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她这样生气。
等到人群全部让开,露出了里面乱做一团的厨房,她的脑海之中满满都是愤怒。
混战的人群分作两波。其中一波年纪小的,正与涂嬷嬷领着的另一群人年纪稍长的混战在一起。
她们手里拎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锅碗瓢盆的,全部当做了武器。还有几个丫鬟被压着摁在地上,勉强护着自己不被踩踏。
京墨扫视一圈,找到了其中勉强护着自己与另外一个年纪不大的厨娘的如意。那厨娘年纪还小,却已经是伤痕累累。如意脸上也挂了伤,却仍旧支撑着勉强站着不倒下。
“都给我分开,分到两边儿去。涂嬷嬷,你把你那边儿的人都给我挑出来。”
她年纪虽然小,冷下脸来呵斥的时候,也还是颇有气场。涂嬷嬷本就心虚,现在被这样子一呵斥,更没了的反抗的心思,灰头土脸的将自己那一帮的人全部拎了出来。
这一场架,涂嬷嬷的人占了大头。仗着人数的优势,他们几乎将如意几人摁在地上打。现在被挑了出来,还有一些人脸上愤愤不平,像是十分不服气的模样。
京墨狠狠的瞪了几眼其中比较明显的刺儿头,又半是心疼半是无奈地看了一眼如意,却没有主动上前说话。
现在重要的是拿出一个公正的态度,将此事处理好,个人的恩怨还需要放在后头。
“涂嬷嬷,你是厨房的掌事,你来说说,今天这是怎么一回事。”
等到两方的人数清点完毕,京墨就沉下面去,冷声质问起涂嬷嬷。
涂嬷嬷刚刚才经历了一场大战,头发也乱了,衣服也破了。站在一边大口的喘息着,眼神都是直的。
听见京墨的质问,就仿佛是没有听见一般,连一个眼神都不分过去。看她的这幅模样,好似刚才跟她打架的人是京墨一样。
见涂嬷嬷连搭理自己都不肯,京墨不气反笑,几乎要为她的愚蠢给折服。这种时候了,难道不是先发言的人能够多掌握几分先机?给她机会都不把握,也难怪明明身为掌事,现在却落得要跟别人打架。
视线又扫过一圈面前的人,她指了指其中一个明显是挨过打的丫鬟,要她开口说明情况。
这个丫鬟倒是上道,见京墨指了自己,立刻一瘸一拐的上前,委屈巴巴的开了口。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本来只是一个厨房的帮工。今天中午忙活完之后,我就回了自己的屋子。我好端端的在收拾着东西,莫名其妙的涂嬷嬷就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抄起一旁的扫帚要来打我。一边打一边还说什么‘叫你们不守规矩!叫你们不守规矩!’。”
说到这里,她委屈的又掉下眼泪来,一边擦着脸,一边哭诉起来。
“我什么也不知道,莫名其妙挨了打,然后又被涂嬷嬷拖了出来,嘴上还说着什么,要杀鸡给猴看。我还没明白呢,又挨了一顿打。”
她挽起袖子,胳膊上青青紫紫的,果然满是伤疤。寒冬腊月里,她露着半个胳膊出来,冻的直打哆嗦,却还强撑着给周围的人看。
一时之间,周围人讨论的声音都开始从各种揣测变成可怜她了。
眼看着周围人说话的风向开始变化,涂嬷嬷着急起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做莫名其妙挨打?什么叫做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可不无辜呢,如果不是被我发现了,你还想偷偷摸摸做到什么时候?”
涂嬷嬷一声厉喝,喝住了小丫鬟的哭诉。看着小丫鬟害怕的直发抖,一时之间围观的人都开始了议论纷纷。
“这……这怎么害怕成这样啊?涂嬷嬷实在是下手有点狠了……”
“是啊,是啊。”
“也是个可怜人,平白无故挨了这么一顿打。”
“涂嬷嬷,有什么事情麻烦你说清楚,你这样吓唬别人,威逼利诱的又算什么?”
京墨微微皱眉,看向涂嬷嬷的视线之中透出淡淡的烦躁。她自己不愿意说,怎么还想要捂着别人的嘴,叫别人也不说呢?
“京墨姑娘,有些事情还是要弄清楚再说,什么就叫我在威逼利诱别人?事情可不是你看见的那么简单,你了解清楚了,再来跟我说这些东西吧。”
涂嬷嬷心中也不满的很,冷着脸呛声回去。
“好啊,既然你说别人说的与事实没有关系,那就由你就说说是怎么回事。”
然而涂嬷嬷却只是冷哼一声,又歪过头去,并不愿意搭理。
她这个态度,实在是叫人气愤。
“涂嬷嬷,你自己不愿意说,别人说了,你又觉得她在胡言乱语。你倒是跟我说说,我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京墨被气的笑了,声音也冷了下来,不打算再给她留面子。
“既然涂嬷嬷不愿意配合,不肯说出事情的真相,那么我就只能按照我所知道的来进行处理,关于这个,大家应该不会有什么异议吧?”
