。
“是涂嬷嬷?还是如意?”
京墨的目光紧紧锁定面前这个小丫鬟的面容,捕捉着她的一丝一毫变化。只见小丫鬟似乎并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两个名字,脸色突然一变,慌忙的垂下头去。
“真的是如意她们?”
小丫鬟的变化太过明显,叫京墨无视都困难。
她还想再追问几句,和那个小丫鬟脸色难看,只是低垂着脑袋,也不搭话。京墨问了好几句,她却是一声不吭,什么话也不说。
眼看着是问不出话来了,京墨冷哼一声,转身进去找白夫人。
“夫人,厨房闹出事了。”
京墨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也不敢乱说话,只是向白夫人陈述了她从门外那个小丫鬟口里听说的事情。
“厨房?厨房闹出什么事儿了?”
白夫人手里正拿着一本诗集,随意的翻阅着。闻言,皱起了眉头看向京墨。
“还不知道,是外头有个丫鬟过来禀报,奴婢听着,事情像是不简单,就连忙进来跟您说说。”
“一天天的,都不给我省事儿。”白夫人捏了捏隐隐作痛的额头,“你替我去走一趟吧,要是不是什么大事儿的话,就交给你处理了。”
京墨原本紧张的心情一缓,既然白夫人将这件事情交给自己,那么这件事情就没那么麻烦了。要是换做白夫人亲自去,想来如意恐怕就得吃点苦。
领了白夫人的命令,京墨便退了出去。
外头那个小丫鬟见她出来了,瞪大了一双眼睛,面上满是希冀。
“夫人,夫人她去不去呀?”
余光随意的扫了小丫鬟一眼,京墨冷笑一声。
“夫人,不去。”
那小丫头的脸色瞬间低落下去,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希望。她还有些不甘心,咬了咬下唇,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乱说什么话了?”
并不意外这个小丫鬟会这么说,京墨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来。
“哦,对了,忘了说一件事。”京墨偏头看向她,“夫人虽然不去,不过呢,夫人将这件事情交给了我处理。现在,你带路吧。”
此话一出,那小丫鬟整个人都呆在原地,不敢相信的看向京墨,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也知道,京墨与如意关系好的很,真叫京墨过去了,恐怕她们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怎么可能,夫人怎么可能叫你去管事情……你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丫鬟,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脸面?我不信,我不信!”
小丫鬟脸色难看,重重的喘息几口,便如同疯了一般大喊起来。
“夫人!夫人!奴婢求见您,求您给我们做主呀!”
她声音如同尖刺一般锐利,听的京墨都觉得耳朵痛了起来。还不等她伸手阻止,那小丫鬟便瞅准了机会,如同头疯狗一般直直的撞向白夫人的屋门,继而用两只手狠狠地拍向紧闭的门,一边拍着门,一边嘴上也喊个不停。
“这是谁呀,在外头这么没有规矩,大喊大叫的,真是闹人。”
房门被人推开,小丫鬟心头一喜,连忙抬头看去。出来的却不是白夫人,而是另一个丫鬟。还不等小丫鬟心中情绪转变过来,就听见了一个威严而妩媚的声音,正是白夫人。
她脸上一喜,正要再说些什么,却又听白夫人继续道:“咱们白府怎么还有这样不懂规矩的人?忍冬,你去问问玉簪豆蔻,问问他们是怎么调教丫鬟的,这种不懂规矩,不懂事儿的还往内院放,她们是不想干活了啊。”
小丫鬟微微一愣。
白夫人这时才扫了她一眼。
“忍冬,你去通传一声,就说罚她们一个月的月俸。至于这个丫鬟,既然这么没有规矩,也就别留在白府了,你们问问哪个人牙子喜欢,叫他们带走吧。”
此话一出,那个小丫鬟整个人如坠冰窟。她露出一个凄惨的笑脸,不敢相信地道:“夫人,我是来禀报厨房出事了的,怎么能罚我呢?”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反倒是叫白夫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不是我们白府的人吗?如果你不是,我自然是没资格罚你的。”白夫人眼神微肃,“可你是白府的丫鬟。当着主人的面,还敢这样大呼小叫的,真不知道是怎么进了内院服侍。”
“况且我已经说了,此事全部交由京墨处理,你在这儿吵闹是在质疑我的处理不公正吗?”
那丫鬟惨白了一张脸,再也不敢说话,只是不断的摇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白夫人看惯了这种装模作样的人,此刻也没心情再搭理她,对忍冬甩了一个眼色。
忍冬立刻便明白过来,将门重新关上,把小丫鬟隔绝在了外头。
“现在你可以带路了吧?带我去厨房,我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京墨也没心情再对她嘲笑什么,跟着冷下一张脸来。
丫鬟终于认清了事实,垂头丧气的耷拉下脑袋来,艰难地起了身,一言不发的带着人往厨房去。
半个时辰以前,厨房还只有寥寥几人打扫着午膳过后的残局。可这样短短一会儿过去,却里里外外站满了人,将厨房堵的水泄不通。
京墨个子虽然在同龄人眼中已经算是极高的,可挡不住这里还有些年纪大的丫鬟婆子,叫她一点儿也看不清楚里头发生了什么。
有人眼尖,看见了那个出去求救的小丫鬟领着人回来了,便要围在一边的人让出一条路。
“都分开,都分开,葳蕤院的人来了,给他们留一条路!”
又有些更焦急的声音。
“快把她们几个分开,别叫她们打了。”
一时间,整个厨房乱做一团。
京墨面色难看,怎么也没想到厨房居然能乱成这个样子。她气沉丹田,怒喝道:“你们在做什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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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