目光扫视一圈,围观的人们都不说话,看样子即使是不认可,也不敢多说什么。京墨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涂嬷嬷。
“涂嬷嬷主动引战殴打,伤害了其他人,既然此事由她引起,那么就惩罚涂嬷嬷……”
“你凭什么罚我?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我跟在夫人身边十多年,不说有多少功劳,苦劳自然是不少,怎么就轮到你这么一个小丫鬟来对我指指点点了?”
没想到京墨竟然真的要对自己做出什么惩罚判决来,涂嬷嬷勃然大怒,眼珠子转了一圈,看向去找白夫人的那个小丫鬟。
“你出来,你出来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夫人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夫人真的叫这么一个小丫头来对我指指点点吗?”
你的小丫鬟灰败着脸色,垂头丧气的立在一边。被涂嬷嬷点了名字叫出来,还有些恍惚,没想到现在还有自己的事情,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
“你是不是聋了?你究竟在想什么?我要你去找夫人,不是要你去找夫人的丫鬟,你怎么把这么一个人找来了?”
涂嬷嬷被气的眼睛都通红了,急促的喘息着,渐渐握紧了拳头。
“可是……可是是夫人叫她来处理这件事情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的,埋怨我呀?”
小丫鬟也跟着委屈,忍不住抹起了眼泪。她心中也是格外郁闷,明明她就是个传话的,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还要被卖出去。一想到明天自己就要被卖出去,即将要失去这么一份高薪而又轻松的工作,心中就格外气恼。
再看向面前这个罪魁祸首,这个还在对着自己发火的涂嬷嬷,就更没有了好语气。
“你不就是个做饭的吗?凭什么对我这样怄气指使?有事情总是叫我去做,所有脏乱差的活全部都是我干。好事情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可是惩罚却都是罚我,我既然都要走了,我绝对不会再受你的气了!”
小丫鬟忍不住心中的烦躁,已经有了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看着面前这个倚老卖老,自私自利的老太婆,心中的恨意再难压抑。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准涂嬷嬷的肚子,狠狠的撞了过去。
京墨就在这个丫鬟身边,可是也没能反应过来,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丫鬟撞向了涂嬷嬷。
“哎呦——”
涂嬷嬷也没有反应过来,被撞的猛的一个趔趄倒地上,痛苦的呼喊了两声,捂着肚子呻吟个不停。
一时之间,整个场合之中议论之声大作。
“都闭嘴!”
人实在是太多了,吵的耳朵都开始发疼。京墨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火气,又是一声厉喝,喝住了议论纷纷的人群。
“无关的人都给我滚回去,不要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啊?”狠狠的瞪了周围几个说话声音最大的,京墨冷声道,“是规矩还没有练好吗?要是再也没有规矩,一会儿我就去禀告了夫人,跟她一样,把你们都发卖出去。”
跟她一样!发卖出去!
这两个消息炸的围观的人都惊在了原地。有些胆子大的,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站在京墨身边那个撞了涂嬷嬷的丫鬟,心中不断的猜度着她被卖出去原因。
谁又舍得离开这么一份月俸高的伙计呢,一时之间间众人面面相觑,渐渐的有人开始动摇了,拉了拉好友或者认识的人的衣袖,使了一个眼色,自己率先离开了。没一会儿,整个厨房里就只剩下三三两两个原先就在厨房做工的,再加上闹事的那两群人。
这样以来,阵容就更加明确了。
京墨扫了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如意身上。
“如意,你把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的告诉我。”
如意脸上虽然有伤,但并不严重,看起来并不像是受了多大的波及。被她点了出来,也是镇定的点了点头,尽量客观地说出了她所知道的事情。
“其实整件事情都是起源于涂嬷嬷……”
“你!你又在胡言乱语!”
涂嬷嬷原本在地上疼的直打滚,听见这么一句话,气的连疼痛都忘记了,艰难的爬了起来,指着如意的鼻子就要骂人。
“闭嘴!”
京墨被她吵的烦躁得不行,也没了好脸色。
“如果涂嬷嬷你再继续干扰下去,我想夫人并不介意叫你关两天禁闭。”
“你!”
涂嬷嬷脸色微变,然而她也知道,京墨说的都是实话。如果真的叫白夫人知道是自己在不断的打扰京墨的调查,以京墨受白夫人的宠信程度,就算京墨不说什么,恐怕挨罚的还是自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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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调查